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試着往旁邊移了一下。
人沒有脫開身後人的鐵臂,反而身後抵着的棒子變得更大更有威脅力。
“我……唔”良辰想說話,才發出一個音,就被身後男人捂住了嘴巴。
“別吵,睡覺。”
這樣,我怎麼睡得着,被捂住嘴巴的良辰欲哭無淚。
幸好的是,抵着她的東西,沒過多久就消了下去,沒有再挨着她的身體。不過硯的呼吸,體溫都像羽毛一樣在撓她的癢癢,良辰神經緊繃了一晚上,到了天剛拂曉的時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起來了。”
“……”良辰睡眼惺忪地瞪着離她不到半指臉。
她是做錯了什麼,讓她剛睡下,就被叫醒。
“走吧。”
硯離開了她的視盲點,她也看清楚他的全身。
□圍着一塊黑褐色的獸皮,一點都沒有擋住他肌肉分明的胸肌和誘惑的馬甲線,門口的獸皮被風吹得輕輕揚起,透過的光在硯的身後停滯不前,良辰有一種她看到阿波羅油畫的錯覺。
目光掃了一圈,覺得停到哪個部位都承受不住,就移到了他的臉上,“去哪?”
“昨天。”硯對她最後纔看他的臉表達了他的不爽,側過臉露出光滑流暢的頸部線條,朝牆邊提醒道。
“……”她昨天又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說了什麼嗎?
見她沒有動作,硯轉回了頭,瞥了一眼她露在獸皮外的白嫩肌膚,“穿多一點。”
這種事情他不說她也知道,只是……良辰掃了一眼撕碎在角落的衣服,她也得有那個穿多一點的條件啊!
“要不我們不去了,你不是還要打獵嗎?”圍一圈獸皮,坐在不動還好,要是走路或者是說跟上硯的速度的話,會十分不安全。
硯薄脣輕抿,心想你不跟我去,難道是等着跟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的男人一起去,徑直就走到她的身邊,取出一張雪白的獸皮,一手拿着獸皮,一手撈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起來。
“啊!”良辰驚得捂着三點往下蹲。
硯怎麼會讓她如意,手的姿勢未變,直接把她擼直了,眯這眼,欣賞了一會面前像是剝了殼的光滑雞蛋的女人,纔在她的尖叫中把獸皮圍到了她的身上,打了一個奇怪的結,就鬆了手。
良辰低頭看了一眼,她真的要圍着浴巾出門嗎?
在她那麼想的時候,硯又拿了一條同色的獸皮,搭在了她的肩上,“今天不打獵,陪你。”
求你了,你還是去打獵吧!部落就是因爲有你這樣懶惰的蛀蟲,才至今沒有穿上有袖子的衣服。當然這些話良辰只敢在心裡說說,看到硯招手,就立刻乖巧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走吧。”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嗯。”硯滿意地嗯了一聲,覺得給她打的結太下面了又拉上去了一點,才帶着她出了門。
良辰裝作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全身,偷偷地翻了一個白眼,大明星走紅地毯都沒有那麼誇張,圍一條快拖地的白皮外面一條白皮長布把手臂遮的嚴嚴實實,下面還穿着一雙球鞋,這身洋氣的打扮,怎麼就那麼像個神經病呢?
硯選的是一條偏僻的路,別說是人了,連個樹都沒見到,只有滿目的青草,和怪異的花朵。
良辰被烈日蒸了一層又一層的汗,把搭着的獸皮全都溼在了自己的身上,反反覆覆中,她身上都結了一層白色的顆粒,良辰知道那是她的鹽。
她的鹽都蒸出來,可以炒菜了,爲什麼這條路還沒有走到底!
憤恨地瞪着悠閒走在前面的男人,良辰腳下不小心絆到一個東西,砰的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報應來得太快,她以後在也不瞪人了。良辰倒在地上,搭着的白毯子鬆了一半,良辰索性直接扔到了地上,雙眼無神地躺在草上,仰望藍天。
頭頂上的紅日簡直像個大燒餅,良辰伸出胳膊遮住一半的眼。
“怎麼?”硯聽到聲音,倒回了,低着頭俯視躺在地上的良辰。
臉上有了陰影,良辰移了一下遮陽光的手臂,“我腿軟。”從一起來就沒有吃過東西,又走了那麼久她是真的餓的腿軟了。
硯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她的腿,想起雌性肌膚柔軟,提醒道:“地上有蟲子。”
良辰嗖的一下跳起來,驚悚地睜大了眼,她怪不得覺得癢癢的,蟲子是不是已經鑽到她身體裡了。
硯手臂一伸,在她身上掃了掃,就像是現代的金屬探測器,從她身上捏出了一朵花。
有點像喇叭花的形狀,但花的顏色是淡淡的綠色,混在草叢裡極容易讓人忽略,
“這是蟲子嗎?”良辰雙眸好奇的盯着硯手上的東西,到這個世界有太多東西是良辰沒有見過的,所以硯捏了它下來,她只覺得是一種長相奇怪的蟲子。
硯表情奇怪地睨了她一眼,淡淡說道:“這是花。”
“……”那你一臉正經地說出小蟲子,然後在我身上揀出它一直看是做什麼!
