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瀾被聶康的表情嚇到了,知道對方是來真的,脖子上受到的力道越來越大,“在……在她的……狂舞……酒吧……”
聶康把張天瀾打暈在地,拿出一個FH3,放在了她腰帶的卡鉗裡面。
“小高!出來!你媽有危險!現在馬上給你媽打電話!跟她說有人要在她的酒吧害她!”
掛掉電話,聶康直接衝到了停車場等待小高。
“怎麼回事?”小高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大老遠的就按動了汽車的遙控鑰匙,“我媽的手機……提示關機了!”
“馬上去狂舞酒吧!你來開車!我先打幾個電話!”
聶康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打電話報了警,報警之後,他又給姜四打去了電話……
狂舞酒吧。
“他媽的!快點兒快點兒!”一名瘦如皮包骨的男子催促另一人。
“我先看看這娘們兒死了沒有!”另一名和他身材差不多的人說道。
當兩名皮包骨男子跑出來的時候,只見外面圍了一衆持械的軍人,把所有進出酒吧的人給扣住了。
“第一分隊、第二分隊,把酒吧圍起來,不準讓任何動物離開!第三小隊,進屋檢查,不要放過任何角落!”姜四喊道。
“是!”軍人們答道。
姜四目光炯炯的掃視一番剛走出酒吧門口被圍住的顧客,最終定格在那兩名枯瘦男子身上,看這倆人的樣子,以及頹廢的神色,八成是吸毒的癮君子,立即引起了姜四的懷疑。
“把這兩個人重點收押!”姜四道。
四名軍人還沒走到面前,那倆枯瘦男子就兩腿哆嗦個不停。
“讓一下!我的親人在酒吧可能有危險!”小高喊叫着,被一羣軍人攔在外面。
“姜少校!”聶康衝姜四喊道。
姜四認出了聶康,“放他們進來!”
小高一臉的慌張,照着酒吧門口衝過來,還沒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臉色大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
四名軍人擡着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薛紅蓮從門口走出來。
“我們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一名軍人說道。
小高又掙扎着站起來,衝到了過去,“媽!”
薛紅蓮兩眼無神的看着小高,艱難的擡起手來輕撫在她的臉上,突然笑了,然後,又一大股白沫從嘴裡吐出,手重重垂下去,再無一點動靜。
“媽!你醒醒!”小高跪在地上,不停的晃動着薛紅蓮的身體,然而毫無反應。
她哆哆嗦嗦的把手放在母親的鼻孔下面,眼淚瞬間如同決堤一般流了下來。
“艹他媽/的……”聶康走到了跟前,摸了下薛紅蓮的脈搏,也是毫無動靜。
姜四走上前來,一手撥開薛紅蓮的眼皮,仔細看了看她的瞳孔,低聲道:“已經死了。”
可憐的小高,再也沒有一個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聶康一手搭在小高的肩上,這種情景,是不可能勸她的,她最需要的就是盡情的發泄悲痛。
“姜少校。”聶康道:“你們軍隊應該不會參與辦案吧!”
“是的,這是警方要做的,我帶了軍隊來這裡,已經算是越權了,不過可以以突發事件爲理由跟上頭解釋。我們暫時守在這裡,等警察到了,再把所有嫌疑人交給警方好了。”
聶康看了看時間,距離他報警已經過了三十分鐘,“姜長官,警察三十分鐘還沒到,我懷疑有人在幕後搞鬼,死者是我女朋友的母親,你能不能幫忙多看守一會兒,我想親自找出兇手。”
“可以,我給你說一下我的推斷,如果這名女士是個身體健康的人,根據她臨死前的症狀,很可能是吸食大量毒品而死的。剛巧,那有兩個人,看他們的樣子像是癮君子,你可以重點審審他們。”
聶康走到了兩名癮君子的跟前,“是你們自己承認,還是等着我們從包廂以及樓道的監控中找到你們做壞事的證據。”
包廂根本就沒有監控,聶康是在詐他們。
兩人同時大驚失色,一人回頭看向另一人,一下看了個空,因爲另一人因爲腿腳不穩坐在了地上。
通過二人的表現,聶康斷定就算他們不是主謀,也絕對脫不開干係。
聶康站到了站立的那人前面,突然擡手甩了一巴掌。
那人飛了出去,撲了個狗吃屎,聶康又採住那人的頭髮,提起來之後又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脖頸,把那人打暈了。
聶康蹲到了坐在地上的那癮君子面前,低聲道:“我是老闆派來幫你的!剛被我打暈的那同夥靠不住,老闆要讓他來揹負所有罪名!我會把他放走,找機會弄死他,我先把你抓回去走個手續,用不多久就會放了你!記着,除了跟我,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任何事情!”
“嗯嗯嗯!”這人點頭的樣子和哆嗦差不多。
又過了有三十分鐘,警察終於來了,照這個效率,聶康可以肯定幕後有勢力的人已經跟警方打好了招呼!
在這之前,聶康已經放掉了之前被他打暈的那人,姜四也把攤子交給了警方,與聶康告別了。
在之前,聶康就是在該區的警局修理了“要你命三千”,局長包正也因此栽了。
因此,局裡的人雖然沒按時出警,但都對聶康畢恭畢敬,小高的母親也被收起來好生的看管。經過初步檢驗,生前確實是吸食了大量的毒品。
通過樓道監控,發現薛紅蓮是與青火的老大陸雲龍一塊進的包廂,不久後陸雲龍獨自出來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後,那兩名癮君子才進去。
警方把陸雲龍帶來協助調查了,可是根據法醫推斷,陸雲龍離開的時間,薛紅蓮應該還沒有吸毒,因此陸雲龍被脫離嫌疑。
……
在聶康的面子下,小高被特別允許守在母親的屍體旁邊。
“媽。”小高拉着薛紅蓮的手,“女兒一直讓你不要再蹚渾水,你不聽,現在你死了,後悔嗎?也許你這麼做是因爲虛榮,也許是爲了給女人爭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女兒還是很佩服你的,你做到了很多隻有男人才能做到的事情,爭到了大多數男人都爭不到的地位。
我以前看不起你,覺得你是出賣身體,是在墮落。但是從你臨死前溫柔看我的一剎那,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我才知道你那麼做是爲了讓這個家更好!女兒沒用,沒能保護好你,現在我才明白聶康的那句‘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好身邊的人’,女兒在此發誓,會變得強大,會爲你報仇!爲你保住你拼命想要保住的東西!”
小高默默的擡起頭來,走到了門口,堅韌的目光中閃爍着一股從未有過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