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的腳步一滯,空洞的眼神也是一怔,“好像還有個人吧?”
“是啊媽,咱家今天來了客人,他叫張南,能幫您治療眼疾。”秦倩倩此時抓着她母親的手,又伸手抓住了張南的手,握在了一起。
“阿姨您好。”張南握住了秦倩倩母親的手,感受着皮膚的粗糙,我的心中又被刺痛了一下。
“呵呵呵,張南,名字很響亮啊,你好你好,快坐下,倩倩快去倒茶。”秦母脫離了秦倩倩的手,雙手握在了張南手上,“小夥快坐啊。”
“好,阿姨您也坐。”被秦母的手握着,張南也不好抽手,按照張南心中所想,恐怕對方把他當成了秦倩倩的男朋友了吧。
果不其然,秦母笑呵呵的說道:“跟倩倩談了多久了?感覺咋樣?我女兒脾氣隨他爹就是倔一點,其餘的也沒啥。”
張南笑了笑,看着端茶而來的秦倩倩臉色微紅,說道:“阿姨,我和倩倩其實……談了三年了。”
看到秦倩倩的嘴型和三根手指的手勢,張南臨時改變了主意,按照秦倩倩的意思撒了一次謊。
“好,好啊,倩倩,你也真是的,你們接觸三年了,到現在才把小南領家來,今天媽媽不做飯了,要跟小南好好聊聊。”秦母的眼睛雖然看不清,但是身後站立的秦倩倩,她卻是聽到了腳步聲。
秦倩倩無言的擺了擺頭,她母親唯一的願望就是讓她找個男朋友,都二十五歲的年齡了,還跟個小夥子似得,整天忙得風風火火,一直就沒把這事說透。
今天倒是給了秦母一個意外,不但她弟弟吳海濤來了,還帶來了她渴望已久的女婿,至於說張南是給她治療眼疾的,秦母是不相信的。
“媽,你和舅舅去談,我和張南有些話要說。”秦倩倩把吳海濤拉了過來。
秦母呵呵一笑,“好,給你們這小兩口時間,呵呵呵。”秦母說着,這才拍了拍張南的手站了起來。
不料,秦母的手沒抽動,卻被張南一把抓在了手中。
“阿姨您先坐下,我幫您把把脈。”張南順手握住了秦母的手腕,利用他這幾年習得的神農醫術,開始探測起秦母的病情了。
秦母呆滯了下,心想張南還真是來爲她治療眼疾的啊。
隨即欠身坐了下去,張南又翻了一下秦母的眼皮,那種渾濁的眼眸,着實令人擔憂。
“阿姨,您第一次手術不是很徹底,導致了晶狀體的散亂,而且角膜發炎,你最近是不是老失眠?”張南一口氣道出了自己所觀測的東西。
秦母呆呆的點了點頭,“小南啊,你難道是眼科大夫?”
“呵呵,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對醫術倒是有些研究。”張南很是謙遜的說道。
秦倩倩與吳海濤就站在一旁,而秦母則是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我的眼疾還有希望嗎?”
“阿姨儘管放心,您這眼疾都是小事。”張南的言語很是自信,但是在秦倩倩三人耳中,怎麼越聽越有些浮誇呢。
“那就有勞南哥了。”說實話,到現在,秦倩倩也不怎麼相信,張南空手而來,什麼東西都沒準備,治療眼疾就憑一雙手,
天方夜譚嗎?
但是,接下來張南的動作,卻使得眼前的吳海濤跟秦倩倩兩人張開了嘴巴。
只見張南雙手似乎在運功一般,雙手由丹田而上,在心臟處略一停留,直接就把雙手按在了秦母的雙眼上。
秦母當然不明所以,她對張南的所有動作跟本看不到,只覺得一雙溫熱的手掌蓋在了她的眼睛上,一陣陣的熱氣直往她眼中鑽。
那種滋味不痛不癢,有的只是淡淡的熱氣,只是,這熱氣起初還溫熱,到後來越來越熱,她甚至都要忍受不住而喊出來。
不過,張南一刻沒有停留,手中流出的赤色氣流,繼而變成了一縷橙色。
緊接着,張南的手速放了下來,然後以肉眼可見的橙色氣流涌進了秦母的雙眼中。
身後站立的秦倩倩與吳海濤都傻眼了,剛纔分明看到了一股橙色光芒一閃而逝。
“好癢,我的眼睛太癢了。”秦母終於忍不住了,身體一陣顫動,接着就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張南也在此時收工,單手一攬扶住了秦母。
“倩倩,把你母親扶到牀上歇息,然後用溫鹽水沾溼毛巾熱敷,直到阿姨醒過來爲之,記住,不能讓毛巾冷了。”張南說完此話,秦倩倩與吳海濤接着就攙着秦母回到了臥室,
可是,由於剛纔張南透支了體內的神農之氣,強行突破到橙色級別,此刻他竟然雙眼一眯也倒頭歪在了沙發上。
“哐當。”
