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人,許是因爲散了內力過於疲憊,此時睡的極沉。
看着她此時的容顏,北宮逸軒心中難得平靜。
“你到底是誰?你爲何不說呢?”
一聲輕喃,將她翻在被子外的手小心翼翼的給蓋回被中,她卻在此時似夢魔一般,將他的手拉住。
“壞人!”
一聲嘟噥,還不忘哼一兩聲,聽到她這話,北宮逸軒目光微閃。
她的夢中,是他嗎?
心中一軟,坐到牀邊,任由她拉着手,另一手輕撫着她的臉。
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去尋雲閒討些藥來給她用上,必能恢復如初。
“你說你,什麼都不懂,卻還愛逞能。”
區區謝雅容,他還未放在眼裡;他都不屑於謝雅容交手,她卻是擔心的一次次相幫。
哪一次她不是吃虧?不是被人誣賴就是被人設計,偏偏還能一再的站出來,爲的就是讓他不引火燒身。
任誰見着他這張臉都是雙眼放光,她亦是不例外,只不過,她雙眼放光之時,透着一種歡喜。
看着他,她會歡喜;既然能讓她這麼歡喜,他又如何能放他離開?
“何時,你才肯對我說出,你是何人?”
一個身體裡,住着兩個靈魂;一個邪惡,一個怪異;她說不上多善良,畢竟她在來之時便是殺了兩個男人。
或者說,是恩怨分明吧?對於傷她之人,她毫不留情;對於幫她之人,她銘記於心。
只是,爲何她獨獨對謝雅容一忍再忍?
想不明白,一雙桃花眼卻是佈滿了柔情;罷了,要走也好,要留也罷,只要她開心便好。
今日不過見着太皇太后一面她便是這般的激動,待得明日能與太皇太后說上話,她豈不是更高興?
隱藏的實力因她而漸漸顯露,雖是對他不利,可是,只要她開心就好,不是麼?
“炮灰,我喜歡你……”
滿目柔和的看着她,想着她到來之後的種種,卻在此時,她一聲嘟噥。
眸中一沉,北宮逸軒看着她緊緊拽着的手。
她有心上人?那是什麼名字?
心中一緊,北宮逸軒握着她的手也跟着一收;她有心上人,所以她纔不願意說出她是誰?所以,她纔會對他忽遠忽近?
所以,她看着他時雙眼放光,僅是因爲他這相貌?
所以,她對他,是利用?
心中不平,手中握緊,那熟睡的人,眉頭一蹙,幽幽轉醒;看清坐在牀邊的人時,目帶喜色,“你何時來的?”
什麼都能騙人,這眼神如何能騙人?她心中,分明是有他的!那她剛纔呢喃那人是誰?那是個什麼奇怪的名字?
不管那是誰?不管是不是她所喜歡的人,他都要阻止!
像是在跟自已置氣,又像是在惱着她心有他人,一傾身,在她詫異的目光中吻了下去。
“唔,你……”
炮灰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麼?又讓我佔你便宜?
心裡忐忑,寧夏真是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哎瑪,這一次次的佔炮灰王爺的便宜,這多不好意思啊,她這
便宜佔的,可真是…不想停啊……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着,在炮灰王爺驅舌而來時,某女腦袋就當機了。
話說,幹吻和溼.吻,區別好大啊……
前者是手機充電,後者瞬間變成了高壓電啊……
呆呆愣愣的人,被炮灰王爺給吻的成了癡女,而那個讓她成癡女的人,對她這表現有點鬱悶。
她這呆呆愣愣的,是什麼態度?雖然不曾與女子親近,卻不代表他不看民間軼志,這男女相吻,不是應該相互配合的嗎?
難道她不喜歡?
心中不喜,越加賣力的去索取,倒要看看,她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寧夏確實是愣了好久,在他越來越深的吻來時,雙手猛的抵在他胸前,臉頰緋紅,目光閃爍的看着他“你,你可是想清楚了?”
莊映寒可是他的殺母仇人,他這麼跟仇人吻在一起,不是大逆不道嗎?
她的話,讓他惱怒,目光一寒,冷冷一聲“想清楚了”像是在發火,也像是在惱着自個兒。
沒成想,他這一答,她那纖細的手臂便是纏上了他的脖子,主動湊上了紅.脣,將他吻了個措手不及。
尼瑪,是你說的想清楚了啊,老孃想上你很久了!咳,那什麼,她不支持過早的性.生活,卻不代表她不支持接吻啊!
尼瑪的,是你自個兒送上門來的啊,今天不把你啃夠了,老孃就不放你走了!
抱着一定要吻個夠本才放的人,把那十足的女漢子性格給表現了出來,雙手纏着他的脖子,不給他一點退縮的機會。
笑話!退縮?他要敢退,她非把他綁了不可!
