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用盡全力的一巴掌,抽在嶽明鬆的臉上。
嶽明鬆瞬間清醒,不過更明顯的感受是疼!因爲巴掌的力道實在太大,嶽明鬆的身體滾在地上,臉上的大紅手印,算是對郭建手勁最有權威性的證明。
“你沒事吧!”郭建“友好”的把手拉住嶽明鬆的手腕,給他拉了起來。
沒了嶽羣撐腰的嶽明鬆,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把郭建怎麼樣的,只好搖了搖頭。
郭建道:“幸好我反應及時,手速又快,要不然你就血壓上腦,暈過去了,算了,都是同事,你也不要謝我……”
嗡……
嶽明鬆又被氣到了,被郭建抽了,郭建還說不用謝,這……這這……
只見嶽明鬆兩眼一翻,身體又不聽使喚的往一邊倒去……、
這貨的氣量也太小了!
不過,關鍵時刻,郭建怎麼忍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暈倒呢?於是……
啪!
……
嶽羣經過治療,血壓也恢復了,第二天又來到了警局工作,不是他勤奮,而是他得看看聶康和郭建這倆讓他討厭的傢伙,會不會欺負他的寶貝兒子。
他對聶康的身份,也越來越捉摸不透,一個這麼年輕的人,怎麼可能做到副隊長,更不可能擁有特級檢察官的職務!
要知道,嶽羣想給自己的兒子安排重要職位,還要等機會,找藉口呢。而聶康,竟然一下子就冒出兩個高等的職務,這讓嶽羣嚴重懷疑聶康背後有着非常強大的後臺,而且這個後臺比他嶽羣要強硬的多。
帶着這種想法,嶽羣暫時老實了,昨天已經看出郭建和聶康關係親近,因爲對聶康的忌憚,他也不敢再找郭建麻煩。
一大早,警局接到了報案,在距離師範學院很近的一處破舊小區的出租屋當中,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大學生,報警的人是和他合租的一名男生。
出發前,嶽明鬆找上郭建,“聶康怎麼沒來上班!”
嶽羣警告過嶽明鬆,暫時不要招惹郭建和聶康,靜觀一段日子再說,然而年輕氣盛的嶽明鬆可沒考慮那麼多。
“等辦完案再說這些!”郭建道。
“他身爲副隊長,也應該去辦案!”
郭建道:“聶康還有個特級檢察官的身份,權利很大,而且他還要上學。”
“哼!這裡是警局!不是檢/察/院!還是局長說了算!還有,如果他一直上學,怎麼能來這兒工作!哪有不工作的副隊長!這不合規矩!必須撤掉!”
郭建沒法反駁,聶康的副隊長的身份,是爲了讓他方便對付青虎幫才暫時給他的職務。
郭建早就對嶽羣有所防範,自然也不敢衝嶽羣的兒子說明聶康在對付青虎幫,免得被嶽羣從中陷害。
“你好像很不服。”郭建道。
“是!”
“聶康能當副隊長,是因爲他有本事。”
“要是有本事,就應該證明出來!”
“你要我怎麼證明?”門口傳來聶康的聲音。
郭建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有沒有無恥之徒找你的麻煩!”聶康道。
“你說誰無恥之徒呢!”嶽明鬆吼道。
聶康笑了起來,“我在罵無恥之徒,你這麼激動幹嘛,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無恥之徒?還是你想把無恥之徒這塊招牌往自己臉上貼?”
“你!”嶽明鬆胸口起伏,臉色煞白,眼珠子微微上翻……
啪!
嶽明鬆摔了個跟頭,郭建甩了甩手,再把他扶了起來,“好在我反應及時,要不然你又得暈過去,你也不用謝我。”
嶽明鬆恨得牙癢,努力的攥着拳頭,打着哆嗦。
聶康拍了拍他的肩膀,“副隊長可是個重要職位,不允許病秧子來做的,你沒事就暈,怎麼勝任?”
“你……”
“你可千萬別再暈了!讓郭警官省點兒力氣吧!”
嶽明鬆狠勁壓制着怒氣,總算沒有再暈過去。
聶康還沒有警服,是穿着便衣跟着大夥來到的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就在河聯區,爲了配合市局辦案,河聯區的警察們已經提前封鎖了現場。
聶康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案發出租屋門口的童靜。
嶽明鬆超過聶康,照着童靜跑來,“童靜,我現在到了市局了!”
童靜象徵性的笑了笑,“恭喜你。”
“謝謝,只要你多努力,也能跟我似的往高處調崗的!”嶽明鬆故作高深的說道。
童靜心中冷哼,說的好像你多努力似的,還不是靠你那個爹?
嶽明鬆又道:“童靜,今晚有沒有時間……”
“聶康!”童靜照着聶康奔了過來,一邊跑一邊說,“今晚有沒有時間?”
撲通!
大夥被聲音吸引,正見到嶽明鬆臉色發白的暈在當地,這貨又被氣到了。
郭建嘆了口氣,對着手心狠狠哈了一口氣,照着嶽明鬆走了過去……
“幹嘛,你想請我吃飯?”聶康道。
“跟你商量一下那事兒啊!”童靜道。
聶康也知道童靜說的是關於介紹她進入安/全/局當特工的事。
“我很快就幫你引薦,但是不一定成功,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聶康已經被郭建安排正式入職了,而郭建又曾是特工人員,應該在那邊說的上話,他可以找郭建幫忙打聽一下能不能引薦。
其實聶康也只是想着盡力就好,沒抱有任何希望,畢竟要成爲特工很難,感覺童靜夠嗆,倒是她的車技不錯,如果安全局也招聘司機的話,絕對可以勝任。
“那晚上,啥時候有時間?”童靜道。
“等你下班叫我吧!”
“一定!”
嶽明鬆已經被郭建一巴掌抽醒,隨大夥一塊到達了案發出租屋。
出租屋裡,和大多數男生的屋子一樣,髒亂不堪,報警的男生名叫錢立志,是跟死者合租的,錢立志的造型非常的邋遢,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鏡,滿下巴長滿鬍子,臉上十分油膩,鼻子上滿是黑頭兒。
死者的樣子倒是很乾淨利索,是被一刀刺入胸口而死,兇器已經消失了。
錢立志與死者的住處被一扇木板隔開了,二人的房間都有些亂,不過錢立志的房間更加混亂,尤其是電腦桌上,擺滿了各種食品包裝袋,以及飲料瓶。
而且還有兩瓶黃黃的東西,看顏色,就知道是尿,顯然是玩電腦的時候,懶得去廁所,就把尿往瓶子裡撒了。
死者屍體倒在牆邊,在牆上,留着一個血色的手掌印,經過指紋覈對,和錢立志的指紋一致。
嶽明鬆上前仔細看了一番手掌印,衝法醫問道:“手印上的五個指紋,都跟錢立志的完全一樣?”
法醫點頭說是。
嶽明鬆臉上揚起笑意,轉而看向聶康,“敢不敢打賭?”
聶康心中暗笑,心道:這傻bi,肯定是從網上看了那個過時的智力題。
聶康記得那個智力題,就是說一個被害者旁邊牆上有個完整的血手印,而聰明的偵探斷定血手印有問題,因爲那個手印的五個手指指紋都很完整,而實際情況應該是,如果整個手貼在牆上,拇指只能側面挨住牆面,不可能有拇指的完整指紋。
聶康斷定,嶽明鬆就是打算從這個問題入手。
既然你想丟人現眼,那我就成全你吧!聶康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