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章 料到的事情
元旦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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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月蘭進來的時候看到江天流痛哭的樣子,以爲張靜好已經死了,現在聽江天流的話好像人並沒有死,她最先在意的不是自己會被江天流打了,而是很失望張靜好還活着。
她的話不止讓江天流更爲憤怒,也讓江濤和紫姍大爲反感;不管怎麼說張靜好並不是一個壞人,自她的立場來說,當年不離婚成全範月蘭的母親沒有半點錯——你要做小三、你要懷孕都是你的事情,憑什麼結果就要讓那個做妻子的承擔呢?
江天流一掌打在她的臉上:“你還敢咒靜好,當年如果不是靜好的話,我會報警的!你媽在我的酒裡用了藥,後來又用孩子來要脅靜好,但是靜好依然沒有對你母親如何,還好心給了她一筆錢。”
“那叫好心?那根本就是施捨!她給了那麼一點點就能保住江家夫人的地位,這個帳是誰都會算。”範月蘭一臉的憎惡:“如果她和你離婚的話,我媽就是江家夫人,我就是江家的大小姐,這些年來就能吃香喝辣,進出有車;可是,張靜好只用那麼一點錢就打發了我媽,還要讓我認爲她是好人?”
“我呸。不要以爲假惺惺的裝出個好人樣來,我們母女就會上當;這些年來我們吃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罪我們自己最清楚,全是拜張靜好所賜!”她張狂的大叫着:“我不是江濤,我會讓她一點小恩小惠就收買了?”
範月蘭推開江天流:“不要以爲每個月都給我們匯錢就是好心。從開始的五百元錢到現在的三千元——當我們是叫花子來打發嗎?問問張靜好她自己,不要說她的兒女們一個月花用多少錢在,就連在江家長大的江濤,一個月會用多少錢?”
“三千元。好大的恩惠。”她冷笑指着江天流:“是你欠我的,是她張靜好欠我的;你就讓她用那麼一點錢來打發我,有沒有當我是你的女兒?”
江天流瞪着眼睛:“每個月還給你們錢?!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現在住得房子就是靜好買給你們的。當初你出生後就給了十萬元錢;靜好還要每個月給你們錢,她卻不知道自己養出了這麼個不知恩義的東西來。”
他狠狠的給了自己的一記耳光:“都是我的錯,全是我害了靜好。”他真得沒有想到妻子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養範月蘭母女,但是範月蘭母女沒有領情不說,反而把張靜好恨到了骨頭裡。
江濤上前拉起江天流來,對範月蘭淡淡的說:“我和張姨的孩子們用的錢都是一樣,吃一樣的東西、穿一樣的衣服。坐一樣的車,加一起每個人每個月也不過三四百元的樣子!你不要忘了,我們小時候的物價不是今天的物價。”
“就拿現在的物價來說,三千元已經是不小的數目,很多人辛苦一個月也不過才一千多的收入!一個月三千元錢。你母女兩個不但可以過得很好,而且每年你學習的費用都足夠有餘。”他把江天流拉到椅子旁,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其坐下。
轉過身來再看向蘇月蘭,江濤把雙手插在褲袋裡:“匯得錢都有銀行記錄,在法院那就是證據;嗯,多年前你們給買房子、給錢可有籤協議?”見江天流點頭,他對着範月蘭冷冷的道:“從法律角度來說,江天流和張靜好對你盡到了贍養義務,半點也不虧欠你。”
“但是你的所作所爲已經觸犯了法律。”緊緊的盯着範月蘭的眼睛。江濤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人好並不表示可以任人欺負,你們的所爲已經讓人無法容忍;你不會認爲張姨對付不了你們母女吧?”
範月蘭臉色大變,然後看向江天流大叫:“你就看着我被他們欺負嗎?我可是你女兒。”
江天流頭也不擡:“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如果靜好有個萬一,我發誓我不會放過你們母女的。如果不是靜好認爲你是我的骨肉,她怎麼可能養出你們母女這對白眼狼?”說倒底害了張靜好的人其實是他,如果不是他和秘書有過那麼一段。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的事情。
紫姍看着範月蘭:“聽到沒有,那是警車的聲音;你的所爲已經構成了犯罪——現在後悔都有點晚了,但是你如果好好的悔過,未必沒有希望。”
範月蘭盯着紫姍:“你、你報警?你知道不知道我手裡有的是什麼,那是張靜好的裸體!”
