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看着荊南蘇家住宅的大門,不由得一愣。
荊南蘇家,是荊南市的幾大豪門家族之一,經過幾代人的苦心經營,如今在荊南市的生意,遍佈房地產、飲食等行業,知名度可以說是相當的高。在荊南不知道蘇家,就如同在香港不知道李嘉誠一樣。
雖然荊南蘇家與“巾幗麗人”在生意上有些競爭,但商場如戰場,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不過,荊南蘇家的大少蘇偉竟然是“鯨魚”的人,而且還想利用人體器官販賣來栽贓“巾幗麗人”,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已經觸犯了張南的逆鱗。
無論是誰,不管他背後的勢力多麼強大,只要他們對自己的女人不利,張南勢必要讓他們得到十倍的還擊。
“鯨魚”被列爲華夏國頭號邪教組織,人人得而誅之,一旦跟“鯨魚”沾上了關係,那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縱然荊南蘇家的家主在荊南市商政兩界朋友遍佈,但是從蘇家宅子裡面搜查出了人體器官,而且還是當着那麼多記者的面,就算是隻有嫌疑,但也足夠荊南蘇家喝一壺的了。而且,“鯨魚”組織是任何官員不敢輕易觸碰的,一旦惹事上身,到時候想要推脫都推脫不掉。這也是荊南蘇家的家主進了警察局之後,荊南政界竟然沒有一位官員敢站出來爲荊南蘇家撐腰的原因。
要知道,“鯨魚”可是中央都在嚴密關注的組織啊!
張南也沒有預料到,在這樣不利的情勢下,荊南蘇家的住宅還會有人居住。按理說,他們應該卷着鋪蓋,四處逃竄纔是啊。
這是張南第一次來到荊南蘇家的住宅。
這是一處頗有大戶人家風範的院落,大門古樸簡雅,門口的兩隻石獅想必造價不菲。讓張南意外的是,蘇宅的大門洞開着,彷彿早就知道他會來似的。
張南心裡掛念何曉麗的安危,也不管裡面有沒有陷阱,直接就衝了進去,四下尋找起來。
“請問你是‘巾幗麗人’的張南先生嗎?”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張南擡眼看去,只見一個女傭人站在走廊的路口,遠遠看着自己。
張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張南。”
“張先生,您好,我是蘇宅的傭人。”那名女傭人說道,“張先生請隨我來,我們二家主有請。”
“二家主?”張南眉梢一揚,問道:“你說的二家主,難道是你們家主蘇哲的弟弟蘇洵?”
“是的。”那名女傭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二家主說了,早知道張先生必定會前來拜訪,已經恭候多時了。”
“蘇洵早就知道我會來?”張南疑慮不已。
張南暗暗覺得,這個二家主蘇洵不簡單,似乎頗難對付。不過,爲了救出何曉麗,張南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於是,張南就跟着那名女傭人走去。
只是,張南
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蘇宅有什麼不對勁的對方,甚至看不到打鬥的痕跡,何曉麗的蹤跡,到了這裡,彷彿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女傭人領着張南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
這間書房完全是用檀木材質建造,頗有古典書生氣息,琉璃飛檐,流蘇垂珠,佔地面積雖然不大,但是靠牆的書櫃裡面,擺放的不是什麼流行小說古典名著,全然是清一色的線裝古書。如此典雅古樸的氣息,讓人彷彿回到了古代一般。
“張先生請稍等,”女傭人鞠了一躬,說道:“我這就去向我們二家主傳話。”
張南點了點頭,不由自主的打量起這間書房來了。
張南隱約覺得,那些書櫃裡面的古書,可都不是一般的古籍,且不論書中的內容,光是那古書的收藏價值,就足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
“請問閣下就是‘巾幗麗人’的張南先生嗎?”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道聲音卻是朗朗催動,似乎猶如一道聲波一般,暗藏凌厲氣波,呈水中波浪之勢散開,直奔張南而去。
“好深厚的內力!”張南耳朵輕靈一動,不覺暗自心驚,摸不清對方的底細,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屏住呼吸,暗自催動神農之氣,以天罡真氣護住周身左右。
那凌厲的氣波撞擊在了張南的天罡之氣上,卻是攻不進去,迅速的反彈回來,回擊那說話的老者,老者就勢揮揮手,反彈回來的氣波瞬間灰飛煙滅。
“想必您就是荊南蘇家的二家主蘇洵先生了吧?”看到站在書房門口的老者,張南開口道:“蘇老先生古稀之年,內力卻依舊如此深厚,晚輩張南佩服。”
“呵呵,修真之人,修爲達到了一定境界,可跳出三界之外,壽命不受五行控制。再高的年齡,對我來說,也不過只是一個數字而已。”蘇洵笑了笑,注視着張南,說道:“反倒是張先生,年紀輕輕,就修爲不凡,竟然能夠抵擋住老夫的暗波偷襲,而毫髮無損,實在是叫老夫佩服的緊啊!”