北宮逸軒是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方纔還在惱着她不配合,現在卻是被她這熱情給驚的一時慌亂,撐在牀上的手因她用力纏上脖子的手而彎下,不想壓着她,只得將她抱住。
相擁相吻,這是她的初吻,卻因爲是他,吻的異常的熱情認真;享受着他的味道,只覺得整個人都是飄飄然。
“主子在裡面?”
昊焱拿着一個錦色的盒子,問着大殿前煎藥的冬沁。
這丫鬟怎麼回事啊?怎麼在這兒煎藥?
冬沁一看對方那撇眼看來的表情時,收了眼,淡淡了回了一個“嗯”。
“哎,你怎麼這麼回話?你應該告訴我,幾時進去的,可是主子一個人?”
手裡的東西是主子吩咐他拿來了,昊天也不知道被安排去做什麼了?是不是跟主子在一起?要是沒在一起,他是不是要把東西直接放下去找昊天?
冬沁還真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人,他的問題,她要回答的那麼詳細嗎?
學着王妃的樣撇了嘴,冬沁懶得理這人,顧自扇着爐子。
被一個小小的丫鬟給無視了,昊焱表示不服氣,大步一邁站在她跟前,“喂,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嗎?”
擡頭看向不耐煩的人,看了幾眼之後,冬沁塞了幾塊生木到爐子裡,而後一陣的猛扇。
生木遇着火,自然是濃煙而起,高大的昊焱所站的位置剛好是濃煙升起之處,濃煙一起,昊焱自然是被嗆的眼淚連連,急忙後退。
“你這丫頭,怎的這麼不知好歹!”
揉着眼睛,昊焱沉聲質問;不過是郡主身邊的小小侍婢,竟敢算計他!連郡主都不敢跟主子叫板,這小丫鬟居然敢這麼對他?!
昊焱火了,擡手就要去擰冬沁;冬沁一驚,連連退後“你若是敢對我動手,仔細我家主子不饒你!”
這個時候搬出王妃是最明智的,畢竟逍遙王如今對王妃上了心,豈能允許自已手下的人對王妃的丫鬟動手?
豈料,冬沁這話一落,昊焱便是一陣的好笑“你主子?你主子都得我主子開恩才能活,你跟我提她?”
方纔的煙將他給嗆着了,再加上這個小丫鬟敢不回他的話,這讓他不高興了。
最看不起這種趨炎附勢的奴才,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不給點好處,倒還會折騰人!
昊焱是認定郡主是主子手裡的小白兔,想殺就殺,想留就留,故此也沒必要跟這小丫鬟說什麼好話!
昊焱口氣不小,這可把冬沁給氣着了,聽他這意思,王妃是活在逍遙王的恩惠之下?
一口氣憋在心間,冬沁眼珠一轉,擡手一指寢宮“王爺便在那寢宮之中,只得一人,你若有事,自個兒進去!恕我這沒身份沒地位的人不能帶路!”
言罷,拿起扇子再次對着爐子猛扇!
濃煙又冒了出來,昊焱不滿的瞪了冬沁一眼,這丫頭,回頭再收拾她!
哼了一聲,拿着錦盒往寢宮而去的昊焱,自是沒注意到冬沁眸中那一抹得意;逍遙王和王妃在一起時,最不喜他人打擾,這男人好生無理,她倒要看看,王爺是要護着王妃?還是要護着他的手下?
話說寧夏勾着炮灰王爺這一吻,卻是吻的二人臉紅心跳;她在想着,原來跟喜歡的人接吻,是這麼的刺激,這根本就是在刺激心臟嘛!她這小心肝兒跳的可真歡,真讓她擔心會不會休克了?
寧夏在擔心着自已會不會休克,炮灰王爺在想什麼?他在想着,她這麼熱情,可莫不是跟她心上人也是這般熱情?一想到她喊出的那奇怪名字,炮灰王爺心情就是喜憂參半。
他這是一心一意待她,她這心裡有着別人,怎麼想,都覺得不高興!
終於,二人臉上紅紅,喘息着兩兩相望時,看着她眸中的歡喜和羞澀,他暗聲問道“你有心上人?”
這一問,讓寧夏一愣,他這是明知故問咩?還是要讓她說:我喜歡你!炮灰王爺?
剛剛還這麼熱情的吻着,現在來問她是不是有心上人,她腦子裡就只有這麼一個想法,他是給她機會告白?
這麼想着,寧夏就紅着老臉,做人生的第一次告白“嗯,我有心上人的。”
說到這,寧夏垂着眼暗自緊張;卻沒看到他在聽到這話時,臉色一沉。
“我喜歡他好久了,第一次看到他就好激動,後來發現,真是越來越喜歡他,他總像都教授一樣及時出現,他的…..”
“主子,屬下將東西送來了!”
他的名字叫北宮逸軒,他是我的炮灰王爺!
後面的話,被一聲突兀的話給打斷。當昊焱大大咧咧的喊了這一聲之後,有點納悶兒,這裡頭安安靜靜的,在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