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吃你的肉,果然是罵人不帶髒字啊,張五金哧的一聲,暗暗搖頭:“他果然就跟李玉姣李玉娥一樣,外表修得人模狗樣,仙氣氤氳,內裡其實不堪,這個神耳門的功法,絕對有大問題。”
他開了口,神火大師就不再借弟子之口,直接回應,嘿的一聲笑:“李玉龍,別跟女人一樣賣嘴,我只問你,敢不敢上我神火臺來吃一塊肉?”
叫了這一聲,他下巴微擡:“你若敢,連同我在內,座下八百弟子,十萬信衆,全都拜服於你座下。”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停,語氣陡然撥高:“但你若不敢時,那就請你離開,鬆奎,不是你的法場。”
利益相爭,絕無半分情面可講,字字如針,刀刀見血。
場內場外,十數萬人,聽他說完,眼光便轉到李玉龍身上。
所有人都跟張五金一個心理:李玉龍敢不敢應戰,要怎麼應戰?
萬衆矚目,李玉龍卻仍然雲淡風輕,微微一笑:“邪門外道,雕蟲小技,不必發狂,我先說過,我會在鬆奎講經七天,佛門弟子,不打逛語,我自然就會講足七天,這七天之中,我希望你能幡然悔悟。”
說到這裡,他也停了一下,那面上的神情啊,真的彷彿是一個慈悲的智者,在看一個浪子一樣。
略停一停,他聲音陡然提高:“但你若頑劣不堪,不肯悔悟,七天之後,我自然叫你知道我佛門的廣大神通,唵。”
說到最後,他又唸了一聲大明咒,面上神情,更是一臉慈悲儼然,莊嚴端重,凝然不可侵犯,臺下很多人,頓時就跟着他一起唸了起來。
“高明,高明啊。”張五金暗暗叫好:“借佛之名,不但表現了自己的風度,還拖延了時間,高,實在是高,我得學着點兒。”
李玉龍打太極拳,神火大師仰天狂笑,聲若夜梟:“行,七天之後,我會再來擺下神火壇,領教你的佛門神通。”
他到也不糾纏,說了這話,就有卡車開過來,伸出長長的雲梯,搭了一條橋,那橋還設計得巧妙,畫着一朵朵的蓮花,神火大師從雲梯上下去,一步一步,彷彿步步生蓮,很有幾分仙氣,四面一時驚歎聲不絕,更有無數頂禮合掌的。
“你要是敢攀着燒紅的鋼管下來,那才叫真功夫呢。”張五金暗暗搖頭:“果然都是裝逼的高手啊。”
神火大師車隊離去,那個神火臺卻留了下來,當然有人留守,否則李玉龍的信衆拆了神火臺,那不成了個笑話?
有些吃了烤肉的信衆也走了,但也有留下來,重又回這邊聽經的,東邊食畢了,且來西邊睡,不過看他們臉上,並沒有什麼羞愧的感覺,到彷彿理所當然的樣子。
張五金卻不想再呆下去了,帶了阮袖兒離開,陪美人逛街更爽啊。
逛到中午,兩人找間酒樓吃了東西,張五金提議去看電影,阮袖兒最擔心的,是張五金開口說明天要走什麼的,其它的一切她都欣然答應。
找了家帶包廂的所謂豪華電影院,一部菲律賓本土的愛情片,稀爛的情節,不過男女主角長得都不錯,果然無論在哪
個國家,戲子都是最漂亮的。
電影快要放完了的時候,來了個小驚喜,有人敲門,張五金開了門,一個鑲金牙的傢伙一臉猥褻的問他,要不要看激情片,看的話,加兩百比索就好。
這讓張五金生出有在國內錄像廳裡看錄像的感覺,看一眼後面的阮袖兒,阮袖兒顯然也聽見了,臉紅紅的,即沒說要,也沒說不要。
張五金一時興起,交了兩百比索。
門關上,張五金坐回來,伸手摟了阮袖兒,嘿嘿笑道:“有好東西看。”
阮袖兒羞掐他一把:“壞蛋。”
張五金把她摟坐到腿上,笑着親她紅馥馥的臉:“哪裡壞?”
