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身份,做回自己3

玉力琨繃着俊臉從外面走進來,他穿着一套黑色的風衣,裡面是一件寶藍色翻駁領的襯衫,他目光銳利的梭巡了衆人一圈,然後目光落在角落裡的寧美麗身上。

他朝她徑直走過來,性感削薄的脣角噙着一絲邪魅的笑意。

女人們興奮和激動的不停尖叫,高挺的身材,英俊的容貌,那種睨視一切的氣度,不用說一定是有身份地位的男人。

查理也愣愣的看着玉力琨朝他們走過來,他用眼神示意兩名手下上前阻着他。可兩名手下一接觸到玉力琨犀利的紅眸,都嚇得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查理暗咒一聲,他看向旁邊的寧美麗,發現她的目光很奇怪。

她也定定看着玉力琨朝她走過來,卻不是驚訝或者興奮,而是淡漠的,瞳眸還隱隱有一絲怒氣。

“好久不見了,在生氣我不應該來找你嗎?”

來到寧美麗的面前,玉力琨指尖撩起她及垂的幾縷柔順黑亮的髮絲,微擡眸饒有興致的問道。

寧美麗微怒的看着他:“你跟蹤我?”

他們在廣場噴泉偶遇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她以爲他有事離開了,或者不打算跟她相認的,沒想到他竟然也會來這裡。

很明顯,他一直在跟蹤自己。

“你一個女孩子單獨來到陌生的國度很危險,我只想保證你的安全,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不行嗎?”玉力琨深沉的紅眸瞬也不瞬地凝視她說。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寧美麗冷着臉,背過身對着他。

“這位小姐,他是你認識的人嗎?可是,就算他是你認識的人,我也沒有打算把你送給他!”查理從驚愣中清醒過來,冷冷的說道。

他看向突然出現的玉力琨,即使他看起來不像一般的男人,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看中的女人怎麼也不可能隨便奉送給他人。

玉力琨這時才終於看向旁邊的查理,他又瞥了眼桌子上的年代久遠的純正白蘭地,脣角微掀起的嘖嘖讚道:“真是一瓶上好的白蘭地。看來,你是看上這個女人了,否則,也不會用上這種價格高昂的美酒。”

玉力琨瞥向寧美麗,寧美麗根本無動於衷,他再看向查理,查理的臉一青一紅的。

他是第一次看上一個女人,所以也願意花些功夫、下些本錢來釣她。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冷漠,而且,還讓他招惹上了一個神秘看起來又很強的男人。

“你還真有眼光,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過你以爲你這樣的男人也能入她的眼?我說的對嗎?美麗!”

玉力琨纖長的指尖欲碰上她細緻凝脂的臉頰,寧美麗冷冷的撇開頭,讓他優美的指尖落了個空。

玉力琨也不在意,他脣邊劃過一絲輕輕的笑意,這樣的她纔是他所熟知的寧美麗。

“你是誰?”

查理站在玉力琨的面前,面容惱怒的瞪着他問道。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彷彿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他紅色眼眸非常深沉,又在瞥向他幾個手下時目光銳利,以他經驗來看,似乎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玉力琨十分魅惑的微笑道:“我叫玉力琨。”

“玉力琨?!”查理怔了怔,他彷彿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時間已經很久遠了,那個曾在金三角十分有名的出色少年,聽說他父親被害死後,他又捲土殺了回來,並且稱霸了整個亞洲黑道……

難道說?

查理臉色突然刷地一白,他吃驚的定定盯着玉力琨,他的眼眸,他的模樣,他的年齡……難道說,他就是亞洲最具權勢的黑道年輕領袖嗎?!

“你似乎猜出來了……”

玉力琨嘴角噙着一絲冷笑的瞅着他,看查理的神情,似乎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你是……玉力琨?”

查理神情震驚的直視着玉力琨,真的是他嗎?

“是的,你猜的沒錯。”玉力琨掀脣依然優雅的微笑。

查理全身都在打顫!

雖然他身在H國這樣的小國,但他怎麼說也是經營酒吧、地下夜總會的,也算是黑道人物,又怎麼會對玉力琨這樣的傳奇黑道人物一點不瞭解呢。

曾經在金三角,玉力琨十幾歲的時候在黑道組織極就負盛名,他處事精明睿智,冷靜沉穩,身爲金三角最大黑道組織玉驚天的長子,他從小就有統領整個黑道組織的本事。沒有人不信服他,沒有人不尊敬他,他的身手,他的頭腦,他的身世背景無一不讓人敬畏!他將是統領着整個亞洲黑道組織的領袖!而現在他已經做到了。

“對,對不起,玉老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您來。打擾您們了,我很抱歉,我現在馬上就走。”

查理腿腳忽然有些發軟,他驚駭的望着玉力琨,即使玉力琨只是魅惑的笑意,他卻能感受到那抹笑容中的冷意。

他急忙欠身道歉,聲音無意識的在打顫,他退了幾步,想帶着一幫手下退離酒吧。

玉力琨睥睨他,嘴角噙着一絲冷笑說:“你不是看上我的女人了嗎?怎麼,就想這麼走了嗎?”

