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糾纏不休6

“就這麼怕我傷害她?”

“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莫佑銘這樣的人,幾乎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相處過那麼多年,寧美麗知道他的性格,以前她覺得他不會跟一個小女孩計較問題,但現在,她卻不敢肯定了。

他最近異常太大,對過去的事情太過頑固,寧美麗不清楚他到底還能做出什麼,但唯有傷害到妮妮,是她絕對不能原諒的。

妮妮還這麼小,況且她是無辜的,她不會讓她捲入這場是非之中,讓莫佑銘傷害到她。

寧美麗眼中迸出來的銳利讓莫佑銘心中一刺,原來在她心裡,他早已經不擇手段到可以傷害一個小孩子了。

莫佑銘頎長身姿踱步到寧美麗跟前,伸手捏住她下巴,英俊俊美的輪廓移到她面頰前,脣瓣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脣,“那麼,你來代替她不就好了?”

寧美麗微愣。

莫佑銘捏住她下頜說,“你知道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就是欺騙,這些年來你騙我的,我可以不加諸在那個孩子身上,但是你不覺得,你應該有所表示嗎?”

寧美麗咬着牙,“你想怎樣?”

“對於你這麼廉價的人,你覺得還會怎樣?”莫佑銘眸色冰冷,“告訴我,當初你是抱着怎樣的心態,嫁給我的?”

既然她是五年多前就跟齊以翔好上了,那麼還要嫁給他做什麼?

當時莫家不及齊家,可是她卻選擇了他,捨棄了齊以翔。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藉口,他只能想得到,當初是齊家人的反對,她進不了齊家的門。

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嫁給他。

可是她給齊以翔生了孩子,又被齊家人嫌棄,當時又是怎麼有的臉嫁給他的?

後面她是什麼時候跟齊以翔重新好上的,他不知道,至於爲什麼重新好上,這件事不需要透徹猜測,事實是她現在跟那個孩子都在齊以翔身邊就足夠證明了她是多麼辛辛苦苦隱瞞着他直到現在。

莫佑銘,要比心機,原己遠遠不如面前的這個女人,她真的很有本事一次次的把他逼入一個又一個的絕境裡,哪怕他想要放手,卻還是輕而易舉的被她的騙局刺激到不能脫身。

作爲一個男人,被人欺騙到如此地步,想必誰也不肯輕易罷休。

至少,他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關,做不到輕易脫身對她苦苦欺瞞的一切視若無睹……

寧美麗抿緊脣,面對他的質問,卻是不一語,她不會再跟他辯解自己是清白的,不會告訴他她爲何要嫁給他。

因爲,他已經失去了知道的資格。

“不說嗎?”莫佑銘勾脣笑,“這確實是像你的性格。”

莫佑銘也不再期望能從她口中聽到什麼,倏然將她手臂用力一拽,直接把她拽倒在沙上。

寧美麗錯愕,條件反射的想要起身,莫佑銘的身軀卻已經搶先壓了上來,在她睜大雙眼訝異中,他脣畔封住了她的脣。

“莫佑銘!”寧美麗驟然激烈掙扎,反應激奮的推開他,“你想做什麼!混蛋!”

她推脫的雙手讓他不耐,莫佑銘一手大掌鉗住她雙手手腕把她雙手摁在沙上,再是雙腿直接壓住她亂動不安的腿,他輕而易舉的把她整個人禁錮住。

鬆開她的脣,莫佑銘犀利夾笑的眸掃過她的全身,然後再對視上她噴火的雙眼,挑眉,“你說,如果等會齊以翔來,看到的是我們這麼在一起,他會怎麼樣呢?”

“……”

“我挺期待他精彩的表情。”

寧美麗呼吸猛然一滯,他剛纔拿着手機就是把地址給齊以翔?

身猝不及防的顫慄了,身體裡的血液在迅冰冷,冷冷的冰涼寒意,席捲了她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從裡往的外的,感到顫抖。

“瘋子!莫佑銘你這個瘋子!”寧美麗怒吼道,用盡全身的力量在掙扎着,不斷的起來想去撕咬他,紅了的雙眼爆出濃濃焰火,死死用力的瞪他,“到底還要怎麼折磨我你才甘心?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禽——獸!”

看着她拼盡全力去掙扎的樣,即是讓他心裡痛快的同時,也有那麼一種不可忽視的疼痛。

莫佑銘想,他跟寧美麗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只有傷害才能感覺到一次次濃烈的感情,只有在彼此的心底都烙下深深的傷疤,纔會誰也忘不掉誰,她給了他多大的嘲弄,他就要給她多大的傷痕。

只有如此,彷彿才能證明,曾經他們是相愛過的……

俯下身來,他親吻着她的臉頰,一隻大掌固定住她的一雙手腕,另一隻從她衣服低下滑進去。

莫佑銘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低低的笑,“這不是應該很正常的麼?”

