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要狠
楚香沒有接聽就直接按了拒絕鍵,繼續和村長進行着溝通:“我們歡迎您和村裡的代表到我們的蔬菜基地去參觀……”一句話沒有說完手機就又響了起來,她皺了皺眉頭又按了拒絕鍵——有不少村子都希望和她們合作,原本她們就極爲重視此事,現在想要做出口成品中式菜和半成品菜,當然更加重視了。
沈楊知道她近來比較忙,而且一直以來沈楊都很支持她的工作,在她忙起來的時候他會主動的做飯、陪大寶,還會和她一起商量怎麼做纔會取得更好的結果:在她忙的時候沈楊都不會打擾她的。
爲了一個沈依依就能打擾她了嗎?要知道不是他老爹發壞她們也不會想到對策,當然現在想要做得事情很合她的心意,但她並不會對沈家感恩戴德;沈依依是沈楊的妹妹,但是楚香可沒有打算把她當成家人看待:現在不會,將來就算她和沈楊結婚也不會。
所以她對沈楊又打過電話來很不滿,心中有點生氣決定不很快給他回電話,繼續忙着着手頭的工作;但是手機幾乎是立時又響了起來,楚香的眉頭一皺差點着急要關機。
村長終於瞭解清楚所有他想了解的事情,和楚香說了再見,說和村裡的代表們商量好,再和楚香約定參觀的日期。看到楚香掛上了電話,乜靜把自己的話筒捂上——她也在通話中,是和銀行方面:“楚香你快點回電話吧,也有可能是紫姍有事情呢?”
安平也擡頭:“還有可能沈依依死掉了,雖然我們不認爲沈依依罪大到要死的地步,但對我們來說也不算是壞消息,對不對?去回……”聽到楚香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笑了:“不用你回電話了,你快接吧。”
這個時候的沈依依都快要氣炸了,沒有想到楚香根本不接她的電話。一次又一次的掛斷:楚香和她大哥生氣中?但是不管如何楚香都足夠可惡,怎麼可以掛斷她的電話多次呢——好,她也和楚香死磕了,你不是不接聽嘛我就一直打過去。看誰能堅持。
她是撥了一次又一次,只要電話被掛斷她馬上重撥,一點時間都沒浪費;除了一輛出租車停下來問她是不是打車的時候她有停頓外,其它時間她便不停的撥出電話:連打車都顧不得,就站在馬路上邊上不停的撥打電話。
如果她不是一個孕婦人家出租車司機還真是不會過來詢問她,就是看她挺着一個大肚子站在路邊打電話,司機認爲她需要幫助才熱心的停下來問問。還被她給罵了:好心在沈依依這裡從來都是被當成驢肝肺來看的。
再次撥出電話去,沈依依狠狠的說:“再不接我就把手機砸了,看你楚香到時候還要不要孩子。”但這只是氣話,雖然她的腦子不是很好用,但也很清楚如果楚香找不到孩子和沈楊,一急之下報了警會是個什麼樣的後果。
所以她必須要打通楚香的電話,必須要把讓楚香知道她的孩子在自己的手上;沈依依這次的運氣終於不錯,鈴聲響了幾聲楚香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沈楊。我正在忙,你有什麼事情不能等一會兒我給你回……”
“你的孩子大寶在我的手上,你不要大叫。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不然我保證你一輩子也見不到你兒子了;我不是我大哥,我是沈依依,聽清楚了嗎?聽清楚就走遠一點兒,不要讓人聽到你說話,如果你敢報警的話,那你就是不要你的兒子了。”沈依依帶着怒氣低低的吼叫着。
如果不是大街上,如果不是怕被行人聽到,沈依依真想狠狠的罵一頓楚香;現在當然還是做正經事情要緊,她聽到楚香變得粗重的呼吸聲。知道楚香害怕了:“你信不信可以給幼兒園打個電話,而現在這個手機是我大哥的,但打電話的人是我。”
“還有,我現在可是沒有什麼能輸的了,你如果不按我說的做,報警或是告訴其它人的話。那我就會和你兒子同歸於盡,還會拉上你愛的男人;不要懷疑,我沈依依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說到這裡她發惡狠狠的道:“你可以去查實了,一會兒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不過你最好是離開了你們那個該死的公司——我會看着你的,如果你做得和我要求的不同,就等着收你兒子的屍體吧。”