紫姍看着她:“如果你手中的東西是真,那你就有私闖他人住宅等一系列的罪名;如果你手中的東西是假的,那你就有捏造、誣衊等一系列的罪名。除此之外,你知道不知道勒索是很重的刑事罪?”
範月蘭真得驚慌起來:“江天流,你要救我,我是你女兒;再說,你也不希望有人看到張靜好的那些照片吧,你不想的吧?”
江濤沒有讓江天流開口,看着範月蘭淡淡的說:“你的話留着給警方說吧,相信他們會很興趣聽得;至於什麼照片,如果有半張流了出去,你和你媽一定會大大的出名,我會挖地三尺把你們的事情查個清楚明白,然後公之於衆。”
“不要認爲我不會那麼做,只要你們敢我就沒有什麼不敢。”看着範月蘭軟軟的坐下,他看向搶救室的燈:“現在張姨生死未卜,你以爲我們還有什麼顧忌嗎?如果張姨真得有了萬一,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報應。”
範月蘭大哭起來:“不,我求求你們了,不要讓警察來帶走我;我把東西給你們,都是我媽讓我做得,不關我的事兒,你們要算帳就去找我媽不要找我。”她哭着擺動雙手:“我媽也不是真得想要張靜好身敗名裂,只是想用我讓張靜好誤會我爸,然後他們夫妻吵起來,我媽說就有把握讓我爸離婚。”
也不用逼問,紙老虎的範月蘭把一切都供了出來:“主意是那個叫李榮鵬的想出來得,說準保能成;要不然,我們母女就算是心有不甘,這麼多年都沒有找過我爸怎麼可能現在來找呢?”
“一個月三千不多也不算少了,我們母女兩個有房子有存款,租出一居室去收房租,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她哭着開始想起原來生活的好處,越想越感覺從前的日子真得不錯,爲什麼非要找江天流大鬧呢?
現在那每個月三千元錢是肯定不會再給她們了,而且她們母女還有可能被告到法庭上去,好日子就這麼給毀掉了:以後不工作是不可能再有飯吃了,但是她和她母親誰也沒有想過要去工作。
她母親多年來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再讓她出去工作肯定是受不了得:閒得無聊時她母親也找過工作,可是她的脾氣比人家老闆的還要大,所以沒有一份工作能做過三天的。
難道要她出去工作嗎?她想到朝九晚五的日子,想到不能再做個遊手好閒的大小姐,她哭得更厲害了。
紫姍伸出的手去,範月蘭乖乖的把照片和存了底照的優盤都交了出來,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她看着紫姍:“我,能走了嗎?”
看到紫姍點頭,她飛快的爬起來離開了,再離開的時候忽然回頭看向江天流:“爸,我、我……”可是江天流根本看也不看她,知道沒有希望再得到金錢幫助的範月蘭,只能帶着一肚子的悔恨離開了。
紫姍回頭看向江濤:“錄下來了?”
“錄下來了。”江濤微微一笑,走到門外邊的隱蔽處把紫姍的手機拿了回來:“沒有想到玩笑用得東西,今天居然派上了大用場。”根本無人報警,因爲怎麼也關係着張靜好的名聲——話可以那麼說,但是有個萬一的話張靜好怎麼做人?
人言可畏啊。
因此紫姍和江濤纔會如此做,假裝去追李榮鵬而把手機定上鬧鈴放到了門外的隱敝處,嚇得範月蘭不得不把她要脅江天流的東西拿出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在紫姍等人焦急的等待下,搶救室的燈終於熄滅;看到醫生們出來江天流猛得站起來衝過去,人沒有到醫生跟前,話已經問了出來:“醫生,靜好怎麼樣,怎麼樣?”
醫生看他一眼,對江濤和紫姍點點頭——他們兩個看上去還正常:“病人救了過來,情緒有些不太好,你們最好是勸勸她;按我們的經驗來看,如果真得是存了心事的,就怕我們救下這一次,也救不了下一次。”
看着到張靜好被推出來,江天流衝過去:“靜好,你沒有事兒就好。”
張靜好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任由人推着她往病房去,眼睛睜着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到、聽到;就像醫生們說得,她如果存心要死就算救得了這次也救不了下次:她的心根本就死了。
直到在病房安置好,紫姍才上前輕輕的說:“那個年輕的女子叫範月蘭,她的母親曾是江叔叔的秘書,您每個月還給她們母女生活費……”
張靜好的眼珠轉動看向紫姍:“是她們?”話說得如同是嘆息,但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樣子,就好像是料到範月蘭她們母女會來大鬧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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