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銜了一支香菸,走向了傲狂的狄飛。
夜色中,兩人的距離約有十米遠。
“張南,張澤那老傢伙的兒子,聽說你很強?”狄飛陰深深的說道,語氣極爲不屑。
“呼,你是狄家的人,應該就是薛猛那小子的師兄嘍?”張南呼出一口氣,一步步又向前走去。
狄飛也在此刻板起了身形,向着張南衝了過去。
高手對戰,講究的是心裡戰,速度戰。
“嘭!”
瞬間,張南與狄飛兩人身形來了一個猛烈的碰撞。
夜色之中,竟然生出了一藍一紅兩種色彩。
這兩股光芒,雖然耀眼,但是並未一耀沖天,而是形似圓球,突兀的在張家院落中,爆裂開來。
“你體中也有古武的力量,難怪會這般強勢!”狄龍心底震驚,終於意識到他師弟薛猛爲何會被張南打敗了。
張南雙眼展露藍色光芒,夜色中顯得極其妖異。
“你也不錯哦,初來省城,我就能遇到兩個身懷內力的人,你那個師弟成不了我的對手,你倒是勉強可以。”張南與狄飛兩人,相距五米之外。
“哼!你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口氣倒是不小,竟然說我勉強才能成爲你的對手,再接我一掌!”狄飛也是久逢敵手,心中那可嗜血之意,瞬間衝破了天際。
張南雙眼微眯,隨之也放出了一掌。
這個狄飛倒是真的可以成爲他的對手。
比以往遇到了小嘍囉倒是強不少,畢竟狄飛也是個古武高手了。
頓時間,兩人再次交錯縱橫,每一招每一式在常人眼中,都是夜色繚亂看不清虛實。
可是在張南與狄飛的眼中,對方的沒一招一式,都是能帶來無盡傷害的招式。
“彭彭!”
狄飛伴隨着張南的雙拳襲過,一個重心不穩,便直直倒飛出去。
“想做我對手,你真的是勉強可以。”張南過招之時,再次消遣對方。
狄飛突感不安,他竟然被對方擊飛了出來?
而且,張南的殺傷力,此時還在他的體內亂竄,就連他強行突破,都是難題。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強。”狄飛終於意識到,張南的實力遠在他之上,怕是都能跟他師傅一較高下的趕腳了。
“這還不算強,畢竟,我才使出七分力,再來!”張南骨子中的戰意,已在狄飛的身上被激發出來。
“哼!大言不慚,那你就使出全力我看看!”狄飛被張南赤果果的羞辱,高手的臉面豈能這樣被無視。
張南倒是很意外,“行啊,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這一刻,張南也發了狠,雖然他與狄飛沒有直接的仇恨,但是對方打壓他們張家,導致了他大伯的傷病是其一,還得他父親鬢角發白是其二。
這個仇,就暫且收回點利息好了。
之前七分力,就已經讓狄飛身體倒飛而出了,如今張南使出了八分力。
“給你個痛快!”張南一吼之下,狄飛已經七竅流血,當場暴斃。
狄飛就這麼在高手之間的
對決中,身損。
可憐他在死亡籠罩的那一刻也沒想到,張南不過拿他當做了試驗品罷了。
“耶,南哥贏了!”
墨瞳和夏兵兩人飛快的跑出,緊跟着就是張南的父親等人。
“小南,原來你的實力這麼強橫了,好,今天抹殺了狄飛,那麼狄家的高手僅剩下一個了,這樣的話,對我們張家來說,好處多得很。”張澤並未因張南下殺手而膽顫,這種時刻,不能繼續再畏手畏腳。
只有給狄家一個當頭棒喝,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才能順利一點。
“老爸,剩下的事,交給您好了。”張南收回了此前的氣勢。
“行,今晚相信狄家肯定暴跳如雷。”張澤深笑着,又道:“即便他們狄家把那個神秘老頭請出來,有小南在此,相信也能從容而過。”
“嗯,老爸,您口中的神秘老頭是?”張南聽出了張澤的一絲擔憂,問道。
張澤聽到張南問起,嘆出一口氣,才說道:“小南,你也無須擔心,那個神秘老頭就是狄飛和薛猛的師傅,修爲之高,你我合力之下,應該能安全扛過去。”
“這樣啊。”張南呢喃的點頭,笑道:“老爸,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怎能還要讓您出手呢,又夏兵和墨瞳在場,我們幾人足矣。”
張澤猛然心驚,“小南,你是說,夏兵和墨瞳也習得古武?”