“禽——獸!”寧美麗猩紅了雙眼側頭瞪他,“你別忘記你已經有季甜了!你不要忘記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那又如何?”莫佑銘的笑又低又涼,在她耳邊彷如魔咒一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寧美麗,反正你也伺候過那麼多男人,不差我一個!”

“說說看,齊以翔平時怎麼對你的?”他脣畔含住她的耳垂,“還是……”餘音拉得很長,他輕輕的笑,“像他那樣的男人,根本不懂風情?”

他說話的間隙,身軀壓在她身上,兩人距離靠近。

可惜,寧美麗卻是感不到任何的曖昧,有的,只是深深的厭惡,從心底深處往外涌出的深深的厭惡,冰冰冷冷的,感覺自己快被心中的冷,徹底凍傷了。

“對不起。”在莫佑銘的手指開始往下順着她的腹部往下時,寧美麗顫抖着脣畔,聲音蒼涼地出聲,“對不起莫佑銘,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莫佑銘身猛地一震,動作停了下來,詫異地猛然擡頭看她。

她原本就白皙的臉色,此時沒有一點血色,連脣畔也泛着白,身體像是冷極了,不停的瑟瑟抖動着,口中喃喃的重複,“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前夫,對不起莫佑銘……對不起……”

莫佑銘心底狠狠的一滯,胸口上頓時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喉嚨一哽,現在忽然有點難以聲,沙啞地,他問,“你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寧美麗顫抖着身體,喃喃的說,“當初嫁給你是我的錯,跟齊以翔在一起是我的錯,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對不起……”

“寧美麗!”

她整個人好像是僵住了,只有不斷重複着這些對不起,這種感覺讓他看着……心疼。

他不應該再對她心疼,哪怕那麼一點點都不應該……

“莫佑銘。”寧美麗擡起眼,緩緩僵硬地看他,“我發誓在跟你之前我沒有別的男人,我也可以發誓當初跟你結婚不是別有用心,我還可以發誓這些年來我不是有任何惡意的想要欺騙你,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怎樣報復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讓我後悔愛過你……”

“……”

最後一句話落下,眼中滾燙的淚水禁不住的順着寧美麗兩排臉頰滑落,親口承認出來的愛過,遠遠要比一直悶在心底難受得多。

莫佑銘神色驟然僵住了,心尖上被她的話用力震了下,不要讓她後悔愛過他……

他忽然怔怔地看她,一時間僵硬呆滯得忘了神。

正在這時,公寓的房門被人驀然大力從外面撞開,門板砸到牆壁上,出“碰”地一聲響。

莫佑銘本能回頭去看時,一記凜冽拳頭,不期而至的砸到他的臉頰上。

他沒注意,一個不穩就被這又狠又重的一拳打到歪在一旁的沙裡,脣角邊頓時涌出濃稠鮮血。

淡淡的腥味在空間中蔓延。

彷彿這才如夢初醒,莫佑銘擡頭去看時,只見視線裡多出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影,燈光有點刺眼,他一時沒看清來人的長相,但心底,卻早已經有了答案。

現在能出現在這裡的人,除了齊以翔,也不會有其他人。

齊以翔沒去看他,而是伸手把旁邊的寧美麗拉起來,大力拽着她到懷裡,摟住她的腰。

寧美麗沒能從這霎時間錯愕不及的狀況中回過神來,緩緩凝滯的擡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齊以翔順勢把外套罩在她身上,凝望她流淚的雙眸,心中狠狠一痛,摟住她腰肢的手,更緊了,在她眉心上輕輕烙下一吻,“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

心中忽而一緊,寧美麗心臟抽痛,喉嚨哽咽得她說不出一個字。

將她亂糟糟的頭跟渾身狼狽的樣納入眼底,齊以翔表面平靜而沉穩的給她清理,在視線觸及到她頸脖上鮮紅的吻痕跟鬆鬆款款的褲頭時,他眼神沉了不止一個層次,胸腔裡升騰出一股頻臨毀滅的森沉感,但他卻沒讓自己發作出來。

終於給她整潔好身上的衣物,齊以翔握住寧美麗的手,與她食指交融在一起,帶着她就要往外走去。

可是,他們還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莫佑銘低低的嗤笑聲,“就這樣走了麼?”