查理神情大駭,玉力琨的女人?!他看中的、想釣上的女人竟然是玉力琨的女人嗎?

他的心臟忽然跳得很快,而且越來越快,他幾乎已經猜到接下來的後果——

玉力琨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查理不愧是在黑道打混多年的人物,他當機立斷,立刻從口袋掏出槍,正想對準玉力琨。

沒想到玉力琨的手腳更快,似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圖,如死神般籠罩過來。

查理根本沒看清楚他是何時出手的。

就聽見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駭人聲音從他的手腕傳出,他的心驚恐不已。

可是卻還沒有感覺到痛,只是一種瀕死般的恐懼讓他的感官都失去了。

玉力琨居高臨下,蔑然的看着他:“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查理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手上的劇烈痛楚,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痛得尖叫起來,如同殺豬般。

惹上了誰,都比不上惹上了玉力琨更可怕,他簡直比地獄修羅還讓人驚駭。

玉力琨已經一手擰斷了的手,他若不跑,只怕,他的命也保不住了。

查理顧不得疼痛,咬牙站起來,拔腿就跑。

可還沒跑兩步,他的小腿就被玉力琨狠狠的踢中,咔嚓一聲,比剛纔更恐怖的骨頭斷裂聲。

查理撲倒在地上,痛苦的呼救。

玉力琨走過去,俊容冰冷,居高臨下的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腳下用力,狠狠的要將他活活踩斷氣。

查理痛得臉容扭曲,大聲的哀求着。

可是周圍的人,全都在圍觀,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救他的。

玉力琨是個惡魔,真正的惡魔,一旦耍起狠來,那是真正的殘忍,讓人刻骨銘心的記住。

整個酒吧一片安靜,就只能聽到查理那痛苦的殺豬聲。

而玉力琨這個儈子手,做着殘忍的事情,卻面不改色,臉容帶着邪魅的表情。

“夠了。”寧美麗一摔手上的酒杯,憤怒的走到玉力琨身邊,皺眉厭煩的瞪着他,“你不是就想逼我出聲嗎?放了他,你已經廢了他的一隻手和一條腿,還想要他的命嗎?”

她雖然對這個查理不同情,但是罪不至死,玉力琨心裡也應該是明白的。

但是他卻想借他來刺激自己,讓自己不能無視他的存在。

而她確實聽着那慘烈的呼叫聲,忍受不下去,他的殘忍總是出乎她的意料,讓她無法看下去。

玉力琨聞言收回了腳,看也不看那痛得幾乎暈厥過去的男人。

他深深的看着寧美麗,哼了一聲:“那麼,今天就看在我女人爲你求情的面子上,饒了你,走吧!”

說完,攬着寧美麗的肩膀,往酒吧外面走。

寧美麗並沒有掙脫,事實上,她也打算離開這裡了,也就隨同玉力琨一起離開了酒吧。

酒吧門口,停着一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

玉力琨打開車門,正要拉她一起上去,寧美麗卻後退一步。

“怎麼了?”玉力琨側頭看着她遲疑的動作。

“我自己打車回去!”寧美麗語氣疏離,有意要跟他撇開距離。

玉力琨臉色一變:“有必要這樣嗎?”

寧美麗將自己的心冷靜下來,冷冷的說道:“玉力琨,我來H國是來散心度假的,不是來跟你敘舊的!不管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都與我無關,我不想再跟你有交集!”

她冷漠的口氣,讓玉力琨的心猛的抽痛。

他緊繃着俊臉,紅眸深沉的凝視着她:“你一個人來到H國,還來酒吧喝酒,心情應該不好吧,不如我來陪你!”

“不需要,我一個人待在這裡心情很好,相反,見到你以後心情反而變得不好了!”寧美麗毫不猶豫的拒絕,掙開他,獨自往前走。

“寧美麗!”玉力琨在身後叫住了她。

寧美麗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還有什麼事?”