“正是,事您就安心,把精力放在生意上就成,至於對付那個神秘老頭一事,交給我們好了。”張南明白自己的實力,當然也估算過對方的實力。
若是狄飛是那個神秘老頭的大弟子,之前那點實力,還不夠看。
“不錯,我和夏兵兩人,早就拜了南哥爲師,雖然修煉尚淺,但是足矣能和薛猛那小子抗衡了。”夏兵忙點頭,與墨瞳異口同聲說道。
“好,如果是這樣,那我的寶貝兒子張南的歸來,絕對是祖上的安排,都回去休息,着狄飛的屍體嘛。”張澤回頭看向了袁空,“小空,就麻煩你去處理吧,直接丟到狄家大院就成。”
袁空點頭,緊接着就派出了幾個族人,幫着袁空一起,把狄飛的屍體辦了出去。
……
十餘分鐘後,省城狄家。
“老爺子,飛少爺他”薛慶躬身在狄袍身前,話只說到一半,便沒了聲息。
“說啊,是不是小飛回來了?”狄袍看到薛慶的臉上無精打采,灰心失落的樣子,就預感到了不妙。
“飛少爺的確回來了,只是,是被人送回來了。”薛慶頓了頓,才低聲說道。
狄袍聽後大驚,“怎麼滴,被人送回來的,小飛受傷了?”
“飛少爺他,他,他已經沒有生機了。”薛慶實話實說,隨即一招手,他的兒子薛猛,抱着已經嚥氣的狄飛,走了進來。
狄袍在聽到薛慶說自己兒子沒有生機的時候,全身已經抖動不停,眼看着薛猛把狄飛抱着走進來,頓時他的雙眼一花,昏了過去。
十分鐘之後,狄袍在薛慶的照顧下,緩緩睜開了雙眼。
“小飛!”狄袍醒來,立即起身,在薛慶的攙扶下,走到了已經躺
在沙發上毫無聲息的狄飛跟前。
“啪嗒啪嗒……”
狄袍年過七旬,此時老淚衆橫,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心情,卻是難以壓制的。
“他們張家好狠的心!竟然把我兒子生生的打死,薛猛,即刻出發,把你師傅請來。”
狄袍下達了決定,薛猛立即躬身,“老爺子,此事我絕對辦妥。”
狄飛身爲薛猛的師兄,兩人的感情完全比兄弟還親,此刻師兄被張南一拳震斷了心脈,這仇不保非君子。
“薛慶,立刻吩咐下去,但凡是狄家的人,上下全都給我準備好,隨時我們就打壓回去!”狄袍又喝道。
薛慶聞言,立即搖頭,“老爺子,這,這不太好,明目張膽的上真傢伙,這可是屠滿門的大事,不妥啊。”
“哼!薛慶,我的決定,你也開始反對了不成?”狄袍雙眼一稟,看向了滿臉難解的薛慶。
“老爺子先別動怒,眼下我們先把他們張家的資產吞食了,然後再等到大少爺和二少爺回來,一舉對付張家,豈不是更好?”薛慶相勸着,點出了其中的利弊。
看到狄袍暗中點頭,薛慶知道自己的建議有戲,又忙說道:“還有,等到我兒薛猛尋他師傅前來,先把那個身手不錯的張南解決掉,豈不是更好?”
短暫的沉默過後,狄袍終於點頭,“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通知公司的幾個高層,明天清晨,便開始對張家的公司打壓,勢必早一些吞食了他們。”
“明白,我這就去吩咐。”薛慶聽到狄袍不再衝動,心中一緩,剛走出兩步,卻是又停下來了。
“老爺子,剛剛得到消息,張家的老三張平那一支,應該跟張澤他們撇清了關係,而且一併拿走了兩家聯華商貿公司。”薛慶把這條訊息告知了狄袍。
狄袍此時嘿嘿冷笑,“以爲這樣我就會放棄張平那個小傢伙,笑話,一併打壓!”
在狄袍的心中,還以爲張澤有意讓張平離去的,這樣一來的話,張家就可以多出一支,不至於全盤輸掉。
薛慶退去,狄袍則是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小兒子狄飛,滿臉的淚滴再一次滴落。
“小飛!今天你代家族而死,狄家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忘記。”狄袍猛然大喝,“來人,把小飛的屍體冷藏起來。”
……
第二天清晨,張南隨着他父親張澤,一同來到了省立醫院。
來到已經成植物人的張濤病房內,張南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一滿頭白髮的五旬大媽吳敏儀。
“小南,這是你伯母。”張澤指着滿頭白髮的大媽說道,“大嫂,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小南。”
“伯母好。”張南躬身,然後緩緩擡起了頭。
“哦,小南,呵呵你好你好,終於找到家了,呵呵,快坐吧。”本來愁眉不展的吳敏儀,這就要忙着幫張南削水果。
“伯母,您就別忙活了,我來看看大伯的病。”張南說着,已經開始查探起來。
吳敏儀微愣,剛要說什麼,卻聽到張澤笑了笑說道:“大嫂,小南有着一手好醫術,說不定大哥的病,還有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