若非主子一直纏着夫人,不給那些人一點兒空子鑽,真不知道這些事兒被周宇鶴利用了,會鬧出怎樣的事兒來!
看情形,周宇鶴是想在來之前,讓主子和夫人心生間隙,可是,這法子,會不會太可恥了些?
“小哥,你一直守着,不累嗎?”
拐角之處,少年一身白衣,朝昊天眨了眨眼。
那雙動人的眸子裡,泛着點點星光,白晰的肌膚,似剝殼的雞蛋,真真是讓人瞧着便想上前去掐一把。
這少年星眸峰眉,巧嘴嫣紅,卻非男生女相,那眨眼自含三分笑的神情,竟有幾分周宇鶴的神韻。
昊天不明白,周宇鶴怎麼會想着弄這麼一個少年來?難道,是想讓夫人誤會主子和他在作戰之時,有不可告人之事?
若真是這樣,那周宇鶴不也是討不得好麼?
昊天想不明白周宇鶴是如何想的,卻非得阻止這少年不可。
“回去告訴周宇鶴,別白費心思了,夫人與主子伉儷情深,如何能被他這些小把戲給耍了?若他再這般不識趣,仔細主子將他那點齷齪心思告訴夫人!”
少年一聽這話,嘴角一勾,勾出一分壞笑,“小哥可真有意思,有本事,讓你家主子告訴她啊!待她知曉了太子對她的情意,待她知曉了那些不爲人知之事,她當如何面對你家主子呢?”
說罷,少年眨了眨眼,朝昊天深深一笑。
其實,少年也不知那些事是何事?只是,太子這般交待的,他也只能這般說。
昊天眉頭緊蹙,那些不爲人知之事,是什麼?
難道,周宇鶴對夫人……
不敢胡亂猜測,昊天在那人靠近之時,一掌打了過去。
少年眨了眨眼,險險避開,一副埋怨模樣:“小哥可真是傷人心呢!怎的這般待我?若是將我打壞了,我還如何去伺候你主子?”
“滾!”
真是沒臉沒皮!
昊天冷聲呵斥,少年嘴一噘,幾分委屈模樣:“小哥可真不會憐香惜玉!我可比你家小娘子生的好看多了,你怎麼的就這般不懂風情?”
“我風情你妹啊!”
夫人罵人的話,昊天直接就給上口了。
這少年,打死才行!不然真是禍害!
少年與昊天相鬥,卻是旗鼓相當,不分高低。
過道里,昊天和少年打着;包間裡,北宮逸軒纏着寧夏解鎖新的姿勢。
“蟬兒,你真是將我累壞了。”
“……”
寧夏頭一扭,對這無賴的人真是無語了。
“別這樣嘛,蟬兒有所不知,這幾年可將我憋壞了;我又不像周宇鶴,到個地兒就能尋個美人陪着;他那夜夜當新郎倒是快活的,偏還給我送美人來挑釁。”
前頭的話,寧夏不以爲然,後頭那句,她猛的轉頭,盯着他,問道:“所以呢?”
“所以我與他打了啊,我與他說,我不會對不起你的;他卻笑我假正經,送美人不說,還給我送了少年。”
說到這,他一副憤怒模樣,卻是狠一用力,讓她一個喘息。
她這嬌聲喘
息,他低頭與她耳鬢廝磨,好一番的動作享受之後,這才接着說道:“他真是個奇葩!居然尋了個與他有幾分神似的少年,說我不要美人,指不定沒那能力了,故此好了男色;還道這世間沒有哪個男子比得過他,所以,他做回善事,尋了有他幾分神韻的少年來送我。”
這句話,聽的寧夏心裡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啊。
尼瑪啊!尼瑪啊!尼瑪啊!
不要臉啊!不要臉啊!不要臉啊!
那個男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找個少年與他相似,卻是給逸軒送了來,還想讓男人來壓逸軒?
我去!周宇鶴那廝,真特麼的是個混蛋啊!
她男人哪兒是不行啊?她男人分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啊!這哪兒哪兒不放過,她真是欲哭無淚啊!
“雖知那人就是挑釁,可我與蟬兒一起,一想起那人之舉,便是燥動的很,就是想要蟬兒嘛。”
他這索取之間,卻是擺出一副委屈模樣來討安慰,寧夏表示,我也安慰不了你啊,我現在骨頭都要散架了啊!
寧夏的悲憤,直接就轉到了周宇鶴身上,那個男人,真是沒見着都厭煩!
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看的北宮逸軒心中暗喜。
這些日子處理了好些人,可週宇鶴那廝顯然是不罷休;什麼把戲都在玩兒,他真是沒那閒功夫與之算計。
所以,拉着她不分場合的索取,一來是真想,二來是兵不血刃將周宇鶴的計給破了!
