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康停下了動作,衝着布魯說道:“其實我剛纔是故意沒拍你的正經地方,就是想多抽你幾下!”他又看向輕狂,“幫他翻譯。”
聽了輕狂的翻譯,布魯的臉都被氣綠了……
聶康再次擡起胳膊抽起來,期間還在布魯的臉上抽了幾下。
啪!啪!啪!……
一通爆抽,布魯暈了。
“這下拍對地方了。”聶康站起身,走向小刀。
小刀牙齒打顫,“別……”
聶康竄到了跟前,小刀情急之下,緊忙飛刀。
刀子剛剛脫手,聶康把手往前一掃,刀子就落入他的手中,緊接着目光一凜,殺氣畢露,一個反手揮刀,掃在小刀的脖子上……
這還沒完,掃完這一下,聶康的手又反方向掃了回來,又是一刀劃了上去……
小刀跪在地上,瞳孔越放越大,一頭栽下去,沒了動靜。
聶康驀地回身看向葉勝,葉勝後退兩步,故作鎮定。
“知道待會兒怎麼說嗎?”聶康道。
葉勝內心已慌,默默的點頭。
“找老闆過來吧。”聶康衝着張雲旭說道。
張雲旭給老闆打完了電話,十五分鐘之後,門開了。
首先進來兩名手持***的白人大漢。
“別緊張,是老闆的人。”張雲旭說道。
兩名大漢拿槍口掃了屋子一番,其中一人衝着外面說了句俄語,而後,又進來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光頭男子。
這名男子個頭不高,但是臉上佈滿了煞氣,沒有做任何神態動作,人往這一站,就是滿滿的氣場。
“這就是這裡的老闆,加勒.耶爽斯基。”張雲旭衝聶康說道:“他懂華夏語,你可以直接跟他對話。”
加勒看了一眼在地上暈倒的布魯,臉色立刻拉了下來,對着張雲旭說了句俄語,是在詢問。
聶康上前兩步,“耶爽斯基先生,您的乾兒子只是暈倒,沒有受傷,希望你先聽我解釋一下。”
加勒擡眼看向聶康,點了點頭。
“你來解釋!”聶康看向葉勝,命令道。
葉勝肺都快氣爆了,媽的殺你沒成,這下還得幫你解釋,下次我讓你死得很難堪!
葉勝按照聶康之前的說辭,衝加勒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引小刀這個叛徒露出馬腳,而布魯耶爽斯基是在他的忽悠之下,才佈置了這次暗殺。
聶康接過話來,“實在不好意思,加勒先生,爲了讓小刀放鬆警惕,我們不得不欺騙了您的乾兒子布魯。”
說着,聶康低頭看了一眼暈倒的布魯耶爽斯基。而後蹲下晃了幾下,布魯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聶康後,罵了一句,蹭的爬了起來。
布魯跑到了加勒跟前,用俄語說道:“爸爸!張雲旭夥同別人搞事!”
在場的人,有些人語言不通,但是有懂的人,可以爲不懂的人翻譯,捨去翻譯的過程。
聶康道:“加勒先生,我們確實和張教官串通了一下,和我假決鬥,原因也跟你說了,就是爲了引出這個叫小刀的叛徒。雖然對布魯先生有所欺騙,但我可是出了大價錢的!”
說着,聶康又指向小刀的屍體,“知道爲了殺這個人,我出了多少錢嗎?”
“你出錢了嗎!?”布魯吼了起來。
聶康當然沒出錢,不過他已經跟葉勝打聽過了,知道葉勝爲了殺自己,給了布魯七百萬美元!按這時候的匯率,摺合華夏幣將近五千萬了!
“我花了七百萬美元,早就委託葉先生給你了!”聶康道。
葉勝心頭一沉,暗自叫苦,自己花了這麼多錢,卻被聶康借花獻佛,忽悠人說是他花的錢。
“這……這錢是……他出的?”布魯看向葉勝,有些愣然,有些惱火。
事到如今,葉勝早就沒了主見,只好順着聶康,以求平安,“是!是聶先生的錢。”說完這話,葉勝感覺一股血氣上腦,腦袋昏昏沉沉,快被氣暈了。
雖然訓練營不差錢,但是七百萬美元,仍然是一筆鉅額收入,看在錢的份上,加勒也就消了氣,點了點頭,“這件事就算了,不過……”
他看向布魯耶爽斯基,“你的腿……”
“是我打的。”張雲旭接過話來,“具體動手的原因,您問他好了。”
比武的事布魯不佔理,羞憤的低頭,“只是切磋,怪我學藝不精!”
加勒神情複雜的看了看張雲旭和布魯這兩個乾兒子,嘆了口氣。
從心裡來講,他更喜歡布魯,畢竟布魯把自己的姓都隨他了,而且布魯又因爲對訓練營的改革,使得收入增加了不少,更讓他對布魯寄予厚望。
因爲對布魯的越來越喜愛,也使得他對張雲旭越來越疏遠。而今張雲旭打傷了布魯,雖然是布魯挑事在先,可是他打心裡怪的是張雲旭。
“哼,切磋下手這麼重,張雲旭,你是不是對布魯有意見!?”加勒衝張雲旭說道、。
“是!”
張雲旭的回答讓所有人震驚,包括聶康。
加勒愣了一下,“你有什麼意見!說出來!”
張雲旭道:“關於布魯平日裡帶着幾個高手在訓練營逼人切磋打傷人的這些事,我就不數落他了!單從訓練營的管理說起好了!
現在的訓練營,根本就不叫他媽/的訓練營,是黑/社會,是殺手/公司!媽的!如果布魯一直這麼搞下去,遲早讓訓練營惹一身腥!
慢慢的,學員入營之後,想的不是踏實訓練,而是這些歪門邪道的外快!而且咱們這麼有名的訓練營,如果殺手勾當和黑/幫勾當敗露……
不只是仇家可以輕易的找上門,事情鬧嚴重的話,政/府都會干預進來,把咱們當成恐bu組織給滅掉!你現在覺得布魯做的很對,是被利益衝昏了頭!
如果到時候真的出了事,你後悔也就算了,但是訓練營裡幾千學員,都會跟着遭殃!就算你的本事能自保,你的良心過的去嗎!?”
加勒一直面無表情,神色冰冷,聶康看在眼裡,他也明白,加勒這種人物,不會爲了所謂的良心而放棄利益。
布魯冷笑一番,嘲弄的看向張雲旭,“我們培養學員將來就是爲了殺人的,也是九死一生的工作,死在訓練營和死在外面有什麼區別?收回你那所謂的同情心,賺錢纔是硬道理!是不是啊,乾爹!”
“是!”加勒痛快的答道,“今天的事到此爲止,我還有事,先走了!”他又看向張雲旭,“訓練營的整體事務由布魯操持,你管好你那一攤就行了!”
加勒甩了甩手,回身對着門口邁去。
“加勒先生。”聶康突然說道。
加勒停下腳步,回過身來。
“如果因爲布魯這種管理制度而遇到麻煩的話,你有能力擺平是嗎?”聶康問道。
“我不想跟你理論,年輕人,管好你自己!”加勒再次回過身。
聶康突然腳下生風,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