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靖葉的臉在索羅門的悉心調理下,漸漸恢復了原貌,一個嬌俏的小姑娘,又出現在衆人眼前,揮去了以前眉宇間的鬱結,薛靖葉顯得又漂亮,又可人,她甜甜地笑起來的時候,連陽光都會失色。
索羅門似乎也被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所吸引,開始頻頻地獻起殷勤來,那個蛇星女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似乎並不因爲索羅門的舉動,而有任何不悅。
一直在注意着蛇星女人的秦青,也漸漸放下心來,也許真的像是索羅門說的那樣,那個阿圖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不過蛇星女人的交友方式,還真是另類啊。
秦青欣慰地看到笑容越來越多地出現在薛靖葉的臉上,她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小姑娘就會發現,很多東西她給不了她的,她可以在這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找到。
和之前的正面戰場上的大規模戰役不同,貝城似乎一直在受到高等級骷髏人的騷擾。
而高等級骷髏人的進攻,是全天不間斷的,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索羅門說,骷髏人大概是想在貝城中找到什麼東西,至於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秦青卻想,也許骷髏人要找的,是鑰匙和鎖吧。
根據地底聖殿的影像,骷髏人現在必然已經知道了,那封存着神秘物體的關鍵,是兩個特別的帝國遺民,它們也一定在找着打開聖地的關鍵。
至於如何認出那兩個帝國遺民來,秦青卻沒有任何想法,不過當她看到索羅門那張帥氣的充滿男人魅力的臉時,突然很想建議他,把臉蒙起來吧。搞不好那就是禍水啊。
隨着時間的推移,攻打的貝城的高等骷髏人越來越多,已經不是像以前一樣,夜間大家一擁而上,就可以輕鬆解決的了。
一個月內,外部城牆被攻陷的次數高達五次,貝城方面的損失也很大。
那些前來修煉的異能者和體術者。也在紛紛撤離貝城。畢竟這裡不是他們的母星,只是修煉而已,沒有必要將性命送在這裡吧。
秦青站在城牆上。看着遠處地平線處,幾艘外星母艦出現在那裡,她知道骷髏人已經轉移了主戰場,從現在開始。貝城要直面骷髏人的進攻了,而按照古坦人的消息。古坦人的大軍還在被低等骷髏人拖在河谷處,脫不了身。
秦青微微搖頭,那些古坦人的軍隊,即便來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吧,戰爭已經升級,不再是弓箭和血肉之軀能夠駕馭的戰爭了。
“小雷。通知他們將已經步入正軌的異能特種大隊,運過來吧。”秦青淡淡地道。
雷神微微點頭。秦青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意料之中,貝城的防禦已經空虛,被骷髏人攻破也只是早晚的問題。
雷神和阿龍的效率是驚人的,五千異能者在被空間轉移到最近的星球上後,分批乘坐飛船到達了古坦星。
一天之後,地球的異能者部隊接管了貝城,貝城的公會,被管理會代替。
任何想在貝城作戰的異能者和武者必須在管理會進行登記,然後編組進行作戰。
不服從管理的,將被無條件驅逐。
這次到達的古坦星的異能者,都是異能者大隊中的姣姣者,帶隊來的人是安德魯和柏安寧,其他的教官還要繼續安排剩下的異能者的訓練。
秦青答應會定期換防,讓所有的異能者都有機會在古坦星進行修煉,換句話說,所有的教官也都有機會能來到古坦星。
其實秦青沒料到第一批帶隊的竟然是安德魯和柏安寧,她以爲至少會看到巫驚羽。不過在看到安德魯和柏安寧臉上的傷痕後,秦青沉默了,她突然不想問了,不用想她也知道,巫驚羽必然是遭了這幾個傢伙的“暗算”。
果然,當天晚上,巫驚羽的精神力就跨越星系地找到了她,痛斥那幾個傢伙的卑鄙無恥,居然用酒灌醉了他。
秦青緊張地道:“你附近沒有女人吧?”
“沒有,他們將我關在了一個密室裡,到現在還沒把我放出來,說是防止我的信息素到處害人。”巫驚羽委屈地道。
秦青撲哧一笑:“關得好。”
巫驚羽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他的精神體將秦青包裹起來,溫柔卻堅定地將她一寸寸地剝開。秦青被迫敞開着自己,她不能抗拒,也不想抗拒,她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力在梳理着她的能量,然後在每一寸都烙上他的印記。
秦青覺得她的四肢百骸都享受到了他溫柔的輕吻,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撫~慰,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感從靈魂深處泛了出來。她的眼前是不斷旋轉的花樹,她的耳邊是巫驚羽喃喃的情話,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隨着他的靈魂的韻律而跳動着,越來越合拍,越來越契合,直到那愉悅不斷地攀升,攀升......她害怕那種失控的感覺,想要逃離,而他則緊緊地糾纏着她,他的能量將她毫不留情地俘獲,強迫着她和他一起衝上那制高點,然後轟然炸開......
