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寒面部僵硬了好一會兒，笑容繼續，“年輕人這麼衝動可不是好事，想知道我這棋局的意思嗎？”
“草泥馬有屁快放。”聶康實在懶得看對方故作高深的嘴臉。
小高也沒有阻止聶康的謾罵，她知道聶康做什麼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凌若寒笑容再次僵住，沒有繼續笑，把身子探了過來，不鹹不淡的說：“難道你不覺得這局棋很有……”
啪！
隨着聶康的一句“很沒意思”，凌若寒被從沙發上抽翻在地。臉上多了一個通紅的大手印，另一邊的臉也因羞恥而紅。
聶康道：“你裝模作樣的跟我玩兒神秘，就是爲了展示你這蹩腳的臥底陰謀？”
“媽的！”凌若寒再也沒有剛纔的做作，發瘋一般衝向聶康。
接着，肚子一疼，被聶康一腳踹回原地，張大了嘴巴叨氣。
“小康。”小高拉住聶康的衣角，擔心他太過沖動。
“沒事。”聶康走到凌若寒跟前，蹲下身來注視着他，“說，誰是臥底？”
凌若寒緩了好一會兒，嘴角繼續上揚，“等着瞧吧，我的臥底，就要對你哥聶小峰下手了，他的命，應該比金錢要貴吧。怕了吧，這就是蠻力和計謀的差距，你的拳頭，只是逞一時之快，我的計謀……”
凌若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纔是決勝的關鍵，你們在這盤棋裡，都是棋子，要想不被人掌握，就要做下棋的人，但是，下棋的人，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
說到得意之處，凌若寒又拽起了高深的語句，“你一定想知道我這麼做的目的，不急不急，當你知道結果之後，自然就會知道原因。”
聶康點了點頭，“下棋的人？”
“呵呵呵，怎麼，被人掌握的滋味不好受吧，棋子！”
聶康雙目一凜，“你有沒有想過，棋子突然從棋盤蹦出來打你？”
凌若寒還想說什麼，剛要動嘴，一個拳頭重重的砸在他的面門！
“額”凌若寒張大了嘴，拿手捏住自己喉嚨，接着臉色一變，還是沒阻止掉了的門牙被嚥下去。
“你……你……”
聶康扯住凌若寒的頭髮，把他拉了起來，“任何陰謀詭計，在我的拳頭面前，都是炮灰！”
咚！
凌若寒腦袋高高揚起，鼻子和嘴上都涌出血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凌若寒本想通過聶小峰來威脅聶康的，而且爲了彰顯出自己計謀的高超，還故意以下棋的形式緩緩道來，本想一層一層的揭秘自己的所謂謀略，沒想到聶康不吃那一套，上來就罵，擡手就抽。
“說吧，誰是臥底，你的目的是什麼。”聶康平淡的說道。
凌若寒打起了哆嗦，指着聶康，“你……你信不信我把你……”
啪！
凌若寒的話被一巴掌抽得嚥了下去。
“這不是我想聽的，我只想知道，誰是臥底，以及你的目的。”
真狠啊，小高在心裡這麼評價聶康，聶康在她面前的時候，做的最膽大的事就是調戲調戲她，平常可都是個老實的好孩子。聶康在面對她和麪對敵人的時候對比，儼然是兩種人。
聶康又走到凌若寒跟前，“說。”
“你就不怕……”
啪！
凌若寒又吃了一巴掌。
“你沒聽清我問的話嗎？別一個勁的答非所問。”
一切沒按凌若寒的計劃進行，這讓他的思路變得亂糟糟，再加上被狠狠的抽嘴巴子，腦袋如同短路一般跟不上節奏了。
“說不說。”聶康道。
“咱們……咱們坐下來……”
咣噹！
凌若寒吃了一腳，身體把幾米開外的落地衣架撞翻了。
“你是聾子？我再說最後一遍，誰是臥底，你的目的是什麼。”
凌若寒暗自叫苦，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凌若寒這個秀才沒理，聶康這個兵又太狠。
本想好好展現一把智商的凌若寒，在聶康簡單粗暴的拳腳之下，終於崩潰了。
凌若寒交代了臥底的名字，聶康立即打電話給王山，命令他揪出臥底。
至於凌若寒的目的，竟然是爲了給京豐鋼鐵低價進貨。
聶康接過凌若寒遞來的合同，合同上表明的鐵粉價格比市場價低了三倍，凌若寒打算一口氣簽下五萬噸！
也就是說，如果聶康被逼簽了合同的話，就要低價賣給對方五萬噸貨物！
聶康把合同揉成一團，砸到凌若寒臉上，說道:“誰的主意？”
“我們老闆的主意！”
“好，現在給你們老闆打電話。”
凌若寒臉色大變，“還是……不要了吧……”
“是不要還是不敢？”聶康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凌若寒，眼中凌人的光芒，把凌若寒慎得牙齒打顫。
“我……我錯了……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想給京豐鋼鐵多降低一些成本……”
“這不是你真正的目的，我想聽真相，說話之前你要先想好了，我不喜歡聽廢話。”
凌若寒縮了縮脖子，想起被抽的情形，出了一腦袋的汗……
啪！
凌若寒又被抽翻。
“別耽誤時間。”聶康道。
凌若寒已經被聶康震懾的就快撐不住了。
小高也詫異了，真相？難道凌若寒說的還不是真相？
“真相……我已經都……”
啪！
凌若寒再次撲倒。
“這不是我想聽的。”
聶康那殺人的目光盯在凌若寒身上，透骨的寒意自凌若寒腳下升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聶康拿出手機，隨意的把玩兒，這讓凌若寒覺得眼前的傢伙更加的難以捉摸。
凌若寒深吸一口氣，通過吸氣的抖動聲，可以確定他害怕的不得了。
“真相是……我想通過這事，製造你和京豐鋼鐵陳老闆的矛盾……”
聶康收回冰冷的目光，“這還差不多。”
凌若寒深深鬆了一口氣，剛纔雖然只是被問話，感覺卻好像在地獄走了一遭。
小高也覺得周遭空氣有些冷。
聶康道：“你這麼做，對你個人來說沒什麼好處，你背後受益的組織是誰，青虎幫？”凌若寒是青虎幫龍頭的兒子，聶康首先就想到了青虎幫。
凌若寒再次一驚，滿眼恐懼的看向聶康，當看到聶康眼中再次迸射出透骨寒意之後，又打了一個激靈，“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