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立逍從牀上爬起,披着睡袍走出了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顧婉晚睜開了眼睛,雖然那件事情誰都沒有再提,但是顧婉晚覺得總有一根針埂在的心裡,時不時的刺痛一下提醒着她。
她悄悄的爬起走出了房間,站在走道上看到大廳裡,立逍正獨自一人坐在沙發裡喝着酒,眼神有些飄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顧婉晚想了想,走了下去。
直到在他面前站定,立逍也未意外,只是拿過茶几上倒掛着的一隻酒杯給她倒了些酒。顧婉晚坐在他的對面,伸手拿過了酒輕啜了一口,龍舌蘭的味道嗆得她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顧婉晚心裡憋着一大堆話,沒有勇氣說。爲了壯膽,她仰頭喝下了杯裡所有的酒。立逍眉頭不由得微蹙:“這酒太烈了,不能這麼喝。”
“昨天宴會,你爲什麼不替我說話?你不是很有權有勢嗎?你不是大公司的老闆嗎?只要你一句話,他們那些人就不會那樣欺負我。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沒錯,你就是從一開始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爲什麼還要跟我在一起?”
“你這麼有錢,這麼帥,誰都願意給你做情婦,你找個連你自己也看不起的女人,你自己也不痛快吧?呵~說到底,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劣根性難改,折騰別人不說連自己也一併折騰。”
立逍安靜的聽着她的發泄,輕嘆了口氣:“那你希望昨天宴會我要怎麼做?”
“當然是要好好的聽我解釋!然後告訴那些人,我沒有偷東西。”顧婉晚有些激動,一想到被他們任意羞辱與誣陷的時候,就恨所有的人,包括立逍一起恨。
“你說你相信我,你就是這麼相信我的。你還親自報了警!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們就認定了我是個小偷。我承認自己不是個正經女人,但我從不偷東西,也從不主動搶別人的男人。”
立逍嚥下喉間的苦澀,有些無奈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告訴她:“項鍊就是在你包裡搜出來的,你還想解釋什
麼?他們會聽你這個沒背景、沒來頭的陌生女人解釋?”
“難道就只能任他們誣陷我,讓他們瞧不起我嗎?他們憑什麼?我又不吃他們家的住他們家的!”顧婉晚氣瘋了,無法正常和理智的去看待思考問題。
“那你想怎麼做?”
“如果姐那天帶了刀去,我能扎幾個是幾個,再以死來證明的我清白。”顧婉晚小拳頭狠狠砸了下沙發。
“你平常的聰明冷靜都哪裡去了?”立逍撫額,有些頭疼:“事情過去就算了,你想再多也沒用。頂多就是臆想捅他們幾刀,事實上你連動他們一根汗毛都不夠格。”
“你怎麼能這樣?我雖然不是你正室,但好歹也是你的情人,侮辱你的情人,就是在侮辱你,你應該感同身受纔是!”
立逍還是忍不住笑了,她是挺世俗的,世俗得……居然那麼可愛。看她那麼認真那麼努力的鼓動着自己給她報仇,立逍就有些心疼。
“你笑什麼?!”顧婉晚連掐死他的衝動都有了:“我知道了,當我白說,我睡覺去了。”
看她氣呼呼的要走,立逍突然說:“善惡終有報,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筆帳,欠了誰的,或要去討回誰的,都會有因果循環。一切,都只是時間的問題。”
顧婉晚回頭看了他一眼,琢磨着他話裡的意思,但終究不能想個透徹,不會真是勸自己‘放下屠刀’這麼簡單吧?
立逍搖晃着杯裡琥珀色的液體,眼中閃過一抹殺氣,他記得很清楚,無比清楚那些誣陷她的人,他恨聲的咬着牙低語:“我一定替你整死他們。”
第二天醒來,他又消失了,像之前一樣將她獨自留在家裡,接着又是整整一個星期見不到人影,連辛博亞都沒有再來過。顧婉晚抱着自己縮在沙發上,一臉憂傷:“他真是厭倦我了,半年還沒到呢!我真的……這麼沒有魅力?”
想到這,突然門被人打開,辛博亞提了好些吃的走了進來,一身風塵僕僕,像是去了遠方:“顧小姐,
快來看,我給你帶了好多吃的回來。”
顧婉晚一下有了精神迎了上去,接過他手中的好些東西放到了桌上,問:“你這些日子都去哪裡了?怎麼,你們立公子又養了小情人,讓你過去侍候嗎?”
“顧小姐,千萬別這麼想。”辛博亞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說:“立哥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好,別的女人再美如天仙也跟他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你就放心吧。”
“我不擔心!”顧婉晚沒好氣的拆了一盒糕點,捏了一大塊塞進了嘴裡。辛博亞撫了撫胸口,他真懷疑那麼一大塊她是怎麼嚥下去的,她喉嚨的構造跟他們不一樣?
“話說你究竟去做什麼了?”顧婉晚一手捏着一塊糕點,嘴裡還塞着一塊,問向辛博亞。
“去找人了。”辛博亞哀嘆:“我拔山涉水,風餐露宿,總算功夫不負苦心人,讓我在山溝溝裡找到了那個女人。”
“噗~”顧婉晚將嘴裡的糕點一股惱的噴了出來,瞪向辛博亞:“女人?孩子他媽?小三?私生子?立逍的……”
辛博亞扯着一抹淺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你說對了一大半,立哥是讓我去找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確帶着一個很可愛的私生子,她也的確是個三兒,但……肯定不是立哥的。”
“那他爲什麼花費心機去找她?吃飽了撐着嗎?”顧婉晚腹誹,立逍看着正經,根本就是個悶騷,處處留情。
“這個,立哥自有他的打算。至於什麼心思,顧小姐還不知道立哥,咱們哪能猜得透他的心思?對吧?”
“立逍……他現在在做什麼?”顧婉晚湊近辛博亞身邊衝他擠了擠眉。辛博亞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閉口不語。
今天市裡最大的高爾夫球場被人以高價包下了,娛樂媒體千方百計的想打探出點什麼,都挖不出一點現索。當事人也實在低調,所以一開始沒有被引起關注,直到花一千萬包下全場,此等土豪行徑,一下子便跟傳染病似的傳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