細碎的能量光影星星點點的在精神域裡飄落,在花海中重新凝聚成糾纏的人影,像是兩個人,又像是一個......
秦青猛然睜開了眼睛。
還好自從有了條件之後,她就堅持一個人獨睡,不然在做精神交流的時候,身邊還躺着一個另外一個人,實在是很難堪的事。
雷神儘管不情不願,但也知道秦青一旦做了決定,就絕不會改變,只好乖乖地睡在了隔壁。
秦青披衣坐起,如果不是她堅持,巫驚羽不知道還要糾纏她多久,畢竟精神力穿越億萬星裡這種事,即便是精神力磅礴的智囊,做起來也是非常勉強的。
秦青嚴肅地和巫驚羽交代了。沒有要緊的事,不準再用精神力來找她。
巫驚羽雖不捨,也只好放手。
微笑着看着巫驚羽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精神域中,秦青卻不期然地想起了一直在沉睡中的骨刃,他完美的容顏就這樣突然跳躍至她眼前。她毫無防備地看着他,就在她自己的最私密的精神域裡,就在她剛剛結束了溫存。送走了自己的親密愛人之後。她像是一個被迫張開了口珠蚌,將自己最無助的軟肉徹底地敞開在他面前......
她驚慌失措,無助又彷徨。
他惑人的微笑着看着她。宛如爲她墮天的神子,她在他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影子,像初生嬰兒一般赤~裸的身體,因爲激~情而泛着粉紅的光澤。她的紅脣渴望地微張着,她的眼裡滿滿都是邀請的誘~惑。她看到自己向他伸出了手,像是渴望神的眷顧的信徒......
她被自己的形象嚇得悚然驚醒,她逃出了自己的精神域,將那個淫~蕩的女人關在了精神域的深處。深深地埋了起來。
那不是自己,她對自己說,那絕對不是自己......
可是下一刻她卻披上了一件及地的黑色長袍。走出了她的房間。
她赤着腳,穿過長長的走廊。走上了旋轉的樓梯,石板的冰涼卻冷卻不了她沸騰的血液。
她在那扇雕着反覆花紋的門前停下,然後扭動門把,走了進去。
石牀~上,那人雙手搭在小腹上,安詳地長眠着,紅月的光影在經過晚間冰涼空氣的折射後,變成了一種奇異的淡紫色,而那具完美的身體,就在這樣夢幻的光影中,向秦青散發着無窮的誘~惑。
穿着黑袍的女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門邊,絲質的長袍勾勒出她全身動人的曲線,她的眉目精緻如畫,她的肌膚泛着珍珠般的光澤,月光下的她就像是人間的絕頂尤~物,任何男人見了都會爲之神魂盡失。
此時房間裡的一男一女,可以說是神之傑作,人世間的頂級極品。讓人覺得他們是那麼的般配,彷彿這樣的女子就只能由這樣的男子來匹配,而這樣的男子,也只有這樣的女子纔有資格擁有。
門前的黑袍女子靜立了一會,緩緩地移步到牀前,她的身姿曼妙,襯得她平靜的步子也變得異常的婀娜起來。
她凝視着牀~上的男子,然後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了他的頸項。
冰涼,華潤,雖然是沉寂得彷彿一具沒有靈魂的玩物,卻依然讓人愛不釋手。
女子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感受着那遲緩的跳動。
她凝視着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喃喃地道:“對不起,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一點也不喜歡,情緒被另一個人牽動着,彷彿心臟都不再屬於自己,在夜晚,在我的夢境深處,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闖入,勾起那個連我都不認識的自己,我不能抗拒,也無法阻止,我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真的很不喜歡,所以,對不起......”
女子的手指緩緩地按下,指尖下,那原本遲緩的跳動也停止了。
女子的眼裡漸漸地滴下淚來,她原以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是給了自己解脫,卻沒想到她的心竟然已經深深地和他糾纏在了一起,在她要奪去他的生命的時候,她奪走的,也是自己的呼吸,她的手指顫~抖起來,大滴的淚從她的眼裡滾落下來,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難過,明明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已,從何時起,那個魔咒竟然將他們如此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在她想揮刀斬下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成爲一體,再也無法分開了。
門外,一個形容俊美,氣質深沉的男子,面無表情的看着室內的兩人。
她還沒有明白,一旦羈絆產生,那將是糾纏終生的魔咒,就算一方死亡,也不會消失,那將是烙印在你靈魂深處的詛咒,因爲這兩個深深糾纏的人,註定要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