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厚禮?”我頓時又是一怔,這個惡魔又要放大招了?
霍寒煜恐怕他是沒辦法在動手,這是找我來撒氣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今晚好好想象一下,這厚禮有多厚。”
“霍天城,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的,你不要這樣。”我大吼了一聲,渾身都氣哆嗦了,牙齒在口中打架。
“那我看看你被逼急了,會是什麼樣子。”霍天城的聲音又似乎變得享受。
“你殺了我算了,不用送什麼禮,我現在告訴你我就在家,讓你人來啊!”我瘋了似得吼着。
“你還有用呢,明兒厚禮就是你的最後的用途,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把握。至於後面生死,你自己掙扎去吧,我是沒心情再和你玩了!”
“你給我說清楚!”再這樣的情況逼迫下,我已經沒有腦力在去猜測霍天城了,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在說什麼。
“好,說過今天,咱們可能就要下輩子見,在說話了。當初給你機會的,我霍天城可是真君子。沒有用婉娘威脅你……”
“那你是因爲霍寒煜,他本就懷疑我,怕他太聰明猜出我被脅迫!”我嘶吼着打斷了霍天城。
“你這麼理解也對,證明不太傻,可是更多的原因,是我想給你機會,我早就和你說過,我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聰明的話你記得的,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你沒有珍惜,真的聰明應該好好表現纔對,可你非要愚蠢的選擇愛情,帶着他跑路?”
“殺了他我做不到!”我痛苦的哭泣着,不禁將手放到了小腹上。
“你能跑到幾時?還不是被我找到了。”霍天城發出陣陣低沉的笑聲。“你在我這裡,唯一做對的一點就是,你沒有說出三年前的事情,你明白的,他知道,他很可能第一時間質問我,他最後還是會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你能在這種夾縫中生存,你也不簡單啊……”
“你怎麼找到我的,你安排了人在霍寒煜身邊?”與霍天城對話,忽然間想起三哥那幾個兄弟,“霍寒煜曾經和三哥聯繫過,是他們中有人告訴你的吧?然後受你安排走漏風聲,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所在,然後你再趁亂動手,即便是失敗了,被懷疑你也有託詞。”
“還真不是高看你。”霍天城承認了這一點。
“是三哥?還是別人?”我下意識的追問,雖然三哥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個霍天城實在讓人難以琢磨了。
“自己想啊。這種過程很美妙,不是所有事情我都能給你答案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休息了,等着厚禮吧。不服從我的下場,就是生不如死!”
“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放過霍寒煜!”我大聲怒吼,
“我得到我想得到的就會放過他,至於你,談不上放過不放過的,真的捏死你就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但是我想最後跟你玩一下,讓你明白死是多麼的容易,生是多麼的難。我欣賞的女人……”
“玩什麼?”我簡直要瘋了。
“說了,明兒是我送你最後的厚禮,生死由命,不過你要記得,有些事不能亂說,說出來,就是要我這隻兔子咬人呢,我不相信你會狠心呢,這個半死不活苟延殘喘在死亡線上掙扎的男人,就在面前。你不捨得讓他就這麼停止呼吸吧?如果你捨得,你說,我現在就摘了他的氧氣罩,大不了咱們大家一起去地獄,不對。好像,我霍天城未必會陪你們見閻王,老子可能這一狠心,一冒險,就一飛沖天……”
“我不說!”我咬牙打斷了霍天城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但是,如果你送我的這份厚禮我接住了,躲開了,還活了下來,你是不是就願意放過我。不會派人每天追殺我,給我一條生路!”我不知道他那厚禮是什麼,但只想到了這一點,陳家豪若出手來接我,或許纔是真的生路。他那個厚禮我才受不起。
“追殺你?哈哈……哈哈……”霍天城聽到我的話竟忽然笑了,“追殺你的多着呢,還用我出手?”
我腦子頓時一陣暈眩,竟什麼也回答不上來了。
“如果你活下來了,我真的會放過你……”霍天城忽然又補充道。那聲音那語氣明顯的有弦外之音。
“什麼意思?”我又茫然,腦子混沌不堪。
“問題太多了,自己想吧,我乏了,沒功夫這裡伺候你心愛的男人了。”霍天城似乎想結束對話。“你也早點休息吧。睡最後一晚安穩覺。”
“霍天城,我還有個問題。”我下意識的發聲叫住了霍天城,見他沒掛斷電話,我連忙問道,“那盒我和陳家豪的錄影帶是你送來給霍寒煜的吧?”
“陳家豪。我差點忘記這傢伙……”霍天城輕笑一聲,頓了幾秒鐘,又道,“提到他,我真忍不住提醒你一下。我昨天還救你一命呢,你這小命可要保住。”
“救我?什麼?”我被搞傻了,徹底傻了。
“我的人不出現,你不就被砍死了。”霍天城又提醒道。
“你是說,那第二夥出現的人,是你?”我有些懷疑,仔細一想,他這不是再隱晦的指第一夥人是陳家豪嗎?
“當然……”霍天城嘆息一聲,“真的乏了,別說我比較欣賞你的男人沒有給你活路。被我玩死,也不能讓別人玩死,誰讓我欣賞你呢,拜拜,希望你會活着,讓我更欣賞你……”
電話被掛斷了,我徹底感覺到了頭疼,暴躁的抽出茶几上的紙巾,猛地將紙巾撕碎。
到底第一波人是他的,還是第二波!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真的是被逼瘋了,根本沒辦法冷靜思考,加上肚子裡還又有了一個,更多的只是想逃,想活下去,這些忽然砸到頭頂的燒腦問題,已經無暇顧及,活着都好像是問題了,還有什麼心力去迎刃而解。
簡直就是命運的逼迫。陳家豪來接我,對陳家豪越來越有疑心的我,也不能冒險跟着他回去,由他這個可能危險的人物保護。
我只想逃,不想讓自己有任何的危險,那所謂的厚禮,逼迫着我連夜逃跑,遠離所有危險。
我從樓上鄰居家接了婉娘,匆忙下樓,四下觀望確定沒人,才走出去。
這霍天城真的是要玩死我,還給我一晚上時間逃跑嗎?他究竟怎樣想的!
什麼也顧不上,我找了輛黑車,花了幾百塊錢,僱車到了附近的另一個小城鎮,鎮子很小,或許不人多眼雜。
找到一間二十元一天的小旅館時天已經亮了。
房間很小,我和婉娘一人一個牀,躺倒,便昏昏欲睡。
就這麼逃了?那厚禮是什麼?感覺上怎麼那麼不簡單!
我越發的不安,起身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踱步,見婉娘睡着,這是心裡唯一的安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彷彿在這裡等死一樣的感覺,越來越焦躁,心理只惦記着霍天城那天亮時要給我的厚禮。
已經是中午了,正當我以爲,可能他故弄玄虛嚇唬我,房門被敲響了。 [$妙][筆$i][-閣].com
“咚咚咚……”
我嚇的一哆嗦,渾身都冒出了冷汗。“誰?”
“小姐,拿身份證登記一下。”門外傳來老闆娘的聲音。
我稍微鬆口氣,可這身份證登記,讓我不得不有些多心,“不是說不用登記也行嗎?我這出門急,沒帶。”
“哎呀,沒辦法了,剛剛接到的,必須要登記,尤其是二十二三歲的姑娘,方圓百里都得拿身份證登記。”
“你知道是爲什麼要二十二三歲的姑娘嗎?”我心裡頓時慌了,隱隱有種預感,這是霍天城給我的厚禮。
“我哪裡知道,你快點登記吧,不登記,可不能住,一會兒警察要來查的,都查到隔壁的旅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