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麗卻是身在迷離之際,見到張南起身,她則是一把環繞按住了張南的頭顱,“幹嘛去,難道不想吃我了?”
“曉麗,當然要吃你,只是我要等到最佳時機才行。”張南雙手食指在何曉麗的太陽穴輕按了一下,隨即欠身,坐回了駕駛位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
何曉麗突然感到睡意大增,斜躺後就睡了過去。
車子駛入裕華小區,當張南攙扶着何曉麗走進別墅時,外面的一場雷雨鋪天蓋地的襲來。
楚洪剛老爺子早已睡去,但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縱使他醒了過來,披着一件上衣走出,看到自己的外孫女緋紅的臉頰,還有張南報以歉意的微笑,他笑了。
“小南,趕緊洗洗睡吧,新月沒跟你們一起回來?”楚洪剛疑問道。
“老爺子,新月今晚住在酒吧了。”張南笑了笑,示意眼前昏睡的何曉麗,便把她攙扶進了臥室。
五分鐘之後,當張南走出臥室後,楚洪剛已經切好了一壺茶。
“來吧小南,看你還沒有睡意,喝杯茶。”楚洪剛的面前,已經斟滿了兩杯茶水。
張南沒有拒絕,大半夜的還喝茶,這不是要提精神的節奏麼,這老爺子看似有心事啊。
不動聲色的坐下來,張南輕抿了一口茶,纔回頭笑道:“老爺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說不定我可以幫到您。”
“嗯?恩,我回城也有半個多月了,的確想活動活動了。”楚洪剛的心中,似乎決定下了什麼事情,凝眉之後,才一展眉頭望着張南笑了起來。
“你幫我約一下談遠華,還有焦洪剛。”楚洪剛的眼神很是深邃。
張南心中一怔,自己認識談遠華的事情,楚洪知道這不難理解,可是焦洪剛,他部隊中的老領導,楚洪剛怎麼知曉的?
難道是?
張南突然想起,當初在談遠華書房內看到的那張老照片,照片中就有這幾人的身影,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那麼微妙?
想歸想,暫時沒猜出什麼情況的張南,還是點了點頭,“老爺子,此事我來安排。”
“呵呵,那好,我先睡了,你也早點睡。”楚洪剛喝盡了一杯茶,起身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都睡了,張南卻躺在船上睡不着了。
楚洪剛直言,讓他聯繫談遠華和焦洪剛,這不就說明了,自己的社會背景,楚洪剛都是瞭解的麼?
多少都有些神秘的事情,讓張南想了半宿,楚洪剛此人的神秘,令他久久才加納金睡去。
翌日清晨七點,當何曉麗還在睡熟的時候,凌晨四點才睡下的張南,已經走出了門外。
雷雨還在持續着,張南鑽進紅色路虎之後,匆忙趕到了人民醫院。
昨天凌晨,喬一山爲了完成張南的考驗,也可以說是主動去解決許智建的事情,但是剛接到電話的張南,卻是得到了喬一山身中五彈的消息。
雨大路滑,但是也沒影響張南的時速。
停穩車,張南迅速衝到了住院部五樓
,一間病房內,前胸後背中了五彈的喬一山,正在打着點滴昏睡着,旁邊楚楚可憐的喬一嶺,已經哭成了淚人。
還有一直陪在病房內的風狼與楚新月,臉上也掛着深深的冷聲。
張南一個腳步邁進,幾人齊齊回頭,“南哥。”
張南一擺手,先是把手伸向了喬一山的手腕,脈息漸弱,遊離不定。
“是許家乾的?”張南看向了風狼,手指卻流出了絲絲橙色氣流,慢慢彌散在喬一山身上的五處傷口。
“暫時不敢確定,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就是他們許家。”風狼應道。
看着上半身全身繃帶包紮的喬一山,張南的心中一痛,這事早就該想到了,就憑許家那股霸道勁,怎會願意接受兒子被打言和的事情。
“一山沒有生命危險了,風狼留下,以防對方知道一山沒死,再排來人手的話,那就有些小麻煩了。”張南望着剛成爲自己兄弟的風狼,此事對他來說應該問題不大。
“南哥放心,我以前還有一幫小兄弟,待會都趕過來,人手絕對不成問題。”風狼骨子裡熱血,又開始激揚起來。
張南點頭,“那也好,發現可疑之人,暫時不要驚動,第一個給我電話,我們再商議。”
風狼應聲,走出了病房門,開始聯絡起他的那幫小兄弟了。
張南又走到喬一嶺身前,想要伸手安撫一下的,感覺有些不妥,手在半空又縮了回去,“一嶺,跟着你新月姐回去,暑假剛開始,把以前落下的功課提上去,這裡有風狼照顧就足夠了。”
“不,我以後不讀書了。”喬一嶺的聲音很冷,有人傷了她哥哥,此事她的心中正在盤算。
張南示意了一眼楚新月,然後才說道:“一嶺,我不希望我的徒弟不務正業。”
喬一嶺一呆,臉上瞬間有了微笑,“南哥,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你哥的事情我答應下來了,但是你麼,最少也得高中畢業吧,可別像我,高中都沒上過,這個社會很現實,沒學問很可怕的。”張南笑了笑。
“那,那我也要照顧我哥。”喬一嶺覺得,沒什麼事情能讓他哥哥的性命最重要了。
“還讓我再重複一遍麼一嶺?你留在着會讓我們分心的,回去,我幫你找位輔導老師。”張南的臉上嚴肅起來。
喬一嶺還想說什麼,楚新月一把攬住了她,“好了好了一嶺妹子,聽南哥的,絕對不會錯,走了,我們晚上再來。”
最終,喬一嶺明白了張南的苦心,充滿感激的與楚新月離去了。
病房內僅剩下張南一人,看着依舊昏睡不醒的喬一山,他明白,單憑喬一山的功夫底子,若是被人用槍頂着,那絕不可能,除非?