“我想蘇老先生請我過來,可不是跟我聊天的吧?”張南心裡記掛着何曉麗的安全,說道:“說吧,你想怎麼樣?”
眼前的蘇洵,雖然年逾古稀,鬚髮斑白,但是他一身唐裝,神采奕奕,真氣十足,恐怕一身修爲只高不低,張南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擊敗他。
荊南蘇家能夠在稱霸荊南,看來也的確不簡單啊。
“我想怎麼樣?”蘇洵呵呵一笑,拍手說道:“張先生這句話問的好啊。其實呢,我也並不想怎麼樣。之所以用這種方式請張先生過來,也是情非得已啊。我荊南蘇家突遭鉅變,家主蘇哲一夜之間就淪爲了警察局的階下囚,雖然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那侄孫子蘇偉,卻是在家主被警察局帶走的當天,也莫名其妙失去了蹤跡。根據我的調查,蘇
偉失蹤之前,最後一次所在的地點,就是你們‘巾幗麗人’。”
“蘇少失蹤了?”張南故作驚詫,“有這樣的事情?”
看到張南裝模作樣的表情,蘇洵的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淡淡的說道:“難道張先生作爲‘巾幗麗人’的幕後大老闆,就不想就此事說些什麼嗎?”
“嗨,不知道蘇老先生您要讓我說些什麼啊。”張南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我昨天看晚間新聞才知道,原來你們荊南蘇家搜出了人體器官,被控與‘鯨魚’組織有關。家主前腳被抓,蘇少後腳就不見影蹤,會不會也是被警察局給抓進去了啊?蘇老先生,我呢,在荊南警察局也認識一些人,不如我打電話幫您問問吧。”
張南作勢就要掏出手機打電話。
“張南,你不用跟我玩這些小心眼。”蘇洵冷眼看着張南,語氣平淡的說道:“我蘇某人工於心計的時候,只怕你還沒有出生呢。我那侄孫子蘇偉,到底身在何方,我想你心知肚明。既然你對我侄孫子的行蹤並不放在心上,那也沒有關係。只是,我想,‘巾幗麗人’的總經理何曉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你總該不會不關心她的行蹤吧?”
終於提到何曉麗了,張南的心瞬間爲之一緊。
“你想怎麼樣?”得知何曉麗確實就在蘇洵的手上,張南反倒安心了。既然蘇洵想要拿何曉麗來作交換的條件,那麼,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他自然是不會傷害何曉麗的。
“我的目的很簡單。”蘇洵淡淡的說道,“你把蘇偉交出來,那麼,我自然會把何曉麗交還於你。一個人換一個人,很公平。”
“蘇老先生,”張南思慮了一番,說道:“據我所知,您對蘇偉這個侄孫子並不喜歡,早些年前,就曾力主主張讓另外一個侄孫子繼承荊南蘇家的產業。現在,蘇偉不知所蹤,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思嗎?”
“張南,你對我荊南蘇家的事情,倒是知道的挺多啊。”蘇洵冷笑一聲,說道:“我荊南蘇家遭逢鉅變,說什麼與‘鯨魚’販賣人體器官的事情有關,我想其中一定另有隱情,待我將蘇偉找到,好生問個清楚,自然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張南說道:“荊南蘇家參與了‘鯨魚’組織販賣人體器官的骯髒交易,難道蘇老先生作爲二家主,竟然一無所知?唉,想不到蘇老先生你雖然身爲二家主,但其實地位也不過如此,連參與販賣人體器官如此重要的交易,都不曾得知啊。”
“休得污衊我荊南蘇家!”蘇洵聞言,猛的一拍書桌,書桌的一角瞬間就掉落下來。蘇洵靜下心來,淡淡的說道:“張南,你不要以爲使用激將法,就能惹惱我,好達到你轉移話題的目的。呵呵,告訴你,我是不會上當的。說吧,蘇偉在哪裡?是不是被你控制住了?只要你說出來,我馬上就會放了你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