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紅懵了。
本來有林畫音在場,她和蕭正聊得就十分拘謹,每說一句話就揣摩半天。就怕引起大波ss誤會,甚至是不滿。
可聊了沒幾句,大波ss居然主動詢問自己的工作。這更是讓小桃紅亞歷山大,有點摸不着頭腦。
是作爲老闆的隨口一問,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
小桃紅慌了…
林畫音說一不二的硬朗作風,整個新奧都敬畏有加。莫說她這種上不了檯面的秘書,即便的各部門的頭頭腦腦,誰進總裁辦公室不戰戰兢兢,提心吊膽?
此刻被林畫音無端端一問,她更是坐立難安。陷入了沉思。
“林總問你話呢。”蕭正含笑道。“你要再不應聲,林總可要發脾氣了。”
小桃紅忙不迭回答道:“謝謝林總關係,工作不辛苦。蕭總也很照顧我…”
說完最後半句,小桃紅就後悔了。
照顧?
這個詞可是有很多種理解方式。萬一大波ss想偏了,就算蕭總再照顧自己,估計也不會拂逆大波ss的意思吧?於公於私,蕭總都不方便出面。
“他的確喜歡照顧女部下。”林畫音淡淡說道。
這話一出,蕭正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不由得失笑道:“老林。別嚇唬小桃紅。你在新奧什麼形象也不是不知道。回頭再把小桃紅嚇出個好歹,我這個做老總的可是很沒面子。”
小桃紅卻是遍體大汗,說不出的緊張。
大波ss氣場太強,簡單一兩句話,就耐人尋味,捉摸不透。還好是坐在前面,要是跟大波ss坐在一排,還不得嚇死自己?
蕭總就是蕭總,這麼了不起的女人都能降伏。商場上那點勾心鬥角,又如何難得住他?
林畫音微微靠着椅背,口吻清淡的說道:“跟着你們蕭總好好幹。他能把沈涵捧起來,也能把你扶起來。”
小桃紅聞言,心中卻是半點開心也沒有。更多的只有敬畏…
沈總什麼人物?
那可是海外部的大管家。是蕭總的鐵桿心腹。現在還把手伸進了娛樂部。可謂是兩大王牌部門都有她的一席之地。更在一年前提爲副總。在理論上和蕭總平級。
自己能有朝一日成爲沈總那樣的大人物?
小桃紅沒敢想。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大波ss惦記上自己,認爲自己和蕭總走得太近…
真要讓大波ss這麼想,那自己就算有蕭總關照,估摸着在新奧也待不下去了。
車廂內陡然安靜下來,氣氛也微微有些凝重。蕭正卻是無可奈何的看了老林一眼。沒敢吱聲。
藍心一事,本就令他心有愧疚。如今老林這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敲打自己的意思。
當然,蕭正也沒覺得老林小心眼,或者沒事找事。主要是董壁君當初可不就是林老妖的貼身秘書嗎?
有這麼個前車之鑑,老林有當下這麼兩句話,實屬正常。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蕭正自我臆想。究竟老林是怎麼想的,說這些是無心,還是有意。蕭正並不能確切判斷。
但相處三年半,他卻是知道老林和大多數女人不同。女人有的優點,她大部分都有。女人有的缺點,她卻大部分都沒有。好像天塌下來,她也能一臉從容的和蕭正吃完最後一頓晚餐。
這樣一個女人,是既神秘,又讓人仰望。相處這麼長時間,他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證自己完全瞭解。
奧迪抵達機場,小桃紅小跑着幫二人提下行李,然後畢恭畢敬的告辭,鑽進轎車就一溜煙的跑了。估摸着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都要生活在老林的陰影之下了。
提着行李,蕭正苦笑不迭的搖頭道:“下次別用你的氣場去壓我的部下。小桃紅可是我的得力干將。回頭把她嚇出個好歹,影響我的工作就不好了。”
林畫音主動幫蕭正分擔了一個手提包。微微擡眸道:“心疼了?”
“我犯得着心疼嘛?”蕭正搖搖頭,盯着老林看了半晌。“你啊,就是脫了工作裝,也還是繃着鬆不下來。咱們這趟出差啊,就當是出門旅遊。別滿腦子都是工作。”
林畫音點點頭,道:“聽你的。”
下了飛機,來到事先定好的酒店。蕭正本來想讓白城辦事處的同事安排一輛車過來。也方便他們行動。卻被林畫音拒絕了:“不用了。打車就行。”
聽老林這麼說,蕭正也沒反對。放下行李,又把窗簾拉開。這才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問道:“待會兒你是直接去開會,還是先到處逛逛?”
林畫音拿着換洗的衣服,說道:“我先洗個澡,然後出去吃飯。”
蕭正點點頭,表示贊同。
看來老林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也不急着工作。放鬆爲主。
不急不躁的等老林洗完澡,蕭正擡頭一看,不由得咂舌道:“乖乖,我在家裡可沒見過你這麼誘人的出浴圖。”
這話倒不假。
在家裡,老林從浴室出來就穿上睡衣睡褲。什麼風光都遮住了,哪有欣賞的餘地?
眼下呢。老林卻僅僅裹着一條白色浴巾出來。雖然也偏保守,但那一雙美腿還是悉數暴露在了蕭正的眼前。纖細白淨的雙肩,那白裡透着粉的溝壑。無一不是殺敵利器,看得阿正哥雙眼發直…
“喜歡看?”老林表情平淡的看了蕭正一眼。
蕭正重重點頭,差點把下巴磕在茶几上。
“那以後洗完澡就這麼出來。”老林說道。
蕭正聞言,卻是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不然老林怎麼性情大變,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光着一雙玉足的老林坐在牀邊,輕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過來,幫我吹頭髮。”
蕭正聞言,迅速站了起來。左顧右盼了半天,終於還是期期艾艾的坐了過去。
“別怕。沒剪刀。吹風機也不漏電。”林畫音說着,似乎又覺得不夠,補充了一句。“就是坐飛機太累了。不想擡胳膊。”
剛和老林同牀,老林枕頭下的剪刀可是足足放了一年才收起來。那一年,阿正哥光是在夢裡,就當了不下十回太監。這心理陰影可不是一兩天能恢復的。
蕭正戰戰兢兢的幫老林吹乾了頭髮,卻聽老林說道:“幫我拿一套衣服。”
“嗯。”漸漸回過神的蕭正去拿衣服。剛一起身,剛一轉頭,他就只覺得鼻頭一陣發熱。差點腿軟。
蓋因,老林居然當着他的面,脫下了白色浴袍。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暴露在了阿正哥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