如今,他倒是等着周宇鶴來,他倒要瞧瞧,周宇鶴來碰了一鼻子灰,狼狽而回的模樣!
呵,想搶我老婆,你還嫩了點兒!
解鎖新一輪的姿勢之後,寧夏真是累的想就這麼睡下去,什麼事兒都不管了!
可是,心裡頭又惦記着方曉的事,只能爬起來穿衣裳。
“蟬兒辛苦了,我來伺候蟬兒。”
那人滿面春風,笑的甚是動人。
這麼一張勾人的臉,她現在是見着就害怕了!
裡頭,滿足的人哄着疲乏的人;外頭,方曉加入了戰爭,和昊天一起,將那少年給逼的遠遁而去。
“又讓他給跑了!”
一道青煙擋了路,方曉二人只得後退,眼睜睜的瞧着那少年破窗而去。
許以明從方曉出手開始,便是滿眼的崇拜。
那眼神好像在說着:哇塞,這就是我的女人啊!我.靠,我女人好厲害有沒有!哎呀,這麼好的身手,在牀上是誰打誰啊?
那人腦子裡,已經由崇拜轉到了兒童不宜的畫面;以至於,方曉走到他跟前時,他還搖頭嘖嘖兩聲。
“方曉,以後在牀上,你不能跟我動手。”
方曉呆。
昊天愣。
好半響,昊天輕咳一聲,退到門旁,假裝沒聽到,“也差不多用午飯了,你們先去點菜等着,主子與夫人在商議要事,晚些再去。”
方曉真是尷尬的很,方纔許以明吻她,就讓她覺得不自在了;如今還在昊天跟前說這樣的話,這男人真是……真是討打!
瞪了許以明一眼,方曉轉身便走;許以明朝
昊天淺淺一笑,忙追了過去。
點菜,方曉以大補爲主。
昊天的話,許以明聽不明白,方曉卻是聽明白了的。
主子一拉着夫人走,那可不是談事兒那麼簡單的。
“方曉,你們平時都吃這麼大補的嗎?”
許以明甚是不解,看王爺那身子,完全不需要補啊!
王妃身子也好,以前和王妃一起吃,也沒見吃這麼補啊!
方曉看了他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往後你就知道了。”
當然,若是王爺以後節制些,這些事兒也就是過去了;若是王爺還那般如狼似虎的,許以明遲早也會瞧出來。
當寧夏二人進來時,飯菜已是上桌。
“方曉,談的如何了?”
吃飯之時,寧夏問着方曉。
方曉想了想,卻是沒開口。
許以明知道方曉是還在猶豫,代答道:“若是我與許家斷絕了來往,自立門戶,沒了許家的家產,王妃還願將方曉嫁我嗎?”
這一問,問的寧夏眉頭一蹙。
有沒有家產,這個她說了不算;問題是,爲何要自立門戶?難道,許家人不接受方曉?
可是,方纔不是還說了沒問題的嗎?
“就算要報仇,也會尋我和蟬兒,如何會尋你們?”
一直安靜的北宮逸軒,卻在此時忽而開口。
寧夏一聽,想了甚久,這才明白方曉心中所憂之事。
原來是這樣啊!
“餘孽已清,如今只剩一人在牢中自生自滅,你與方童往日都是易容辦事,如何會招來仇家?加之旁人眼中,你們不過是下人,再是得主子寵愛,也都是身份有別;便是有仇,也不會尋你們的麻煩。”
北宮逸軒這話,雖是不怎麼好聽;可是,這也是事實。
方曉兄妹不過就是下人罷了,哪怕是殺了人,在外人眼中,那也是得了寧夏的意思去辦事;所以,就算要報仇,也會尋寧夏,不會找一個嫁出去的下人麻煩。
方曉沉默,良久之後,點頭說道:“屬下明白了。”
“既然如此,你們準備何時辦喜事?”早辦早安心,瞧着許以明那亮晶晶的眸子,北宮逸軒自是明白的。
男人最懂男人。他自然明白,許以明追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想早些抱得美人歸。
“我聽說,秋怡二位姑娘的婚事是在正月十六?”許以明問道。
寧夏點頭,“難道,你不看日子,想辦到一起?”
“正月十六着實是個好日子!我,我其實早便合了八字,那天辦喜事,正好!”
這句話,聽得寧夏與北宮逸軒相視一眼,心道:果然是個猴急的!還沒求得美人點頭呢,就把日子都給看了!難不成,他還想綁了上花轎不成?
方曉這會兒卻是面色尷尬,對許以明這行爲,真是無奈的很。
既然說開了,日子也定下了,那就是準備嫁妝了。
剛一回府,寧夏正安排秋怡再準備一身嫁衣,一份嫁妝,卻聽得外頭有人說道,許家送來聘禮了!
這動作,簡直比她還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