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冷眼瞧着勝哥教訓女人的樣子,轉身準備離開。
“救……救……”
張南臉色微變,掃視着在場的人,可哪一個,都不像是會發出這種聲音的人來。
張南不動聲色地看着勝哥,勝哥因爲這個聲音,開始變得緊張起來,更是連教訓自己女人都給忘了。
張南神色不變,踏出了門。
張南在出門的那一刻,能夠很清晰地聽到勝哥鬆一口氣的聲音。
張南冷笑着,看來他剛剛聽到的那個聲音,並不是幻覺,而且這個人,被勝哥給藏了起來。
張南望着酒吧的招牌,有不少人從裡面進進出出着,都是一副醉生夢死的狀態,把人藏在這裡頭,不但不會惹人懷疑,而且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麼微弱的聲音。
之所以張南剛剛能夠聽見,無非是因爲他們的打鬥太過驚人,那些人全部被鎮住了沒人發出聲音罷了。
張南用手敲着方向盤,嘴角微勾起,這事情看起來越來越有趣了。
勝哥這麼費盡心思藏起來的人,而且察覺到自己發現聲音時候那緊張過頭的表情,無一不再說明着這個被藏着的女人,並不是勝哥用來泄浴用的。
既然如此,很有可能,跟閆幫有關係。
張南冷笑着,龍陽省就這麼大,他跟閆幫遲早要對上,要是在場之前發現閆幫的一些把柄,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張南開着一輛頗爲低調的奧迪車,在這燈火霓虹的不夜城裡,並不算顯眼。
張南漫不經心地看着酒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
大概凌晨兩點的時候,勝哥從裡頭出來了。
張南擡頭看了勝哥一眼,勝哥的臉色很是不好,慌亂的很。
顯然這不是因爲縱慾過度所造成的。
張南看着勝哥的腹部,雖然換了件衣服,沒有了血跡,可張南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這裡面並沒有纏繞繃帶。
張南若有所思地看着勝哥離去的背影,那個被藏着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勝哥居然被刺傷了,都不找自己算賬,而且連傷口都顧不得包紮。
張南打開車門,嘴角是一抹耐人尋味地笑容。
這個勝哥之所以在酒吧裡呆那麼久,看來應該是爲了那個被藏着的女人吧。
張南帶着墨鏡,換了套衣服走進了酒吧。
酒吧的燈光昏暗的很,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清楚人臉,更別提張南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了。
張南見並沒有注意到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他之前在這裡打了一架,還傷了他們的老大勝哥,自然不能一點僞裝都不做,就走進去。
張南找了個隱蔽的位置,一個人坐在那裡。
他在找那個聲音的來源,雖然張南耳力很好,但是在這麼吵鬧的環境下,也找尋不到聲音的來源。
張南緊皺着眉,或許不是他沒聽見,而是那個被藏着的女人,沒有說話或者是不能說話。
把墨鏡再次帶好,張南決定,去探訪這個酒吧的監控錄像。
只要查到剛剛這幾個小時勝哥去做了些什麼,就可以順藤摸瓜地查出那個女人所在的位置了。
一家酒吧的監控室,是絕對不會有太多人監督的。
張南尋到了監控室,卻發現裡面有着兩個人在裡面,而且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他們身上的結實的肌肉,告訴張南這兩個人不是普通的酒吧保安。
張南冷笑一聲,看來,是真的有問題了。
張南在一個人去上廁所的期間,溜進了監控室內。
這兩個人的目光一直集結在幾個鏡頭上,張南注意到,這些地方都是處於比較偏僻沒有什麼客人的地方。
唯一一個有人煙出沒的,就是員工室。
張南藏在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鐵箱子後面,那兩個人發現不了他。
張南把這些分開的鏡頭全部拼湊在一起,而後去了員工室附近的地方逛了逛。
那些鏡頭上的地方,分明都是員工室附近的地方,或者說是可以通過排氣孔一類的地方,鑽進員工室的地點。
張南冷笑一聲,這下是完全肯定了裡面藏着的人不一般了。
找了個沒有鏡頭照的到的角落裡,張南揮手叫來一個跟自己身形差不多的服務員。
“這位帥哥,你要點點什麼啊?”
