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中的十五了,入了初冬,萬物蟄居,不再出來。周圍的一切無不暗示着寒冬的降臨,給人一種提前蕭瑟的感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牡丹,但是這並不代表人們就無法欣賞到牡丹,反而這個時候是皇家牡丹開放的日子。
皇帝用溫泉水環繞在牡丹園的周圍,這樣就保證了溫暖如春的環境。還有專人灌溉,一株牡丹比一些人還要金貴。一些人還在路邊捱餓,他們卻在這裡享受着,怪不得現在社會要說,封建社會和資本主義社會是萬惡的根源。
收起了這些感慨,鳳非煙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裡的人兒,今日粉黛朱脣,面上帶着溫婉,整個就是一個溫柔大方的代表,在這裡的人都會說這就是他們要找的當家主母的樣子。這年頭,女人難做。她的志向可不是去做一個雲鬢溫婉的女子,嫁一個心懷家國天下的男人,她的理想目標是完成好這些個坑爹的任務,然後回到家,繼續去做她的律師,考上一個律師事務所,然後找一個看起來可靠的男人,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沒有想過人生的大起大浪。可是現在說這些也是一個奢望。
“小姐今天真美,紅葉都要看呆了。今天小姐一定能夠吸引衆人的目光的,皇上上一次賞賜了小姐那麼多的東西,肯定會給小姐一樁好的姻緣的。”紅葉梳着鳳非煙的頭髮,很順暢,一直梳到了髮梢都沒有打結,看着鳳非煙那憂愁的臉色,邊疏邊爲鳳非煙寬心。
“美嗎?確實是美的,但是要看是誰了。美這個東西誰又能說的清呢!”鳳非煙若無其事的說着。
這句話讓紅葉徹底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這樣就好了,其他的東西就不需要了,放着吧!”鳳非煙指着那些還沒有戴上去的頭飾,對着紅葉說到。
“可是皇上賞賜給小姐的那個蘭花翡翠玉簪還沒有戴呢!”紅葉連忙提醒鳳非煙。
“不需要了,這樣就好。走吧!”鳳非煙擺擺手,示意紅葉不需要了。
紅葉還想要說些什麼,只得作罷,心中想着下次一定要給小姐戴上去。
鳳非煙確實認爲那東西保命還可以,若是做什麼都要戴着,豈不得麻煩死了,那麼重,誰戴上誰受罪。更何況,現在戴上去不是在拉仇恨嗎?她纔沒有那麼傻,去給女主當擋箭牌,幫她擋住大部分女子的妒忌之火,那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伴君如伴虎,與虎謀皮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好,別讓一些人抓住她的把柄,那可就不妙了,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走到了屋外,看見一個年長的丫鬟朝着鳳非煙走了過來,那是鳳非煙母親韓夫人身邊的丫鬟萍兒。
鳳非煙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在那裡不動,等着萍兒走了過來。
萍兒走過來,對着鳳非煙福了身,然後開口道:“大小姐,夫人讓您過去她的屋子中,她有事找您。”
鳳非煙疑惑,最近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韓秀玉要來找她。她來了這裡這麼長的時間,其實也沒有見到過韓夫人幾面,只是例行的請安罷了,韓夫人也不曾對着她又好的臉色。至於現在找她,她不認爲有什麼好的事情要等着她,但是爲了防止不必要的疏漏,鳳非煙還是朝着萍兒點了點頭,跟着她走了。
一路上兩人沒有過多的交談。萍兒只管走着,而鳳非煙看着萍兒的身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等到了韓夫人的房間門口,萍兒停了下來,對着鳳非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鳳非煙進去,還對她說道:“小姐,夫人就在裡面,請您進去吧,萍兒就在這裡,有事叫奴婢就好。”語氣恭敬,腦袋低垂,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既然來了,起碼也得有個交代吧!於是鳳非煙推門而入。
進到了屋子中,屋子裡面光線不是那麼明媚,但是光線照在韓秀玉的身上,有一種朦朧之美。雖然她已經30多歲了,但是還是有着成**人的獨特風韻,鳳非煙的容貌大部分繼承了她,大氣溫婉,一看就是當家主母的樣子。
“煙兒來了。”韓夫人先來了口,打破了沉靜。
“恩,不知道母親找女兒有什麼事情。”既然人家先開始說話,鳳非煙用不好不說話吧。而且這還是原主的母親,於情於理都該這樣回答。
“我們母女都生疏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萬一有什麼事情都不會互相牽扯。”韓夫人自嘲的笑了。
“不知母親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如說出來,好讓女兒爲您分擔一些,這樣埋在心裡也不好受。”鳳非煙看着那個微笑,感覺到不太舒服。好像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而且這個事情不太簡單。
“不必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跟你談一談,你想要嫁給太子,又或者是參加入奪嫡之爭嗎?”韓夫人語氣淡淡,完全感受不到一種當母親的感覺,就好似兩個陌生人般的談話。
壓下了心中的不悅與疑惑,鳳非煙開口道:“母親是知道一些什麼嗎?”
“不知道,但是我的女兒我心裡清楚,所以想要告誡你一些話。”韓秀玉看了一眼鳳非煙,然後轉過了頭,看向遠處,似乎透過了這個院子飛向了遠處。
“母親請講。”鳳非煙把韓夫人的神態捕捉到了,卻仍舊不動聲色。
“不要去相信那些愛情,都是騙人的東西,權力,權力對女人來說纔是最重要的東西。”韓夫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和語氣激動。
“什麼愛情,最終抵不過權力,有了權力什麼東西沒有。所以你不必隨你父親的願,逆了他更好。我要你要的是皇后之位,不是其他人的什麼當家主母之位,你做的再好,也沒有人會稀罕。”韓夫人繼續着她的話。
鳳非煙從她的話中感受到了一個女人深深地不滿與痛恨。一個女人說出這種話來一定是被男人傷透了心,纔會說出這些言論。
“我說的,你可記清楚了。這次的牡丹宴就是變相的相親,皇帝會指婚給那些皇子,你要做的就是嫁給一定會當上皇帝的那一個。”韓秀玉收回了目光,然後看着鳳非煙。
鳳非煙只得點了頭。
韓秀玉對着鳳非煙說道:“你走吧!別誤了宴會。”
“女兒知道了,告辭了。”鳳非煙說完離開了韓夫人的房間。
出來後,鳳非煙舒了口氣,跟自己母親說話都要這麼費勁。恐怕韓夫人背後的故事也不少,只不過沒有人說出來罷了。就當今天聽了個故事,答應的事情,都說了可能會當上皇帝,誰知道又是誰?whocares?
一出了們紅葉就迎了上來,看着鳳非煙很聰明的什麼也沒有問,只是攙着鳳非煙離開了這裡。
而旁邊的萍兒也沒有道別,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鳳非煙的離開,等到鳳非煙走了,纔回到了韓夫人的屋子裡。
“她走了嗎?”韓夫人開口問到。
“小姐她走了。”萍兒如實回答到。
“恩,走了好,恨我也好,起碼以後出了事都不會牽連到她,這樣也好,也好。”韓夫人面帶無奈。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有母親不愛自己孩子的,夫人這麼做也是爲了小姐,小姐以後會明白的。”萍兒安慰到。
“我做事我清楚,就算她不恨我,心中也已經有了芥蒂,很難彌補的。”韓夫人說完又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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