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到底是陳家的家主,這被張南打了,絕對不是輕易就能不了了之的。
娛樂城是新起的企業,比起陳家這種老牌企業,到底失去了一些堅實的顧客基礎。
張南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默不作聲。
王水擦着額頭上的汗,爲難地說道:“南哥,因爲陳家在背後施壓,是以很多家的供應商,根本不敢給我們提供貨源。”
張南轉過身來,窗外已經開始下起了朦朧細雨了。
“既然陳家這麼拽,那麼我們直接去砸場子就好了。”
陳家做的那些生意,大多都是不乾淨,不能上臺面的。
這張南要去砸的,正是陳家上不了檯面的一筆大生意。
九龍碼頭。
天霧沉沉的,即便如今已經是清晨了,可是在碼頭,還是看不太清楚。只有依稀看見幾條漁船已經開始工作了。
在這些漁船中,有一條比較奪目的大船遊艇在河面上,離碼頭不遠。
王水駕駛着漁船,咋了咋舌:“這陳家,還真是夠富的啊!”
紅衣跟醜兒,分別坐在張南兩側,都在打量着這條遊艇。
張南嗤笑了一聲:“這陳家做的,可是不乾淨的買賣。”
醜兒乖巧地坐在一旁,輕聲問道:“南哥,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張南並不怎麼擔心醜兒行動。
醜兒在血飲,也是王牌的殺手了,比起王水他們來,醜兒還要更強一些。
“再等等。”
張南暗自估算着時間,再過十來分鐘,交易的對方就該來了。
張南倒無意去招惹那個做交易的,他要的,是等到交易的人走了之後,把貨源搶了。
張南一行人悄不作聲地藏在漁船中,準備在關鍵時候動手。
有幾輛小型遊艇,開了過來,陸陸續續地上了這條大遊船。
張南皺了皺眉,等到下一條小遊艇開過來的時候,縱身一躍,跳到了遊艇上面。
“你要幹嘛?”
一個富二代不可置信地看着張南,這個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張南嘿嘿一笑,借你的遊艇一用。
張南說着,就要把這個富二代跟他身邊的女人,給丟下去。
這可是海里啊!如今距離河面已經有一段距離了,要是真的下去了,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呢!
富二代不斷
掙扎着,跟張南求着饒。
張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想不下去也行,告訴我,進那輛遊船,需要什麼?”
富二代看見張南鬆口要放了他,連忙把口袋中的請柬拿了出來,請柬上面繡着金線,奢侈的很。
張南皺了皺眉,冷聲問:“沒有了?”
富二代哀怨地點了點頭,他就一個人,再帶一個女伴,可不就是隻有一張嗎?
張南把富二代跟那個女人丟到了漁船上,拿着請柬對夏兵問道:“現在能製作出這個請柬吧?”
夏兵研究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爲難地開口:“其他的都還好,就是這金線……”
張南幾個都是男人,身上從來不帶金銀珠寶的。
而醜兒跟紅衣雖然是女的,可兩個一個是殺手,一個是僱傭兵,身上絕對不會有任何累贅的東西,哪裡會有金銀珠寶戴在身上。
張南看了那個富二代跟女人一眼。
女人脖子上跟耳朵上都有金絲製作的東西。
被張南幾個大男人這麼盯着,這個女人害怕地摘下自己的金項鍊跟金耳環。
夏兵嘿嘿一笑:“現在有了。”
王水拿着請柬,翻來覆去地看:“南哥,這請柬看起來逼格真高,下次我們也這麼做請柬發出去。”
張南嗤笑一聲:“請柬這種東西,只不過是用了就丟的。這裡面鑲了金線,又有什麼用?”
王水摸了摸下巴,好像的確是這個理。
夏兵在一旁忙碌了十來分鐘,總算製作出了四張請柬,加上富二代的那一張,一共有五張,夠他們去的了。
“夠了。”
張南在一旁看着,連忙開口。
夏兵有些納悶:“南哥,這也就夠我們一船人,其他的兄弟怎麼進去?”
張南無言地看着夏兵,這要是一下子混進去這麼多人,還都不在他們原先的邀請名單上,當這檢驗請柬的,是傻子啊?
夏兵隨即也意識到了問題,嘿嘿地傻笑着。
“讓其他弟兄,都在這裡等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強行上船。”
夏兵應了一聲,立馬把張南的原話傳了下去。
一旁縮在角落裡的富二代看的目瞪口呆的,知道他這次倒黴唄張南看上了,安安分分地躲在角落裡,還不忘說道:“什麼時候能放我回去?”
張南看着這個富二代,心下覺得有
些好玩。
這也太自覺了些。
誰知道那個富二代無奈地聳了聳肩,嘆氣:“怎麼我每次去參加這種宴會,就老是被人盯上,上一次去參加一個酒會,也被幾個人劫了。”
張南眉毛微挑,他怎麼說這個富二代有些眼熟呢。
不就是上次被他搶請柬的那個人嗎?
張南拍了拍這個富二代肩膀,這麼算來,他們也算是有緣。
富二代挎着一張臉,他這是什麼倒黴運氣啊?
“上次劫你的,就是我。”張南頗爲認真的說着。
富二代呆了呆,隨即舒了口氣:“這就好,既然我不是頭一次遇到你們,那記得等會把我送回碼頭。我可不好游泳啊!”
一邊說着,這個富二代一邊朝
再這樣的船上做暗交易,很是危險。海面看了看,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
張南笑着點了點頭,這個富二代,還算挺有趣的。
王水拿着請柬,剛準備跟着張南走,就被張南留了下來。
王水上次跟陳建國起了衝突,出現多一個麻煩。
而且王水這個人足夠的隨機應變,留在這裡,也是以防萬一。
張南帶走的,是郭亞跟夏兵。
郭亞這個人以前就是龍陽省這個上流圈子的,倒可以幫他們分析下局勢。
夏兵給張南跟郭亞做了易容,至於他跟醜兒、紅衣倒是無所謂。
這認識他們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郭亞還是頭一次做這樣的易容術,有些吃驚地看着鏡子:“夏兵,你這技術還真是夠牛的啊!”
夏兵得意地笑了笑:“那是,我敢說南哥身邊,我是做易容做的最好的。”
遊船裡面杯盞交錯,還有不少女明星混在其中。
夏兵咂了咂舌:“南哥,這還是在做交易嗎?”
這遊船上各型各色的人都有,不可謂是不多。
張南端起一杯香檳,
就在此時,後面密密麻麻的就圍上來了一羣人,一個渾厚的聲音傳過來:“這位兄臺器宇不凡,不知道會不會打牌!”
宋小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穿着一絲不苟的西裝,帶着笑容站在他的身後。
“我叫陳弓!”來人做了自我介紹。
宋小刀轉頭看向張南。“原來是陳弓,是陳家的心腹!”他聽得出這個人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