沈依依很乾脆的把電話掛掉了,回頭看一眼停車場的入口,她揮手攔下出租車淡淡的報了一個酒店的名字;她當然看不到楚香在做什麼,之所以那麼說只是要嚇住楚香,免得楚香去報警或是給她的朋友說。
現在,她相信有楚香的兒子在手中,楚香只能乖乖的聽話;而她,就是想要楚香的乖乖的聽話:她的父親不能讓楚香按他的話去做,但是她能做到。
當然了,還要給李紫姍找點事情做,不能讓她有空閒和楚香在一起,萬一被她發現楚香的異常就不好了;而且李紫姍有了麻煩,她的朋友們也會受到牽制,就方便她進行下一步了。
至於麻煩她可是早就準備好了,再撥出一個電話去:“鳳大勇,我是沈依依。”對方卻直接把她的電話給掛斷,讓沈依依氣得把手機摔在座椅上,因爲今天她的電話被掛掉的次數太多了。
現在的鳳大勇正是最煩惱的時候,投資失敗了,找了份工作做了三天就無法再忍受下去:從來都是他指使旁人,什麼時候輪到旁人來指使他做事情?而且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他不能忍受。
紫姍那裡根本不讓他再帶寶寶出來,經過法院的調解,他也只是能到紫姍家中看女兒,陪女兒一兩個小時就要離開;因爲紫姍告訴他,那是她能忍受他在她屋子裡的極限,再多一分鐘都不可以。
心情極度不好,兒子又到了要動手術的時候,妹妹和母親天天催他:但是做手術不要錢啊,手術錢是國家給,但是其它的費用呢?只陪牀的人吃喝也是錢啊,何況後面的復健也很關鍵,那也是大頭。
但是不給兒子做手術矯正吧,那就是毀了兒子的一輩子;做手術後他又沒有耐心和精力去幫兒子矯正口音什麼的,這些事情只能交給專業的機構來,那是要花一大筆錢的!他不捨得錢,同樣也不捨得兒子,每天都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明天就是週六了,想到可愛的女兒鳳大勇又是一陣煩燥:不能和女兒長時間的相處,女兒和他的感情明顯不如原來了。兒子這裡不心靜,女兒那裡也不心靜,還沒有老婆可以商量事情,他就足夠煩了,還接到了沈依依的電話:她絕對不會有好事,根本也不會安好心。
沈依依那麼恨紫姍,找他自然是想害紫姍了;但是紫姍現在對他的印像之壞可以說達到一個極限了,如果他再輕舉妄動失去的不只是紫姍,還有他的女兒寶寶。
所以他直接把電話掛斷了,不想給沈依依半點機會;好在沈依依也沒有繼續打電話來,他嘆口氣坐起來抱住頭:要不要給兒子做手術呢?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短信;鳳大勇打開一看馬上就急了,當下就給沈依依回了電話:“你說得是真得?!不可能,我怎麼沒有聽紫姍提起來,你不要想騙我。”
沈依依的聲音裡透着的得意讓鳳大勇很反感,但是她的話更讓他心痛:“當然是真得了,至於她爲什麼不告訴你,你也不想想你在她心裡是什麼人,她爲什麼要告訴你呢?我只是想,你也夠可憐的,李紫姍有今天也是因爲你呢,雖然離婚你沒有給她多少錢,但她今天賺到的錢都是用你給的錢做得本錢呢。”
她長長嘆了口氣:“人家要結婚了,你想要送什麼賀禮?從此之後,李紫姍不是你的,就連你的女兒都要叫旁人做爸爸了。”
鳳大勇的牙齒咬得咯吱做響:“你不要想利用我!”他說完恨恨的掛斷電話,然後在屋裡轉了幾圈後,忽然拿起枕頭狠狠的摔在牀上;看到枕頭彈起很高來,他心中不知道爲什麼火氣更旺,抓起枕頭就是狠摔,最後摔得枕頭壞掉了,裡面的蕎麥皮撒得牀上和地上到處都是。
“江濤,江濤!”他如同是困獸一樣在屋裡亂轉,卻因爲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蕎麥皮兒,一腳滑了出去人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摔得他眼冒金星。
鳳大勇痛得大吼出聲:“該死的江濤,你想奪走我的人,想也不要想;女兒是我的,紫姍也是我的。”
鳳小梅推開房門:“大哥,你又發什麼瘋?”看到跌倒的鳳大勇她嘆口氣:“大哥,你還是接受事實吧,我嫂子是不會回來了。”
而此時的沈依依也終於把手機狠狠的摔出了出租車窗外:今天是人不是人的都敢掛斷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