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自然聽懂了李帥話中的嘲諷之意,一個個氣的哇哇大叫,其中有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男人,貌似是首領,他站出來說:“華夏人,今天的事情即使是我的人不對,但你不要得寸進尺,自找麻煩,你們只有兩個人,想清楚再動手。”
李帥立即搖了搖手指,說:“錯了,不是兩個人,我一個人就夠了。”
看到李帥這麼囂張,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站出來對那個中年人說:“山何君,就交給我處理吧。”
原來那個中年男人就是日本代表團的第一高手,山合本子,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叫山本岡田,是剛柔流空手道的黑帶九段高手。
山合本子看了看山本岡田,點點頭,他似乎對這個同僚的實力非常自信,輕聲說:“這裡不是賽場,不要打傷他,教訓一下就行了。”
山本岡田得到了允許,得意的捏着拳頭,走向李帥,口裡說:“請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帥並不知道這個山本岡田是個什麼角色,對方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其實這算是一場賽前的互相試探吧,都想借此機會,摸清對手的底細。
許哲出聲提醒道:“不要下手太重,別出人命。”
相對於山合本子的命令,不要打傷人,這許哲的底線就低的多了,只要不打死就行,給老子狠狠的揍!
李帥得到了打人許可後,立即精神百倍,打日本人,對於華夏軍人而言是不需要戰前動員的。
山本岡田還算是一個武術大家,再動手之前禮貌的雙手合十,向李帥行了一個禮,說了一句:“請多指教。”
日本雖然是個殘忍卑劣的民族,但不得不承認,在禮數方面他們確實做的很到位,即使是在跟敵人交手之前,也要保持這種禮數,這纔是武術家應有的風度。
也正因爲山本岡田這個習慣性的禮數,給李帥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讓他保住了半條命,沒有被李帥打成殘廢。
行禮之後,山本岡田吐氣開聲,紮起馬步,一聲大喝,一個馬步衝拳就朝李帥的胸口打了過去,拳頭上風聲呼呼作響,不愧是黑帶九段的高手,這一出手就凌厲非常。
李帥眼見這力大招沉的一拳打來,他不慌不忙,雙腳一錯,輕巧的避開正面的拳頭,然後一低身子,一招豹鍾手打在了山本岡田的小腹上。
這招豹鍾手李帥可是練習了十幾年的絕技,最開始在小樹上練習,十二歲時就能一招劈斷手腕粗的小樹,後來改成在碗口粗的木樁上練習,十八歲時碗口粗的木樁應聲而斷,到了二十歲的時候,他的豹鍾手已經登峰造極,即使是一寸厚的鋼板,也能直接打穿!
李帥一出手就是殺手絕招,這是因爲他不想久戰,還有十幾個日本人呢,他可不想在一個人身上浪費太多的力氣,加上他也不想讓對手看到他太多的武功路數。
所以他再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在最快的時間內,以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放倒敵人,絕不拖泥帶水!
這也是他多年軍人生涯鍛煉出來的鐵血果敢,軍人不是武術家,他們出手只講究效率和結果,不講究其他的東西。
而山本岡田是個武術家,所以他萬沒有料到李帥這一出手就是這麼厲害的絕招,他還想着硬憋一口氣接下這一招呢。
結果這一招打在了山本岡田的腹部後,他立即感覺不對勁,一股巨大的破壞力穿透了他凝結的那股氣,就如同一柄重錘打在了他的小腹,丹田裡氣息頓時被打散了。
練武之人氣息一散,那就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等於一敗塗地。
還好李帥對這個頗有禮數的日本人印象沒那麼壞,所以才手下留情,要不然剛剛那一招豹鍾手就已經可以把山本岡田修煉了一輩子的功力給廢了。
但饒是李帥手下留情,這一招的威力還是過於巨大,山本岡田頓時慘叫一聲,連着倒退七八步,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這才勉強站住,沒有倒下。不過他此刻氣息已散,沒有一個小時的調息,不能再次聚氣,也就失去了戰鬥力,不能動手了。
“對不起,山合君,我敗了。”山本岡田臉色十分難看,一是因爲此刻肚子劇痛無比,二是因爲自己出手僅僅一招就一敗塗地,也實在難看。
山合本子,頓時面色鐵青,低聲說:“下去休息,誰來?”他也是個識大體的人,知道不能在這種場合下責怪同僚,只能暫時隱忍,先找回場子再說。
但看到山本岡田一招就輸了,其他日本人大多露出了驚訝和怯意,因爲他們大部分都還不是山本岡田的對手,要是上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這時,一個身材矮小的日本人站出來,說:“山何君,我去。”
這個人是伊賀派的忍者,叫服部拓,是個實力高強,但十分神秘的傢伙。
山合本子點點頭,說:“拓君,小心那小子的手上功夫,別跟他硬拼。”
服部拓點點頭,上前也是對李帥行了一個禮,然後就像一隻狸貓一樣,圍着李帥開始蹦蹦跳跳,活像個西方的拳擊手,但就是不出手。
李帥皺了皺眉頭,他看出對方的步伐倒是十分高明,進退有序,而且極有節奏,說明此人的身手十分矯健,肯定速度極快,如果自己想要快速解決,那就只能比他更快!
