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面露猙獰,將收回的兩個鐵球各自拿在手中擰了半圈,鐵球應力而分裂成了兩半,其中的一半圓球中間突出了一根尖刺。
“嘖嘖,還隱藏着玄機啊,這小東西雖然質量不怎麼樣,倒是蠻有趣的。”
秦世笑眯眯的掂了掂手中毫無損傷的血刃,頓了頓,繼續道:
“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種小把戲是沒有用的,你能打中我嗎?或者說,你以爲你的小傢伙可以抗住血刃的幾次攻擊?”
一邊說着,秦世調用九陽真氣,依附在了血刃上面。
本來呈現暗紅色的血刃紅光大盛,匕首上雕刻着的紋路彷彿活了過來,淡淡的扭曲着,而血刃的暗紅色也徹底轉換成了鮮豔的血紅色,擇人慾噬。
“這是什麼?”
柳川瞪大了眼睛,他險些以爲自己眼花了。
修羅果然名不虛傳,無論是自身實力還是戰鬥經驗都在自己之上,尤其是方纔秦世改變進攻方式的一瞬間,給他一種無可力敵的挫敗感覺。
柳川很不服氣,他決定施展出自己的殺手鐗,以往多少強大的敵人都是死在他這一招。
一道暗紅色流光驟然襲來,柳川大驚失色,面露驚恐,這是什麼鬼東西?
血刃的速度怎麼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比子彈還要快,一道淡淡的紅光閃過激射而回,秦世收回了血刃,靜靜的站在原地,彷彿剛纔沒有動過。
而柳川也靜默的佇立在原地,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爲什麼不殺我?”
話音剛落,柳川手中的鈦鋼絲線應聲而斷,兩個半圓鐵球掛着尖刺‘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方纔秦世的出手只是廢了柳川的兵器,但要是有殺他的心思,此刻柳川的腦袋早就已經掉在了地上。
“你是個人才,就這麼死了未免太可惜,跟我混怎麼樣?”
秦世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吊兒郎當的吹了聲口哨,言語中卻盡是真誠的味道。
他是真的動心了,柳川這個人能打能殺,而且頭腦不錯,更重要的是他在柳川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這樣的年輕人再加上變態的戰鬥天賦,加以培養,或許會成爲殺手界的第二個傳奇。
“我考慮一下。”
柳川沉默許久,神色有些落寞,深深的看了秦世一眼轉頭就走。
“鬼醫對你很有興趣,小心點,那個女人有點瘋,我都有些忌憚。”
正當秦世爲柳川的回答惋惜的時候,聽到柳川的這句話,嘴角帶上一分笑意。
這個年輕人果真跟三年前的他很像,爲了變強,即使是叛出組織也在所不惜。
不過他當時叛出組織並不是爲了變強,而是爲了完成國家給自己的任務,進入組織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但是當他做臥底獲得了有價值的情報之後便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那裡給組織當槍使了。
因此世人都知道修羅叛出了皇朝,並且一手覆滅了皇朝,這才坐定了神話與傳奇的位置。
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得到九陽至經,身手就和現在的柳川相差不多,即使強一些,做不到一個人覆滅皇朝。
如果不是背後有着國家的支持,恐怕是早已經死在了皇朝組織頂尖殺手們的追殺途中。
在秦世陷入回憶的時候,姚凌薇的雙眼冒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夾雜着崇拜、驚喜以及...愛慕。
一直以來,姚凌薇都只是把秦世當做奪得西周龍臺的得力助手,或者說是可以解救自己妹妹性命的依靠。
但自從今天得知秦世就是自己傾慕已久的修羅之後,姚凌薇的心理已經產生了細微的變化。
姚露思站在門口親眼目睹了兩人的交戰,心驚不已,她甚至懷疑剛纔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好萊塢動作大片。
尤其是秦世在血刃上依附九陽真氣紅光大盛的時候,她難以置信這還是個科學的世界,那一幕實在是太科幻了。
而與此同時姚露思的內心還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秦世這個傢伙,真的是人類嗎?
“咦?你們倆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兩女各有心事,秦世從回憶中醒來第一眼就看向了門口,詫異道。
“啊?就在...你幹什麼?”
姚凌薇剛想說句什麼,就被秦世一個虎撲放倒在了地上,這節奏有點太快了吧?
姚凌薇臉色羞紅,扭捏道,“我...我還沒準備好。”
秦世面色凝重,連忙朝着呆站在一旁的姚露思怒吼道,“快進去!”
當下頭也不回就將血刃朝着一個方向甩了出去,快如流星的紅光一閃而過,鈦鋼絲線徑直斷裂,九陽真氣離體操控纔是秦世的真正恐怖之處。
饒是剛纔與柳川交手,秦世仍然沒有使出全力,而在剛纔,秦世已經是全力出手滅殺開槍的那個狙擊手了。
當他感到後背發涼毛骨悚然的一瞬間,心中立刻就有了決斷,自己被狙擊手試瞄準了一下,不過很顯然狙擊手的目標不是他,而是姚家姐妹。
憑藉着直覺與九陽至經增強的感知能力,他拯救了姚凌薇一命。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聲遙遙傳來,鷹擊狙擊槍!射程足足在一千米的超級狙擊槍,是誰派來的狙擊手暗殺姚家姐妹?
姚凌薇也意識到了不對,在她原先站立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手指粗細的洞口,穿透彈狠狠的扎進了土地裡面,洞口仍然冒着淡淡的青煙。
姚露思在聽到秦世怒吼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打開了防盜門跳了進去,秦世焦急的拽起姚凌薇將她也扔了進去,隨即關上了鋼製防盜門,冷冷的看向了西南方向。
“媽的!見鬼了!”
狙擊手憤怒的拍了一把手中制式寬大的狙擊槍,一臉憤憤。
這尼瑪是怎麼預知到自己要打姚凌薇的?難道對方也有狙擊手在觀察着自己?
不應該啊,如果對方也有狙擊手的話,自己就不應該還活着了。
不過隨即他的這個想法就應驗了。一道紅光拖着長長的尾巴刺穿了他的心臟,透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