明白了硯那是鄙視的表情,良辰內心暴躁。
她到這個世界之後,整個人都不像她了,原來以前淡淡的性格是因爲遇到的是都太平淡了,她以前還以爲她是生性淡漠,什麼都不在意,她真是想多了,那麼高級的品質怎麼可能屬於她,她明明是很容易想殺人的火爆脾氣。
良辰敢怒不敢言地掃了硯一眼,你千萬不要讓我有實力!
把手上的花扔到一旁,硯皺着眉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色獸皮,又瞄了一眼良辰身上被蒸出來的白色小顆粒,把獸皮撿上,沒有逼她披上。
見硯的舉動,良辰嫉妒地看了一眼他一粒汗水都沒有的上身,直接撈着身上的獸皮,露出小腿,一搖一擺地扇風,比起蒸成人幹,她寧願像個男人。
硯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非要帶一個麻煩出門,想到這件事就自然的想到了虓,要不是他告訴他雌性容易被拐跑,他也不會想着滿足她想法,當然昨天跟良辰說要出去逛逛的女人也是可恨的。
在女人身上沒日沒夜衝刺的虓和去硯屋子撲空的瑜齊齊打了一個噴嚏,虓揉揉鼻子繼續,今天過後這個女人就不屬於他了,找到雌性都有第一次的使用權,這件事過後這個雌性就屬於部落的人了,他要是想再上可得讓她同意才行。而另一邊的瑜進了硯的屋子就想到了他的眼神,只能祈禱良辰還活着,讓她明天來找她玩。
硯雖然嫌良辰是個麻煩,但讓他扔掉他也捨不得,經過昨天怎麼都算是他的妻子了,忍一忍就忍一忍吧!
硯上前幾步,大手放在她j□j的肩上。
兩人相貼的地方涌出了一絲的寒意,這道寒意迅速席捲了良辰的全身,就和昨天晚上是一樣的感覺。像是洗了一個涼水澡,渾身的熱意都消失的乾淨。
良辰舒坦的哼了一聲。
他們這個星球的原始人還兼職西方魔法師吧!
硯見狀就收回了手,“還走嗎?”
這話是問她嗎?明明她纔是被扯出來的人。良辰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現在不過早上就那麼熱,中午還了得,就誠實回道:“可以回去嗎?”
硯向前望了一眼,“隨你。”
“前面有什麼?”見硯的模樣,良辰好奇地問了一句。
硯轉回頭,正色道:“野獸。”頓了一刻,想到了什麼,“想看嗎?”
回答他的是像撥浪鼓一樣的搖頭。
“那走吧。”
“好。”
“要我抱你嗎?”跟在自己身後的人走的實在是太慢,他要走一步,停一步她才能跟上他。
“不用,謝謝。”良辰微笑回道,其實她很想說好……
話落音,良辰就被硯抱到了懷裡。
奔跑中微風拂面,跟剛剛比起來簡直是天堂。
良辰眯着眼靠着硯的身上,漸漸覺得風景有些不對。她來的時候一棵樹都沒有看到,回去怎麼那麼多的樹木,違和感實在是太劇烈了,她想忽視都不行。
身爲一個路癡,能注意到路不對真是一步大大進步。
“我們去哪?”聲音飄散在風中。
幸好硯聽到了,嘴巴動了幾下,“¥%……&”聲音飄散的風中。
良辰集中聽覺去感知了一下,然後……沒有然後。
這樣的風馳電掣一會,良辰被放下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身後是零散的巨型樹木,她所在的地方是佈滿青草的平地。
被放下來,良辰覺得自己的雙腿都是軟的,不敢離開身旁的硯一步。
原因無他,她只是親眼看到了硯是怎麼上來的而已。
一躍一躍之間,陡峭的石崖猶如平地。
簡直超越人類極限了吧!
這不是重要的,而是她被他抱上來的時候,她無意間向望了一眼,她就是眼賤!
他們的高度已經到了硯一不小心鬆手,她就會粉身碎骨的地步。
向後望,他們的高度竟然和剛剛路過的參天大樹持平了。
她可以看到大樹的頂端,還可以看到撲哧撲哧翅膀的巨型大鳥在不遠處翱翔。
……她不會要被扔到這裡喂鳥吧!
良辰雙手緊緊的扯着硯j□j的獸皮,雙腿微微的打顫。
以防自己的遮羞布被扯掉,硯牽過了良辰的手,“你不想看看嗎?”
硯帶着她往邊緣走去。
良辰表情發青的點頭。
硯深深的看她一眼,“都來了。”
他上來似乎很辛苦,良辰在他懷裡感覺得到他肌肉緊繃,肌膚也洇出一絲濡溼的汗液。
但……爲什麼要一聲不吭帶她來那麼危險的地方!
見良辰沒有吭聲,以爲她是默認了,硯就撈着她往前走。
撇開會被扔下去的危險,這裡其實很不錯。
不像剛剛到的地方炎熱的要命,這裡明明看着太陽更近,卻涼快的多,不冷不熱恰恰好。
天氣問題說不定是她嚇得冷汗綜合了呢?良辰看到一隻灰色巨鳥低空從她身邊略過,如是想到。
就這樣慢磨中,良辰再怎麼不情願還是走到了邊緣。
“向下看看。”一旁的硯說道。
良辰微微一下,”比起向下看,我更喜歡向上看。w,,”這句話只是恐高症患者慣用的裝逼話。一旁的硯不在意的點頭,並不在意她看什麼,這一舉動只是想讓她將整個部落都收入眼中,這樣她應該就不會好奇跟別人到處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