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震海和龍野兩個震驚的表情,李帥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得意的哈哈大笑道:“看來我的化妝術和變聲術還是很不錯的嘛,居然騙過了公安局長和刑偵隊長,哈哈哈,兩位請進吧。”
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又變回了李帥的聲音後,魏震海和龍野這才一臉震驚的走進了房間。
關上門後,魏震海上下打量着李帥,不禁豎起大拇指說道:“不愧是上面派來的人,你這喬裝打扮的技術實在是厲害,完全看不出半點破綻,一定能騙到徐錦添。”
龍野也讚道:“牛逼!不過你的假身份編好了沒有?我們馬上去通知市裡的官員們。”
李帥得意的說道:“根本不用編造,李成強是和我一起從小長大的一個哥們,是軍委副主席的兒子,他現在在美國唸書,我下午已經給他家裡打過電話了,他的爸爸現在就是我父親,他本人到歐洲隱姓埋名躲幾天,我暫時變成他就行了。”
聽了李帥的話,魏震海和龍野更加相信李帥本人就是個官二代,而且能夠和那種級別的官二代是哥們,這個李帥的身份一定非常驚人。
“我明白了,軍委李副主席的公子,這個身份確實夠分量!那我馬上去通知市裡和省裡的官員們,讓他們都做好準備。”魏震海興奮的說道。
李帥呵呵一笑,說道:“別急,你們調查到徐錦添的資料了嗎?”
魏震海這才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李帥說道:“能夠調查到的資料實在太少了,我們只能查到他祖上的一些資料,關於他本人的資料只到他兩歲爲止了,因爲他的父母在他兩歲的時候帶他去米國生活,後來就一直沒有回來過。”
李帥接過資料一看,這份資料記載了徐錦添祖上四代的資料,也就是到一百多年前的清末時代,但到了徐錦添這裡就斷了,只知道他出生在六十年前,今年應該是六十歲。
這徐錦添的祖上是商人世家,一直是南海省的富商,到了他父輩,將生意做到了大洋彼岸,也在他兩歲時帶他去了美國,那時也正是華夏新國家建立不久時。
徐錦添的父輩成立了未來製藥集團,經過了兩代人的努力,到了現在這家制藥企業已經成爲世界四大製藥公司之一,名列世界五百強企業。徐家也是名副其實的頂級富豪之家。
看了這些資料後,李帥眉頭一皺,說道:“居然連一張照片都沒有,這個人也真是很神秘啊。”
其實這些資料也只是對徐錦添的家世有一些瞭解罷了,對於他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幹過些什麼事情,完全沒有記錄,一片空白。
龍野問道:“小李,哦,不,從現在起我們要叫你李公子,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麼呢?”
李帥回答道:“你們先私下裡通知一下市裡和省裡的官員,告訴他們我的身份,和我來這裡的消息,最近兩天市裡有什麼名流的宴會嗎?我去高調出席一下,把聲勢搞出來。如果徐錦添願意見我的話,肯定就會派人來找我,如果他不願意見我,我去求見他也不會理我的。所以我不打算上門去找他,我坐在這裡,等他上門找我!”
魏震海不禁一愣,說道:“就這麼簡單?”
李帥呵呵一笑,說道:“看似簡單,但其中也不簡單,首先南海市的上流社會裡一定有些人是徐錦添的眼線耳目,他們一定會在宴會上試探我,所以我絕對不能露餡,不僅如此我還要壓倒赴宴的所有人,凸顯出我的聲勢,引起徐錦添的注意。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較量,到時一定有一場好戲。”
魏震海和龍野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魏震海想了想,說道:“明天剛好有一個大型宴會,南海省的一個著名企業家,舉行五十大壽的生日宴會,邀請了整個南海省的所有名流參加。因爲我的女兒和他的女兒是同學,所以我也接到了邀請函。我這就去通知這個人,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後,一定會派人來請你的。”
李帥點頭說:“好,那明天我在這裡坐等了。”
商量完了這些事情後,當晚一個重磅消息就在整個南海省的上流社會傳開了,一個國家領導人的公子來到了南海市,低調的下榻在一家五星級飯店。
一時間南海市的上流人物,紛紛都有了意思想要巴結這位華夏燕京城來的貴公子,要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完全比得上那些手握大權的高官了,能和他拉上關係的話,以後在官場上就可以如魚得水,而商人要是和他拉上關係,以後就能得到政府的支持,自然是財源廣進。
所以當晚就有很多人開始做準備,紛紛想盡辦法接近這個叫李成強的年輕人,甚至有的人還登門拜訪,送來了名帖和禮物。
李帥從晚上八點起,就開始接待絡繹不絕的賓客,他的套房裡儼然成了一座行宮,來送禮巴結的人來了好幾撥,一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
看着桌子上擺着的那些貴重的禮物,李帥很滿意這次的造勢,能不能引起徐錦添的注意,近距離接觸這個人,關鍵就看明天了。
第二天一早李帥就開始精心打扮,他動用了二十萬美元的活動資金,讓魏震海給自己買了一身奢華的禮服,這一身行頭可是價值二十萬美元啊,還不算李帥手腕上的那隻手錶,那隻手錶是他的一個老朋友送的,自己這次來南海市的時候帶在了身上。