“我知道你跟齊以翔已經分開了,你可以考慮和我重新開始嗎?”玉力琨追上去,握緊她的手,紅眸閃着微亮的光芒,迫不及待的問。

他知道他現在說這句話有些急躁了,也不是時候,可是他真的很喜歡她,就因爲放不下她,他才做了那麼多事情,只希望能挽回她,回到他身邊。

寧美麗冷清的甩開他:“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會和你再在一起。”

“爲什麼?”玉力琨眼變倏然一變,他雙手擒上她纖細的雙肩,讓她直視他憤怒的紅眸道:“難道你還留戀齊以翔,還想給他機會和他重修舊好?還是莫佑銘,你想回到他身邊嗎?”

寧美麗皺起眉頭,爾後惱怒的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用十分冰冷和陌生的眼神直視着他道:“我喜歡誰,選擇誰,需要跟你回報嗎?我不是你們任何一個男人的所有物,也不會離開了一個男人,就一定要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女人不是不依靠男人就不能活!”

她現在只想做她自己,過她自己一個人想要的生活。

不想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也不想再經歷那麼複雜的感情問題。

她已經很累了,只想一個人放鬆一下,爲什麼他非要來打擾她?

就不能給她一點空間,讓她自己一個人嗎?

“好,說的很好,寧美麗你真是個冷漠絕情的女人,你想要自己一個人,就非得這麼踐踏一個愛你男人的心意嗎?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忘了那個男人,和我重新開始。我從中國一路追隨你來H國,不是想聽到你的拒絕!”玉力琨目光有些沉痛的望着她,嗓音激動的說道。

寧美麗轉過身,冷靜的注視他說:“玉力琨,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心意,可是,我不能接受。”

說完不顧玉力琨的糾纏,她飛快的跑去馬路對面打車。

可就在這時候,馬路上一輛汽車朝她駛來,明亮的燈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望着迅速逼近的汽車,聽着尖銳的剎車聲,寧美麗一時間愣住了,好像渾身的力氣被抽乾了一般,整個人瞬間不能動彈。

“小心!”

突然一個聲音大喊一聲,緊接着寧美麗的身子被摟入一個堅強有力的懷抱,逃離開汽車的衝撞。

那個身影的動作太快,直到所有的事情平靜下來,她才發現那個救下自己的人是玉力琨。

寧美麗怔怔的看着他,反應過來之後才迅速從玉力琨的懷裡退了出來。

“你沒事吧?”玉力琨着急的問,立即檢查她的傷勢:“你有沒有怎麼樣?美麗……”

寧美麗回過神來,搖搖頭:“沒有,剛剛謝謝你!”

說完,她站起身,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玉力琨勢在必得的聲音:“我不會放棄的,我會一直留在H國,等你回心轉意。”

望着寧美麗離開的背影,有股溫熱的液體從玉力琨的身體裡流出來。

其實剛纔他在救下寧美麗的時候,自己卻被汽車撞到了。

雖然傷勢不足以致命,可也不輕。

但他沒有馬上去醫院,而是一路悄悄的跟着寧美麗,繼續追隨着她回到酒店。

寧美麗今天晚上喝了酒,頭有些暈沉。

回到酒店後,隨意拿了一套睡衣,就進了浴室泡了個舒服的花瓣澡。

酒店備的茉莉薰香很是提神,讓她醉酒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她穿着單薄的蕾絲睡裙,因爲自己一個人住,喜歡放鬆的感覺,但穿在她身上還是凸顯出曼妙的身材,有種風情萬種的風情。

房間裡的燈光不是很亮,橙色的暖光,朦朧的感覺,讓人覺得更加昏昏欲睡。

寧美麗打了個哈欠,赤着腳走出來吹乾頭髮,便歪倒在牀上睡了過去。

見她睡熟了,發出輕微的鼾聲,玉力琨才從暗處現身。

他坐在牀邊,替她蓋好被褥,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蛋。

他的紅眸極爲深邃的注視着寧美麗的容顏,彷彿要將她的模樣,印刻進他心底最深處。

玉力琨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絲毫不覺得厭倦。

寧美麗今天在H國首都逛了一天了,也早已經累了。

她並沒有被玉力琨熾熱的眼眸驚醒,而是很快進入了夢鄉。

玉力琨靠在她身邊,輕輕把手摟在她的腰上,腦袋靠在她頭側,聞着她的氣息,這才心滿意足摟着她一起睡去。

可是到了半夜,寧美麗就渾身發抖起來,手中揮舞着,嘴裡不斷大喊:“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媽媽……救命……”

她又夢見自己小時候,曾經和母親一起被人丟進池塘,準備活埋的情景。

玉力琨驚醒過來,聽到她的尖叫聲,急忙扶住她的身子輕輕的叫喚着她,這時候她夢魘了,不能劇烈搖動,也不能大聲的叫醒她。

“美麗,別怕,你只是做惡夢了,慢慢醒來!”他在她耳邊輕輕呼喚着,慢慢的搖動她的身體。

寧美麗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好像還陷在夢魘裡,卻像受了什麼刺激般,猛然一掌揮在他臉上,打得那個叫狠,清脆的一巴掌響動在寂靜的室內,顯得格外的詭異。

