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想與楊科長聊聊聯絡感情,就怕影響領導的工作,楊科長肯給我電話那是我的榮幸,今天太高興了,過幾天一定找時間專程到市裡看看老朋友。”田鵬說。“言重了,田書記重情重義我聽滕主任提過幾此,也聽柳河縣的人說過啊。田書記要是到柳市來,那得輪到我請了,這纔是朋友之道嘛。”
“既然是朋友,誰請都一樣,分什麼彼此?楊科長,滕主任真的提到我了?那要感謝楊科長給我美言啊,下次我得敬楊科長一杯。”田鵬呵呵地在電話裡笑。
“滕主任跟我說過不止兩次,田書記我怎麼會亂說啊。”楊秀峰也笑幾聲,又說:“田書記熟悉柳河縣的朋友?”“熟悉啊,李副縣長是老朋友了,他想找滕主任又沒有門路。我知道楊科長與滕主任是老朋友,在滕主任那裡能說話,私自推薦他找楊科長,楊科長不會怪罪我吧?要是楊科長覺得不妥,不要理他就是。當然,下次我一定給楊科長敬酒賠禮。”聽田鵬這樣說,楊秀峰也就不再想多問了,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是田書記的朋友,怎麼樣也得給他說說。”“多謝多謝,楊科長果然古道熱腸,這樣的朋友太難得了。”
滕兆海對自己很不錯,楊秀峰感受到這一點,覺得自己對那次車禍這樣處理真的有如天助。可如今要不要就與滕兆海聯繫說李光潔這件事?不要因爲圖他們一點回報把滕兆海的關係弄糟了,猶豫了兩天,楊秀峰決定還是撥滕兆海電話。
電話撥過去,正想着措辭,滕兆海卻在那頭把電話掐斷。楊秀峰心裡一下就亂了,不知道滕兆海那邊是什麼原因,當然不能再去電話了。直到入夜後,滕兆海纔給楊秀峰打來了電話,楊秀峰正與江海、劉浙西在一起吃飯。
見是滕兆海的電話,忙用手勢壓住兩人的話語,“老弟,上午那時間正忙,領導就在身邊可不能接電話的。”“我知道啊,老哥,哪用着這樣來說明。老哥的工作性質我還能不理解?偏你記在心裡。”“這樣就好,有什麼事嗎?”滕兆海問。
“老哥有空嗎?有件事不知道要怎麼向老哥說纔好。”楊秀峰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
“直接說,我們之間不存在什麼忌諱,你還不知道我的底細?”滕兆海真有如老大一般。“那我說了。”楊秀峰就把李光潔來找自己的事說了,滕兆海等楊秀峰把是說後,道,“老弟,這事我現在給你交個底吧。縣裡面想到市裡找門路的人很多,我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本來可以直接讓他們來找我,可這樣下去對我說很不利的。
市裡的每一個領導都會自覺和不自覺地讓這道門檻加高,只有加高到讓縣裡的那些領導都認爲無法直接實現他們心裡所想,這樣我們纔會過得滋潤。”楊秀峰聽了,只有嘿嘿地附和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