剛把秦母安置在牀上的秦倩倩與吳海濤,聽到客廳傳來的悶響,回頭一看,張南已經從沙發上滾落下來了。
這下秦倩倩與吳海濤可是忙開了,兩人又把張南擡到了另一間臥室,看到張南滿頭的細汗,秦倩倩心中一軟又幫着擦拭完,才被吳海濤推走,“照顧你母親,張南交給我照料。”
……
荊南市遠華國際貿易大樓頂層。
五十三樓,寬闊的大會議室,四周全是鋼化幕牆,顯得極其奢華。
橢圓形的辦公桌前,圍坐着五個人,正是邱索豪以前的老部下,說白了就是餘孽。
“這事過去一週了,哥幾個是不是該從新制定下規矩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板骨極其硬朗,僅穿着一件小背心,露出了他那熊劍的肌肉。
“天狼,那還說啥,你全權接盤唄。”另一個男子,說話間露出一口潔白的大牙,眼神則是望着另外三個人。
“齙牙!你特麼找死不成?咱哥五個都跟邱爺混,他沒了蹤影,我們就這麼搞內槓?”天狼攥緊了拳頭,一身的肌肉塊是顯露的凌琳極致。
露出一口大白牙的齙牙,嘿嘿笑道:“那好啊,你說說看嘍。”
天狼忍住了怒火,對着另外的兩男一女說道:“你們也別閒着,有啥意見都提提,邱爺失蹤了那麼多天,就連身邊的保鏢們也沒了蹤影,我想應該全都遭遇不測了。”
“分析得不錯,就連邱爺身邊的女人也沒了,此事蹊蹺的很,這時我搜集的所有資料,你們看一下吧。”年齡最大,綽號老牛的男子扔在辦公桌上一沓資料。
在座的五人,除了老牛之外,全都
拿過資料看了下,除了談遠華三個字以外,別無訊息。
“哼!就這點訊息麼,看看我搜集的。”天狼也拿出了他蒐集的資料,除了談遠華三個字以外,還有一個男子的名字‘張南’。
“諸位有沒有想過,以我們五人的力量,竟然只查出了這點訊息,難道你們不意外麼?”在場五人中唯一的女子,綽號黑蜘蛛,一身黑色薄紗裹身,有着一股異樣的美感。
她的手指纖細,指甲蓋很美,看得出是精心修剪過的,正在有節奏的在辦公桌上敲擊着。
天狼淡淡的笑着,“瑩瑩,你的意思,事情都在這個張南的身上?”
“天狼哥說的不錯,張南這個名字,你們難道沒有感到耳熟?”黑蜘蛛繼續說道。
“張,南,張南,是他,難道就是在天宇酒店大打明權相一家的張南!”老牛第一個喊了出來。
齙牙這時點燃了一支香菸,左想想右想想的,突然開口道:“那個叫張南的就沒查出什麼來?”
這句話齙牙是問得老牛。
老牛嘆出一口氣,“查了,張南這小子夠狠,把西城區馮三爺的KTV霸佔了。”
衆人爲之一驚,西城區的馮三爺,也是名聲在外啊,而且,而且還和現場的黑蜘蛛有着血緣關係。
看到眼前四人都指向了自己,黑蜘蛛的臉上一冷,“別看我,我早就和他脫離兄妹關係了。”
黑蜘蛛真名馮瑩,她與馮三爺馮泰是親兄妹,早在十年前已經分道揚鑣了。
“再徹查!先把張南那小子的底細摸清,然後我們一步一步開挖,至於談遠華那個老不死的,我們給他秋後算賬!”天狼做出了這個決定。
“憑什麼要聽你的,我覺得先把談遠華那個老傢伙掰倒,至於張南那個人,不過是個剛崛起來的小嘍囉罷了。”齙牙在此時否定的天狼的決策,主要也是貪慕着談薇薇的美色而已。
自始至終一直未開口的那個男子,長長的頭髮遮住了眼眸,僅露出了點點兇光,正是天狼的親弟弟綽號風狼。
“別爭了,想找個掌權人,投票決定吧。”
風狼隨即站起,指了指天狼,“大哥,兄弟永遠都是你的後盾。”風狼一句話過後,身影已經飄散至鋼化幕牆前,盯着眼前遼闊的荊南市風景,看得出,風狼也是個功夫好手。
風狼投票了,毫無意外就是他的親哥哥天狼,現在就剩下黑蜘蛛馮瑩瑩與老牛未投票了。
“我選齙牙。”老牛沉聲說道。
很明顯,齙牙的臉上笑了,現在就差黑蜘蛛的一票,她的一票決定着今天的掌權人面世,天狼當即也看了過來。
黑蜘蛛沒有猶豫,“天狼哥說的不錯,張南那個人纔是眼下最要處理的人,我選你天狼,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成敗已經出現,天狼已經勝出。
齙牙手指夾着的香菸直到燃盡,手指被薰燒時他才清醒過來,輸了,以後就要聽天狼的了,他不服啊。
而已是五人掌權人的天狼,此時淡淡笑道:“多謝支持,那麼我決定,今天之內把有關張南的訊息再徹查一遍,明晚就準備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