“滾,滾開混蛋。”她尖叫着,胡亂揮舞着手臂,用一種毫無意識,就像小孩子亂掙扎揮動手臂的反抗姿態,有不少拳頭都落在倒黴的玉力琨身上了。

玉力琨左臉上還火辣辣的痛,被她剛纔那狠狠的一巴掌給打蒙了。

聽着她那飽含厭惡的聲音,幾乎以爲她在罵自己,緩了一陣,發覺她還是無意識的亂揮舞亂尖叫着,她應該還是在噩夢中,他急忙環住她的手臂,將她的雙手壓在腰下。

寧美麗閉着眼睛掙扎了幾下,依然不能動,慢慢的倒是平靜了下來,可是眼角卻無意識的流下了一行淚,身子隱隱顫抖。

玉力琨心一顫,覺得她的情況很詭異,但是感覺到她好像陷入了巨大的回憶中。

他只能抱着她,不斷着急的叫着她的名字。

或許是他的擔憂起了作用,寧美麗慢慢的醒過來,長長的眼睫毛上依然掛着幾滴晶瑩的淚痕,一顫一顫的睜開眼。

她看着天花板,透明的眼珠沒甚神情,木然呆滯的,好像被嚇傻了的樣子。

“美麗,你剛纔做惡夢了,現在沒事了,別怕,有我在呢。”

玉力琨將她緊緊抱入懷抱中,一遍一遍的撫摸着她僵硬的背脊,低頭輕吻着她的額頭,用自己溫暖的體溫包圍着她。

寧美麗這纔有點返回現實的意識,她轉了下眼珠,側頭看着他,神色依然茫然,但是眼睛漸漸有了焦點。

她的目光落到玉力琨的臉上,驚訝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問:“玉力琨,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裡?”

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身份,玉力琨怕她生氣,只得找藉口:“我也住在這家酒店,剛纔路過你房間門口,聽見你的叫喊聲,我就衝進來了。”

“剛好路過我的房間門口?會不會那麼巧啊?還是你趁我睡着了,偷偷潛入我房間?”寧美麗眯起眼睛質問。

這個混蛋居然找到酒店裡來了,還偷偷的潛了進來,不過以他的勢力和能力,想找到這裡並不難,潛進她的房間更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他沒有得到她的允許,就進入她的房間,是不是太過分了?

知道寧美麗在生他的氣,玉力琨趁機轉移話題問道:“你剛纔怎麼了?做了很可怕的惡夢嗎?看你,滿頭都是大汗。難道夢見被猛獸追趕?”

聽到他的話,寧美麗臉色一變,又想起剛纔的噩夢。

臉越發的蒼白了,似乎有什麼事壓在她心頭,讓她神思恍惚,也不再質問他潛入她房間的事。

玉力琨自然察覺到她的神色變化,手掌握住她的手,輕聲問道:“別怕,只是噩夢而已,你看,已經醒過來了,就沒事了,來告訴我。你都夢見了什麼,居然會嚇到你那麼害怕。”

他第一次看到她做噩夢,居然害怕成那樣,讓他的心莫名的疼。

寧美麗並非那種膽小的女人,能嚇到她的噩夢,必然是真正讓她顫抖的夢。

她是夢到了過去的一些不愉快嗎?

寧美麗無力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因爲這個夢確實很詭異,說是噩夢,倒不如說是回到了小時候,最讓她心驚膽顫的一幕。

雖然因爲車禍,後來她在孤兒院的時候,已經不記得了這段恐怖的回憶。

但上次婚禮上的車禍,卻又是讓她想起來了。

其實對於那些過去很久的往事,她刻意遺忘,記憶也變得模模糊糊。

可是不知道今晚爲何突然就夢見了當年的一切,清晰得就像歷史重現,每一幕細節都如同再一次發生。

清晰得可怕,讓她顫抖不已,身體和思維好像都變成了那個孤獨惶恐的小女孩,徹底的陷入了夢魘之中不能自拔。

如果不是玉力琨一直呼喊着她的名字,她都無法從夢境中抽離,回到現實中。

她的夢陷入了極度的深層中,連她醒來,都覺得一陣冒冷汗。

心理學方面對於夢境的研究表明,一般人晚上睡覺做夢,都處於比較淺層的夢境中,外界影響或到了一定時候,會自然醒來,而且很快就會忘記夢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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