齊以翔腳步倏地一頓,眼底深處有猶如滾岩漿般的灼熱氣息,立體的五官緊繃。

莫佑銘看着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兩隻手上都各自戴了一枚刺人眼目的戒指。

他早就在之前看到了寧美麗手指上的戒指,只是當時沒多想。

現在看來……呵……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堂堂齊天王也有撿別人東西的習慣。”莫佑銘懶懶散散的靠着沙,雖然臉上掛了彩,卻依舊不影響他本身英俊的美觀,嘴角邊流下的鮮血,反而更增添了一絲別樣的俊美,“不管她什麼時候纔跟你在的一起,可她終究擺脫不掉曾經是我的女人這個名號,更加擺脫不掉,她曾是我擁有過的女人……”

寧美麗身體一顫,想說什麼,齊以翔卻突然鬆開她的手,倏然轉身——

靠着沙發的莫佑銘衣襟猛地被男人大力提起,齊以翔一腳壓在他身上,擡手就是一拳下去。

那一拳,又狠又猛。

莫佑銘嘴角頓時涌出更多的鮮血。

“你聽着!”不容莫佑銘喘息回手,齊以翔雙手提起他的衣襟,低頭湊到他面前,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輪廓分明的五官遍佈蕭條陰沉之色,自身體深處爆出野獸般的氣息,逐字逐句的,他道,“這是我第一次對你說,不管你陷在怎樣的過去漩渦裡出不來,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最好給我離她遠一點,若是再讓我知道你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會——殺了你!”

這個警告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一點,莫佑銘從他迸裂着令人憷的眼神裡看出來了。

然而,他卻笑得漫不經心,笑容裡透着滿滿譏嘲跟諷刺,像是在嘲笑一個讓他覺得十分像足了戲的人,“可你永遠都擺脫不掉,你撿了我玩過的破鞋這種事實,別告訴我,你會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鬆開他的衣襟,齊以翔起身,居高臨下的,冷冷俯瞰他,“不要把每個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樣愚蠢,不是誰都會沉淪在過去裡或者一件事裡出不來,你想泄憤我奉陪到底,但,最好別來招惹她,再在我面前賣弄什麼小把戲,就算你跟她以前真有什麼關係,也別想我會放手。”

“呵。”在齊以翔轉身之際,莫佑銘又是輕笑,背部靠着沙,雙手懶散的搭在兩旁,他甚至不去擦嘴角邊汩汩鮮血,勾脣道,“她給你喂毒藥了麼?這麼護着她,有想過值得嗎?如果她真有那麼好,爲什麼能背叛你,卻又能跟我上牀?”

本來要走的齊以翔回頭,轉身間隙就又是一拳凜冽的砸到他臉上,冷冷而森沉的道出幾個字,“你根本不配她愛過你!”

這一拳又比之前更兇狠了,打得莫佑銘從喉嚨裡出一記悶哼聲。

揮過這一拳,齊以翔這一次是連多餘的話都懶得再說了,神色蕭然的回身,踱步到寧美麗的身旁,拉過她的手就走。

寧美麗基本已經平靜下來,莫佑銘跟齊以翔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到了,對於莫佑銘的句句譏諷,像是早已經麻木,但,在齊以翔的面前說出那些話,終歸是讓她感到難堪,說不出一個字,麻木着任由齊以翔帶着她離開了。

公寓裡忽顯空空蕩蕩起來。

不配麼……

莫佑銘低低的笑,笑聲在空間裡徘徊迴盪,耳邊迴響着又是寧美麗的那句話,不要讓她後悔愛過他……

愛過麼……

她說了只是愛過,不代表,還愛着……

莫佑銘靠着沙發,仰起頭,笑着笑着,心卻痛成災了……

他好像一直活在過去裡,從來都沒有出來過……

*

齊以翔驅車離開時,車內格外安靜。

寧美麗坐在副駕駛座上,卻不知在想什麼,頭微垂着,幾縷絲垂在她白皙的臉頰邊。

齊以翔也沒有看她,深沉的目光直視前方,握着方向盤的雙手攥得有點緊,好看的手指關節泛着白。

一路無言。

終於回到他們住的別墅,齊以翔率先下車,繞到這邊來給寧美麗打開車門,跟前是他放柔的低醇嗓音,“下來吧。”

細長睫毛輕顫,寧美麗暗暗用力吸了口氣,平復了方纔生的事情後,她這纔有了勇氣,踏出一隻腳,下車。

齊以翔眼神盯着她的臉,薄脣微抿,沒說什麼,握住她的手往屋內走去。

妮妮已經被李莎哄去睡覺了,待兩人步入客廳時,李莎看寧美麗跟齊以翔的臉色都不太對,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道,“老闆,沒什麼其他事,那我先回去了。”

