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心沒其他的要求,就是和他在一起的這幾天,希望她能給他一點面子,一點自尊,暫時先和楚沉保持一點距離。
封心倒是覺得,他挺光明正大的,還說,“他要是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就說明這個男人靠不住,還不如甩了他,如果他依舊對你好,他纔算是個男人,你說是吧?”
“他既然找我就一定有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聊,把人關起來,你能得到什麼快感?”厲雪兒不可能對一個關了自己的男人,給什麼好臉色,何況這不是封心第一次耍手段,第一次欺騙她,生怕封心變本加厲,厲雪兒一把推開他,“我要跟他見面。”
“放棄吧,我不準。”封心冷哼,“起碼在我的地盤上,他要麼憑自己的實力闖進來,要麼就等哪天我心情好……”
總之,封心就是不鬆口。
“那麼你讓他走……”厲雪兒已經覺得沒臉了,身爲楚沉的未婚妻,可他卻連她的面都見不到。
“我讓他走了,他要是不聽人話,我也沒辦法。”封心眼看厲雪兒心煩的很,於是按住她的肩膀,“你留在樓上,我去跟他當面談。”
厲雪兒當然不肯,“你能說是什麼好聽的?”
“就是趕他走之類的話……不然呢,我討厭他。”口氣幼稚的很,就像個不懂事的孩子,封心推門走了出去,可厲雪兒卻沒辦法離開這個房間。
“楚少爺,進來喝一杯茶吧……”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封心很有把握,只要有他的人在,楚沉即便進來了,也見不到厲雪兒的面。
“我這次過來不是爲了跟你喝茶,你,有沒有把她怎麼樣?”楚很無比擔心,臉色陰沉的很,眼底迸發出了一抹仇恨,恨不得砍死封心。
“她在這裡過的很好,她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她,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能摘下來送給她……”封心嘴角上揚,突然問起。“你覺得,那天我和她能什麼都沒發生麼?楚少爺,你不要太天真了。”
“不可能。”楚沉篤定的說,“你當衆說過,你什麼都沒做。”
封心卻要楚沉的死心,他笑着說,”我的話什麼時候能當真了,我說過不會擄她走你是不是也信?“?楚沉一聽到這話,當然要動手,也不需要封心動手,自然有保鏢出手。
“之前不是還說,躲在別人後面不像個男人麼……”楚沉冷哼,“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都不出手麼?可真不像個男人!”
“我如果跟你打架了,她會看出來的……”封心輕拍了一下肩膀,隨後說,“勸你走吧,我今天心情雖然很好,卻不打算放她走。”
“你和六爺交代過,這幾天應該會放人吧?”道理是如此,厲雪兒不愛封心,這對封心來說是最殘忍的打擊,封心也就沒理由,繼續留着她,何況他當時的語氣,暗示他會放人,只是時間的問題。
楚沉過於着急,所以這次纔會找上門,也是生怕封心會變卦。
可惜楚沉這麼着急,就是忘了,封心不是普通人,他受不得半點刺激。
厲雪兒刺激他,封心是心甘情願的,可是他卻沒給旁人這個機會,何況是楚沉,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跟她見面,確定她現在情況是不是還好……”楚沉始終不放心。
“六爺都能放心,你說你不放心?”封心沉了沉眼眸說,“別讓我知道,你接近她別有目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沉好笑的問,他追求厲雪兒的這兩年,沒有動任何不該有的心思,好不容易取得厲雪兒的芳心,這纔剛回國一陣子,就被封心幾次攪合,若封心不是四爺的兒子,他有什麼能耐?
六爺也不過看四爺的面子,這才幾次對封心鬆口。
可他楚沉,他是一個男人,心愛的女人被關着,面都見不着,真是諷刺,他起碼要見她一面。
“人呢,我是不會讓你見的,慢走不送。”所以封心就是故意放他進來,酸他幾句。
“雪兒,厲雪兒……”楚沉人在客廳,就大吼大叫起來。
“把人拖走,弄的乾淨一點……”因爲房間的隔音效果還算好,哪怕楚沉吃了虧,厲雪兒估計也不知道,封心回頭去了廚房,做了兩道點心送上樓。
“吃吧,都是我親自做的……”封心滿臉期待,厲雪兒卻蹙眉問,“他已經走了吧?“?封心當即垮下臉色,”是啊,你的老相好已經走了,不然呢,還想在我的地盤上卿卿我我?”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厲雪兒心情煩躁的問。
“覺得我說話難聽,就不讓提到他,趕緊吃點東西,我可不想你在我的手上,居然變瘦了……”見她不動,封心就開始喂她。
可厲雪兒真的吃不下去,剛要擡手的時候,卻意外的撞到了封心的胳膊,封心也是一個沒注意,手腕和前傾的身子,直接就把那盤點心打碎了在地上。
盤子碎裂的聲音,讓封心猛然一愣,他原本心情挺好的,親自給她做吃的……
厲雪兒意外的瞪大眼珠,她不是故意的,應該道歉吧,可他渾身的氣場都極爲不對。
厲雪兒動了動嘴角,正要開口道歉的時候,封心卻甩袖子走了出去。
完了,好像把他惹毛了,厲雪兒坐在牀頭上,心裡七上八下的。
可是沒過一會,封心又折了回頭,一把把門給推開。
厲雪兒吃驚的立馬從牀上起身站直,他好像有點匆忙的樣子,難道要兇她嗎??也是被嚇得,厲雪兒突然開口說,“我不是故意的……”
“……”封心瞥了她一眼,隨後提着拖把以及清潔用具,將地面上整理乾淨,一邊折騰,還一邊說,“你先上牀去,地上都是碎盤子還有碎玻璃,小心劃破你的腳……”
封心如此叮囑,厲雪兒卻還是站着不動。
“是不是傻?”封心語氣頗爲無奈,拽着她的腰將她大橫抱起,平攤着放在牀上,回頭又繼續蹲在地上,和那些碎屑鬥爭。
他不是什麼嬌身慣養的大少爺,有些粗活從小就幹過,可這還是,第一次爲了一個女人如此的細心,他剛纔不是在生她的氣,而是生怕她跟他置氣的時候,不小心踩到那些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