心中想清楚了應對之法後,李帥立即出手了。
只見李帥突然就地一滾,完全沒有章法的像一個陀螺一樣,翻滾着朝服部拓滾去。
這一招實在太過怪異了,哪有滾着向敵人進攻的?服部拓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武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一時間楞了一秒鐘。
可高手交手,容不得半點分神,別說一秒鐘了,就是短短的一瞬間也足夠決定生死了。
所以當服部拓再次反應過來時,已經太遲了,李帥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然後李帥全身伸展開來,一個旱地拔蔥,拔地而起,躍起兩米多高。
服部拓本來注意力在下盤,他以爲李帥會從下面攻擊他的下盤,但完全沒想到李帥突然跳起來,從空中攻擊他的上盤。
服部拓倉促之間迎敵,雙掌一翻朝天空中的李帥打去,但他此刻忘了山合本子的交代,不要跟對方硬拼,注意對手的手上功夫。
李帥頭下腳上,雙手翻飛,如同雪花一般朝服部拓的面門攻來,一瞬間就如同千手觀音一樣,幾百隻手掌從各種角度攻了過來。
服部拓凝神聚氣,剛剛分辨出那一招纔是真正的殺招,但已經來不及應對了,胸口被重重的一掌拍中,他整個人朝後飛出去四五米,摔落在地上。
李帥又是一招擊敗了敵人,落地後瀟灑的拍了拍手掌,一臉的輕鬆。
服部拓從地上爬起來,口裡吐着鮮血,但他比山本岡田還是稍好一點,沒有被擊中丹田,所以還能勉強提起一口氣,但他已經敗了,也不好意思再出手,神情沒落的退了回去。
這一招看似輕鬆,但其實李帥已經施展出了他的兩項絕技了,一個是地趟拳,一個無影手。這短短的一招交手,卻是濃縮了他十幾年苦修的精華所在,所以服部拓也算是敗的不冤。
看到兩個同僚都是一招就被打敗,山合本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怒罵一句:“都是飯桶,還要我自己親自動手!”說完正準備走出去一戰。
這時只見巷子口跑來了一個高大的黑人,他看到這裡的情形後,立即生氣的大聲說:“我是本次賽事的場外監督員,在參加比賽之前,你們每個代表團應該也瞭解了大賽的規矩,在賽場之外,禁止參賽人員私下比武!你們華夏,還有日本的代表團,是不是想被取消比賽資格?”
“他說什麼呢?”許哲不懂英語,問李帥。
李帥於是給他翻譯了一下,然後說:“老鬼,比賽手冊上好像還真有這個規矩,我們似乎有麻煩了。”
這時許哲放開了史密斯,笑呵呵的走過來說:“監督員先生,我們可沒有私下比武,我們這是私下交流,懂嗎?交流和比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比賽並沒有規定選手私下不能交流,你可不要冤枉我們啊。”
李帥再次充當了翻譯角色。
那個監督員聽完後,怒氣衝衝的指着口中還有鮮血的服部拓和山本岡田,說:“都打傷吐血了,還狡辯說什麼交流?你當我是傻子嗎?”
許哲笑着回答:“他們兩個其實只是因爲水土不服,內火攻心,血太多了,吐兩口出來就沒事了,不信你問他們。”說完一指那羣日本人。
這時李帥又充當了兩次翻譯,將這話翻譯成英文和日文,說給監督員和日本人聽。
監督員一聽,也是有點迷糊了,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日本代表團,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山合本子本來吃了虧,想找回場子的,但他也怕事情鬧大了,自己被取消比賽資格,那回去後就不好交代了,於是只能忍着一口惡氣,按照許哲的話來圓謊了。
“是的,監督員先生,我們只是私下交流兩國的文化而已,並沒有動手打架。”
監督員一皺眉,又問那些觀戰的黴國人,“這些人說的是真的?”
只見一個黴國黑人站出來說:“我們剛剛纔來,並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對不起。”其他的黴國人也紛紛表示不知情,這擺明了就是不想惹一身騷。
監督員頓時也拿這些人沒轍,一來沒有人證,二來雙方都異口同聲說沒有比武,口徑一致。這樣一來,他就沒有任何根據來懲罰這兩夥人了。
“你們,都給我注意點,再讓我看到這種事情發生,立即彙報給大賽組委會,取消你們的比賽資格!”監督員氣沖沖的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