“嗯。”齊以翔淡淡應了這麼一聲,帶着寧美麗往樓上走去。

李莎感覺今晚這兩人的狀況十分不對,蹙眉猶豫了會,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離開了,不管生了什麼都不是她能管得上的,還是交給老闆自己解決吧。

夜色漸漸深了。

上了樓,來到臥室前,齊以翔推開房門,正要帶着寧美麗進去,她卻突然站在門口不動。

他停下來看她。

寧美麗卻沒擡頭對視他,頭微垂着,慢慢地把手,從他寬厚而令人心安的掌心中抽出來,然後,很是刻意的,往後退了一步。

對於她這個故意拉開關係的動作,不開口去問她意義爲何,齊以翔依舊只是看着她。

抿緊脣,寧美麗終於低聲道,“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舉行婚禮了,對不起。”

“……”

“反正我們不都已經領過證。”她細聲說,“婚禮只是一個形式,有沒有其實無所謂,還是算了吧。”

這一聲算了,她說得無奈也無力。

不是沒有不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只不過,忽然覺得還是算了,寧美麗心裡有種強烈的不詳預感,只是這預感從何而來,她又說不上來。

齊以翔聽得懂她的意思,語氣聽不出情緒,“理由?”

“累。”寧美麗抿脣。

真是累了,身心都在懼憊。

“累不能成爲任何藉口。”齊以翔卻不理會她這個理由,“不是你說累就能停得下來。”

寧美麗心裡頭像是被千斤重石壓着,緩緩,她擡眸看他,情緒平靜,“剛纔你也聽到了,我以前跟他……”

寧美麗打算跟他坦白,她跟莫佑銘的關係……

莫佑銘不會放過她的,曾經她跟莫佑銘的婚禮上莫名其妙的出現過一段視頻,若是她跟齊以翔舉辦婚禮,不知道莫佑銘會不會用同種方式報復她。

既然莫佑銘不願意就此罷手,他們又何必有意去激怒他,逼他再做出瘋狂的事情!

可是齊以翔卻打斷了她,眼神更沉了,“這個問題,在最初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談過,我不在乎你的過去究竟是怎樣,我在乎的只是我們的現在跟將來,無論你以前給過誰,你現在已經是我齊以翔的妻子了,我不想聽到關於這個問題的任何一個字。”

“可不管你想不想聽,事實就在那裡。”寧美麗咬脣,“改變不了的。”

“改變不了,度過去就是了。”齊以翔上前一步,靠近她,“我說過了,我不喜歡沉淪在過去裡,你們過去發生了什麼,我不感興趣。”

“但是……”

“還但是什麼?”齊以翔把她逼退到靠近牆壁,手指捏起她的下頜,嘴角勾勒出一抹無奈的笑,“婚都已經結了,我們都有女兒了,婚禮現在正在籌備中,現在還來跟我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很浪費時間?”

寧美麗心中一痛,凝眉,抿脣,緩緩垂下視線,“可我不是妮妮的母親,你應該很清楚。”

“……”

寧美麗咬脣,視線低垂,“等到妮妮的親生母親出現,我一樣還是……”

還是得退出。

她再怎麼養育妮妮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終歸敵不過血緣關係這種鐵錚錚的事實。

倘若妮妮的親生母親出現,她還是一無所有……

對於這件事寧美麗感到有多恐懼不安,齊以翔一目瞭然,他眉峰緊弄,眸光帶了絲試探。

“如果真有那樣的一個人出現,你會真的乖乖把妮妮交給別人?”

“當然不會!”寧美麗反應有點激動,怎麼可能會乖乖老實的把妮妮交給別人?

她早已經把妮妮當成了她的女兒,她跟齊以翔兩個人的女兒。

可若是妮妮真正的母親出現……她絕對做不到無動於衷,老實的把妮妮拱手讓人。

“那就是了。”齊以翔嘴角勾脣輕笑,雙手板住寧美麗的肩膀,他俯下身,輪廓立體的五官捱到她面前,“既然做不到把妮妮讓給別人,就好好鞏固你現在的位置,鞏固到,讓任何人都撼動不了你,搶走不了你最在意的人。”

鞏固現在的位置麼……

寧美麗擡眸怔怔地看他,齊以翔說的話,她當然明白其中意思。

可是,她要去哪裡找來這樣的信心,讓自己心無雜念的待在他身邊,讓別人撼動不了她?

“而鞏固你現在的位置,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纔是我齊以翔的妻子,妮妮的母親!你只要想着,你不能失去妮妮,你要時時刻刻在她身邊,你不能失去她,也不能失去我。”彷彿洞悉出了她的思想,齊以翔低眸凝視她,沉沉穩穩的語氣沒由來的讓人心安,“秉持這樣的信念,其餘任何問題,都將不會再成爲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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