“到處壞。”阮袖兒羞笑。
她害羞的樣子,特別迷人,張五金笑着親她:“袖兒,老實交代,你看過這樣的片子沒有。”
“纔沒有。”阮袖兒羞笑着躲他的嘴脣:“沒臉沒皮的。”
她越羞,張五金就笑得越得意。
片子看得阮袖兒腳發軟,到車上,張五金還笑:“今天這電影,特別精彩,是吧。”
“不跟你說話。”阮袖兒嬌嗔。
張五金哈哈大笑,卻聽得怦的一聲,身子猛震,車子也熄了火,原來他只顧說笑,沒注意前邊突然拐出一輛車子,迎頭撞上了。
果然是樂極生悲啊。
“你他媽找死是吧。”前面車上,下來四五個年輕人,個個染着黃毛紅毛,有的釘着金耳環,有的甚至穿着脣環,如果不是皮膚黑一點,跟中國大街上的小痞子完全沒有區別,而他們罵的雖然是英文,內容卻也跟中國的國罵是一樣的,果然是天下無人不通共啊。
張五金皺了皺眉頭,下車,那幾個年輕人也過來了,爲首的一個,戴着根很粗的金鍊子,看人斜着眼晴,這模樣,在張五金老家,有個專門的形容詞:屌樣。
“我的車很貴的,你知不知道?”這屌人斜着眼晴,上上下下的打量張五金,不屑一顧,卻猛地眼晴一亮,原來阮袖兒下車了。
“哇塞。”
“這妞亮眼啊。”
“陪哥哥玩玩。”
幾個混混鬼哭狼嚎。
“都給我閉嘴。”金鍊屌人猛一揮手,喝止住幾個混混。
他自己一臉淫笑向阮袖兒走過去:“這位姐姐,你真漂亮啊,我是賓少,你叫我阿賓就行,交個朋友。”
他噁心的樣子,讓阮袖兒皺眉,她看一眼張五金:“我不想看見他。”
很嗲,很嬌,春意濃濃的女子,都是這樣的。
這嬌聲軟語,聽到那個賓少心尖子都酥了,可惜,下一刻,酥的就是他的臉,張五金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扇得他一個身子飛跌出去。
“敢打賓少。”
“揍他。”
那幾個混混齊撲上來了,來的不慢,退得更快,張五金一人一巴掌,全給扇翻在地。
“走了。”張五金讓阮袖兒上車,打着火,繞過賓少的車子,開了出去。
“再說一遍。”轉過街角,張五金笑。
“什麼?”阮袖兒沒明白。
“你剛纔說的那句話,尤其那鼻音兒,太嬌了,我喜歡聽。”
阮袖兒明白了,臉一紅,眼晴水汪汪的看着他:“你是一個大壞蛋。”
說着,她自己又吃吃嬌笑了。
一路說笑着,到了家,張五金說:“我到要看看,李玉龍有什麼辦法對付神火大師。”
阮袖兒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你要看大光明王跟神火大師鬥法的結果?”
“當然啊。”張五金笑:“這麼精彩的鬥法,怎麼能夠錯過。”
“太好了。”阮袖兒撲到張五金懷裡。
“什麼太好了。”張五金明知故問。
“不告訴你。”阮袖兒一臉嬌羞,眼眸中卻滿滿都是喜氣。
第二天,張五金跟阮袖兒遲遲起牀,才吃了早餐,阿信打電話來,說有一個叫賓少的,找到了公司,要找阮袖兒,同來的,還有大光明王李玉龍七大弟子之一的李銅仙,賓少是李銅仙的弟子。
“三仙的弟子。”阮袖兒嚇一大跳。
張五金也聽到了,李玉龍的弟子,他也沒當回事,但什麼銅仙,卻讓他起了好奇心,道:“三仙是什麼意思。”
阮袖兒解釋:“大光明王的弟子,前面四個是以五行中的金賜號的,分別是金銀銅鐵,後三個,則是遇仙,約仙,賜仙,李銅仙排名第三,所以外界一般叫他三仙人,以示尊崇。”
說着,她有些擔憂的看着張五金:“想不到,那個賓少會是三仙的弟子。”
“有什麼擔心的。”張五金漫不在乎的擺手:“就是李玉龍自己上門,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現在在宏興是吧,我陪你一起去。”
“嗯。”阮袖兒點頭,眼眶兒卻莫名的紅了。
張五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攬着她:“怎麼了,說了別怕,沒什麼了不起的,一切有我。”
“我不是怕。”阮袖兒搖了搖頭,一串淚珠兒灑了下來,但臉上卻漾開了笑臉:“我是回憶起,當時聽到爸爸的死訊,我趕回來,四顧悽惶,沒有一個人幫我做主,一切都要我自己撐。”
說着,她雙臂勾住了張五金的脖子,深深的看着他:“有男人做主,真好。”
“傻丫頭。”張五金吻她一下。
阮袖兒開車,兩個人趕回宏興,張五金在路上冷笑:“李玉龍自顧不暇,他的徒弟到有閒情出來幫人出頭,嘿嘿,我到要看看,這李銅仙,是個什麼人物。”
李銅仙是個漂亮人物。
到宏興公司,大廳裡,張五金一眼就認出了李銅仙,爲什麼沒人介紹,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呢,因爲李銅仙身上,有着太濃的裝逼的味道。
李銅仙大約一米七五左右,二十三四歲年紀,不胖不瘦,一身絲質的休閒裝,很飄逸的味道,配上他那個表情,真是絕了,差不多就是一個小李玉龍的模樣兒。
“不愧是李玉龍的徒弟。”張五金暗暗點頭。
“就是他。”賓少站在李銅仙邊上,左邊臉腫起一大塊,一眼看到張五金,頓時就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