那個男服務員一臉諂媚地看着張南。
張南揮了揮手,示意這個男服務員走近些。
待男服務員走近了,張南一個劈手劈在服務員的脖頸後,服務員暈了過去。
張南扒了他身上的工作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張南喬裝完畢了,就朝員工室走了過去。
員工室裡稀稀疏疏地有着一兩個員工,張南暗叫糟糕,生怕這些員工發現了他有問題。
張南倒不是怕逃不出去,不管這裡到底藏了閆幫多少人,他都是不怕的。
可張南要的,是抓住閆幫的把柄,還有救出那個女人。
要是打草驚蛇了,那就完全沒有可能了。
勝哥的這個酒吧生意非常火,這些服務員一個個一臉疲憊的樣子,根本沒精神去關注進來的人是誰。
張南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並沒有發現攝像頭的存在。
張南冷笑,看來是微型的攝像頭了,這倒也不難找,從監控室裡面看到的畫面,這個攝像頭應該是在高處的。
張南一擡頭,就看到在掛衣服的鉤子上,最高的那個鉤子,上面有着一個微型的攝像頭,很小,完全不引人注目。
因爲那個鉤子太高,加上這個員工室不缺鉤子,是以那個鉤子上並沒有人掛衣服。
張南裝作漫不經心地將身上服務員的馬甲脫了下來,正好蓋住那個微型的攝像頭。
沒有了攝像頭的監控,張南的動作,變得大膽了起來。
張南看着這些還在員工室休息的服務員,皺着眉。
雖說他剛剛進來時,這些服務員沒有發現問題。
可要是他到處翻找,他們哪裡能不察覺到不對勁?
還沒等張南想出辦法,門口就傳來領班的怒吼。
這些服務員連忙跑了出去,其中有一個催促起了張南。
“你怎麼還不出去?到時間是要扣工資的。”
張南輕笑了下:“馬上。”
那人聽見張南這麼說,也不再管張南的動作了。
張南見大家都跑了出去,悄悄地把門合上了。
沒了人,張南可以放下心來搜尋這裡了。
過了十來分鐘,張南有些困惑地看着員工室內的裝飾。
他剛剛把所有地方都檢查過了,有兩塊地磚是明顯有問題的,可張南並沒有找到打開那個地磚的機關。
張南呼出一口氣,手撞到衣帽架上。
很奇怪的,衣帽架並沒有倒下來。
張南頓時看向這個衣帽架。
張南嘗試着拿起這個衣帽架,顯然這個衣帽架是跟地磚連在一起的。
張南眼裡閃過喜色,看來機關就是這個衣帽架了。
畢竟沒有人會把一個衣帽架,跟地磚連在一起。
張南扭動着衣帽架,地磚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
張南朝地磚望去,果然那兩塊地磚分開了來,裡面是一段樓梯。
張南往下走着。
走了大概十幾級樓梯,就到了頭,張南點亮手中的打火機,摸索到了燈的開關。
這樓梯底下,是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被幾根鐵柵欄給隔離開來,張南可以很好地看見地下室的最深處,牆上用鎖鏈鎖住了一個人。
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
大概是張南開燈的聲音驚動了這個女人,女人擡頭看着張南。
這個女人的臉上,有着一塊紅色的胎記,如果沒有這塊十分大的胎記的話,倒可以說得上是一位美女。
醜兒憤恨地望着張南,她並不知道張南是來救她的,只以爲張南跟勝哥他們是一夥的。
醜兒用着冷清地聲音說道:“直接殺了我吧,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
張南眼裡閃過一絲讚許,雖說這個醜兒長得確實是難看了一點,可這性子,夠堅毅的。
張南一時之間,也不想說出真相,逗弄道:“搞不好,我有辦法讓你說出真相呢?”
醜兒用着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張南:“所有的刑罰你們都試過了,還能拿我怎樣?”
張南略微一驚,再看向醜兒,可不是渾身是血嗎?
張南摸了摸鼻子,邪笑道:“這個世界除了虐打,還有一種懲罰是做唉。”
醜兒不屑地看着張南,諷刺道:“你要是敢,我就直接自殺。”
張南這話只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哪裡想到醜兒居然這麼堅貞不屈的回答了。
有些尷尬起來,是以也不再跟醜兒開玩笑,一心一意地解鎖。
醜兒看着張南的動作,不過既然張南不說話,她也懶得繼續開口了,用着有些諷刺的眼神看着張南。
張南摸了摸鼻子,他剛剛那幾句話,看來是真的將這個女人惹火了。
‘嘩啦’
張南解開門鎖,走向醜兒。
顯然醜兒因爲剛剛張南的話,對張南有些戒備。
張南蹲在了醜兒面前。
醜兒一臉緊張的看着張南,牆的那面是刑具,基本上都已經沾染上了她的血。
可是這個男人,並沒有走向刑具,而是向她靠近了。
“你別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