除非對方也有高手。
許家,還能請到什麼樣的高手?
張南思緒着,回憶起昨晚許智建的母親,那個皮膚保養不錯的女人石木青,能快速施展出幾道暗器,想必她的背後勢必應該有些來頭。
想到此,張南撥通了秦倩倩的手機
,把關於前天晚上發生在黑貓酒吧中,那幾個來自島國的人,是否還在分局內。
果不其然,據秦倩倩說,那幾名島國人,在事發的第二天,便被來自東寧市的司馬家給取保候審了。
緊接着,張南撥通了身在酒吧的王水手機。
“南哥,風狼那邊沒事了吧?”王水與墨瞳在一起,早晨也得到了這個訊息,只是鑑於有人來襲酒吧,他們倆就留了下來,接到張南的電話後,才發出了心中的疑問。
“放心,你告訴墨瞳,沒什麼大事,就留在酒吧別出去了,以防有敵來襲,至於你,我的兄弟,還要麻煩你一趟,許智建的母親石木青,把她的身份背景揪出來。有必要的話,去趟東寧市司馬家,墨瞳知道具體位置。”張南沒等王水答話,就匆忙把電話掛了。
“呼……”張南吐出一口氣,想象着身邊的複雜事,不由再次苦笑起來。
根據他自身的改變,原本不想大動干戈,可是眼前一件連一件的事情,卻使得他不得不動狠手了。
門外的風狼,在此時推門而入。
張南忽然想起了什麼,身影一縮,再一次出現,就已經站在了吃驚不已的風狼跟前。
“南哥,你這是?”被張南輕釦住了脖頸,風狼難以理解。
“想要變強麼,除了力道之外,就是反應能力,說白了就是速度。”張南意味深長的說道,然後鬆開了卡在風狼脖頸的手,搭在了風狼肩上,“這幾天在醫院,先把你的速度提上去。”
風狼終於明白了,張南這是在指點他,那真是太好了。
當然,張南也是爲了自己身邊的兄弟更強一些,否則被敵人偷襲,那就未免太失敗了。
“好了,我先回去,你仔細看我腳步的移動,只要用心學,我想你的速度絕對會倍增上來。”張南說着,雙腳呈現了一種‘S’形,然後腳步逐漸移動開來,每一步動作都特別慢,這也是爲了讓風狼看得更仔細。
當張南離去之後,風狼才從張南的腳步移動中醒悟而來。
“原來是這樣。”風狼眼中的激動不言而喻,單膝跪在了地上。
……
回到了酒吧,王水已經前去了東寧市司馬家。
而墨瞳等不少安保都還在酒吧內待命,爲的就是今天早晨六點的鴻海浴場集訓。
由於雷雨天氣,再加上喬一山的受傷,迫使這次的集訓還沒開始就宣告結束了。
“兄弟們,回去歇着吧,今天依舊是雙倍工資。”張南看着眼前約二十多人的安保隊伍,有剛吸納進來的,也有曾經在齙牙身邊吸納進來的,現在清一色的朝氣蓬勃面向,讓張南也感到了難能可貴。
他的宗旨,也可以說他迴歸都市後的改變策略,那就是以德服人,實在不行的話,再動動小手教訓一下。
所有的安保都撤離了,誰也沒有怨言,在黑貓酒吧做安保,工資不但能拿到五千塊以上,還有年底的0.5%股息,也促使了他們以酒吧爲家的信念,張南指東,他們絕不會向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