上午李帥又接待了好幾撥來拜訪的客人,到了中午,一個年輕男人上門,這個人就是那個舉行壽宴的富豪之子,名叫陳國豪,他父親陳慶就是南海省的橡膠大王,身家百億人民幣的大富豪。
“李公子,今晚是家父五十大壽,家父命我前來邀請李公子,不知道李公子肯否賞光?”陳國豪畢恭畢敬的說道。
平時趾高氣揚的富二代,在這位李公子面前,他大氣都不敢出,連他老子都要恭敬的叫一聲李公子,可見他和李帥的身份相差了好多個檔次。
李帥接過請柬,這張燙金的請柬是陳慶連夜請人定製的,雖然只能用一次,但卻花了好幾萬,這也算是做足了功夫。
看着這張請柬,李帥輕輕的說道:“今晚六點嗎?好的,請轉告令尊大人,能接到邀請我倍感榮幸,我一定會準時出席的。”
陳國豪本來沒有抱着多大的希望,因爲他們陳家雖然有錢,但跟這個京城來到貴公子卻沒有半點瓜葛,別人身份又是如此尊貴,不見得會賣他們面子。
所以當他聽到李帥答應出席後,頓時大喜過望,趕緊說道:“多謝李公子賞臉,家父得知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您作爲今晚的首席貴賓,在下會在五點的時候派專車來接您。”
李帥本來還想顯擺一下那輛超跑,但轉念一想別人專車接送,豈不是顯得更有身份?於是他點了點頭,回答:“那就麻煩陳公子了。”
“不麻煩,那麼在下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告辭。”陳國豪完成了任務,興高采烈的出去了。
李帥看着桌子上的請柬,打電話通知魏震海和龍野,讓他們兩個晚上也去宴會,怕臨時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們幫忙。
忙完了這些,李帥才躺下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一直到了下午五點,陳國豪前來敲門,李帥才意識到時間到了,該他華麗的出場了。
陳慶的家在南海市市郊的一所龐大的別墅裡,這個別墅面積兩千多平米,總共五層,造價都花了兩億,非常的奢華。今晚別墅裡裡外外張燈結綵,一片喜慶的氣氛。
在別墅的外面,支起了幾個很大的帳篷,裡面擺滿食物和酒水,這外面的草坪上是賓客們休息的地方,主要是因爲來的人太多了,別墅裡都快坐不下了,所以纔在外面安排了座位,還有自取的酒水食物,另外還有請來的樂團演奏助興。
這些只是正式晚宴之前的休息而已,真正的晚宴要在別墅後面的花園裡舉行,因爲人數衆多,別墅裡的大廳根本容納不下。
只見幾百個賓客在別墅前的草坪上漫步,品酒,互相攀談,都在等待着晚宴的開始。
在最顯眼的大門口,一個趾高氣揚的年輕人正在和兩個身着華貴的女子交談着。這個年輕人是南海省委書記的公子王偉,那兩個妙齡女子則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只能看出來她們渾身珠光寶氣,身份不凡。
其實今晚來出席的年輕女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每個人都把珍藏的珠寶拿出來戴上,一時間這裡幾乎成了一場珠寶展示會。因爲這些人都得到信息,這次前來參加晚宴的將會有一個身份尊貴無比的京城公子,而且這個公子還是個單身,所以這些年輕女孩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希望自己能高攀到這顆大樹。
快到六點的時候,只見一個身形壯碩的壯年男人,和一個貴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出來,很多人都紛紛跟他打招呼,這個人就是今晚的壽星,陳慶。
陳慶知道那個京城的貴公子是六點到,所以帶着夫人一起出來迎接。
只不過六點到了之後,卻沒有看到接人的車子,陳慶臉上有些不自在了,他想打電話問自己的兒子,但想或許路上堵車耽誤了,再等等再說。
可等了半個小時後,車子還是沒來,陳慶有些臉上不自在了,他吩咐老婆打電話詢問一下。
陳夫人來到沒人地方,打了個電話給兒子,問了原因後回到丈夫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陳慶一聽,不禁臉色一變,怒道:“司機是誰?老肖嗎?這個老東西,平時就喜歡抱着個酒瓶子灌貓尿,關鍵時刻給老子出這種問題,明天就讓他滾蛋!”
陳夫人低聲說道:“老爺,是不是先派人去接他們啊?車子半路拋錨,還有幾公里的路,總不能讓李公子走路過來吧?”
陳慶點點頭,說:“我親自去接,來人準備車子!”
就在這時陳夫人的電話響了,陳夫人接了電話後臉色頓時一呆,楞楞的說不出話來。
陳慶一見,不由緊張的問道:“怎麼了?該不會是李公子生氣了吧?”
陳夫人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才說:“老爺,不用派車去了,他們已經來了。”
陳慶不禁一愣,問道:“車子不是半路拋錨了嗎?難道他們走路來的?”
陳夫人搖了搖頭,伸手朝遠處一指,用輕輕發抖的聲音說:“老爺,你看。”
陳慶順着妻子所指的方向一看,不由頓時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彷彿看到了不可能的事情一樣。
而這時草坪上幾百個賓客也都注意到了遠處的情景,這些人全部都被驚呆了,現場變得寂靜無比,沒人能說出一句話來,因爲眼前的景象實在是超乎他們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