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不可置信地問道:“顧……顧將軍?”
他剛剛是說的將軍兩個字嗎?我沒聽錯吧!
老金看了我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顧澈的朋友,多關心關心他,他沒享受過什麼家庭的溫暖,你是他第一個領着給我見的朋友,雖然不是男女朋友,我有點失望。不過不要緊,是朋友就好,沒事也多開解他一下。顧澈這孩子啊,就是不太愛說話,有事放心裡藏着,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這孩子心不壞。”
這種話對我一個剛跟他認識兩三天的女生來說不太合適吧,我除了知道他是個男的外,對他是一無所知啊,我要怎麼開導他,再說了,他是不愛說話,但是這個我可開導不了,我們下次見面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我心裡這樣想着,嘴上卻答應着:“金叔叔你放心吧,這話我記住了。”
回家的時候,老金不光讓我把剩菜打包了,甚至拎出兩袋連湯加水的手擀麪,我一時感動得幾乎想抱抱他。
這七八個袋子的東西,放冰箱裡足夠我吃三天呢。轉念一想,好東西得分享,於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就直接給阿若打了電話叫她晚上過來一起吃飯。
快8點的時候,阿若火急火燎的過來了,一進門就直嚷嚷着餓。
我看着她,好笑地問道:“你中午沒吃飯啊,餓成這樣?”
阿若站在廚房門口,歪頭看着我,揉着太陽穴說道:“中午光忙着陪客戶去了,飯沒吃,喝了不少酒,不過,我今天賣了兩幅畫……”
阿若說到這裡一下子住了嘴,眼睛晶晶亮地看着我。
我會意,立馬問道:“賺了多少?”
阿若嘴角含着笑,彎着眼睛說:“你猜猜。”
我一看她這滿面含春的樣子,心道肯定是賺了不少,我看她簡直是高興得憋不住笑了,於是我故意說了個天價:“一千萬?”
阿若一聽,沒好氣地說道:“兩幅畫,一千萬!你當我是周春芽啊!”
說完之後,她伸出兩根指頭對着我晃了晃,笑嘻嘻地說道:“宰了個煤老闆,兩幅畫給了我兩百萬哈哈哈!~”
我一聽,嘖嘖嘖,還真是宰了條大魚,確實賺了不少,難怪中午只喝酒不吃飯呢,原來是高興得試不着餓了。
我笑着對阿若說:“那你最近這不又要放假了嗎?”
阿若給自己定下的規則是,每次賺到一百萬,就出國度假,長則一兩個月,短則十幾天,這是她這些年雷打不動的習慣。
阿若點點頭,嘻嘻笑着說:“這次用不着我花錢,我要陪煤老闆去塞班島玩兩天,順便再殺殺他,定的明天的票,要不你請假和我們一起去吧?”
我一瞪眼:“那我不上課了?你別忘了我還是個學生呢。”
阿若白了我一眼,看着天花班想了一下,然後說:“要不我等等你吧,等你放暑假了咱倆單獨去?”
我搖搖頭:“暑假我還得打工,再說了,放假我還想陪陪曉軒呢。”
阿若一聽泄了氣,嘟嚷着說道:“想和你出去玩一下都不成,真沒勁……”
我把熱好的飯菜一一取出,遞給阿若一個盤子,阿若用力吸了吸鼻子,感慨了一句:“好香啊!”
一邊說着一邊過來伸手抓了一塊辣炒黃鱔塞進了嘴裡,嚼了幾下,瞪着眼問我:“這是,這是仿膳的?”
我點了點頭,港城還就是沒有她沒吃過的地方,我故意說了一句:“我今天中午特意給你剩的。”
阿若一聽,停下了嘴裡咀嚼的動作,作勢要吐出來,一臉嫌棄的樣子嘟嚷着:“髒不髒啊,跟誰吃的啊你就亂打包。”
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笑着說道:“好啦,這菜我們基本沒動,你裝什麼講衛生的。”
阿若聽了這才嚥下去,然後問我:“你們?你們是指誰啊?”
我放下盤子,說道:“我和我一個師兄。”
阿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擡着臉問道:“你師兄很有錢嘛,請客上這個地方來。”
我笑笑:“應該是吧。”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來,顧澈跟我約了三天的工作,照這個樣子看來,我好像不用去了。
我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