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祁慕回到家裡的時候便看見據說有她生母遺物的箱子正擺在茶几上。
“這箱子你不是拿去解鎖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祁慕可不認爲短短一天時間就可以把這箱子解開,所以立刻跑到廚房找簡櫟問話。
“拜託的朋友剛好有認識的高手,所以很快就打開了。”簡櫟此刻赤|**上身,精壯的身板袒露着,配合着簡櫟炒菜的動作,流暢的肌肉線條此起彼伏,看得祁慕直想咽口水。
祁慕保持着淡定的樣子,不讓自己表露出什麼不妥:“那你有沒有看裡面的東西?”
“沒有,你自己去看看,我對寫的詩詞什麼的沒有興趣。”簡櫟其實是知道要尊重祁慕,既然是祁慕的東西,沒有經過允許他就不應該擅自打開箱子來看。
祁慕湊過去,從後面環住簡櫟的腰,臉趁機在他背上蹭了蹭,隨後笑着鬆開手:“那我去看箱子裡的東西了,你好好炒菜,我今天很餓,你可以多煎兩個雞蛋!”
“去吧。”簡櫟沒有回頭,但是他的表情卻變得異常寵溺。
祁慕剛剛勉強算是嚐了點甜頭,所以這會兒心情愉悅地來到客廳,開始打開箱子看裡面的東西。
真的和祁靈涵說的那樣,裡面就是一些小詩詞。祁慕這種沒有一點文藝氣息的人完全欣賞不了,但她看她母親字跡便能猜出她的生母一定是一個溫柔婉約的人。
簡櫟曾經和她說過字如其人,祁慕生母的字跡清新秀美,和她的粗暴狂野完全不一樣。
“這纔是女生應該有的字跡。”祁慕感嘆着,自己也在桌上寫寫畫畫了幾下,但那字跡依舊豪放,和婉約完全沒有關係。
祁慕想到簡櫟之前說一看她的字就知道她是一個強硬不服輸的人,但她當時明明不是那樣的,可是後來居然好像真的朝着這個方向發展。所以祁慕很相信字跡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同時不得不感嘆,她和她生母真是一點都不像。
祁慕將腳放在茶几上,然後一邊抖着腳一邊看這些小詩詞,就在她悶得快要睡着的時候,簡櫟過來拍了拍她的臉:“吃飯了,真是個小豬,這樣都能睡着。”
祁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解釋道:“因爲這些東西實在太悶了好嗎。”
說完,祁慕腦子清醒了才知道簡櫟都說了什麼,連忙還口:“你纔是豬呢!”
“好了,快過來吃飯,你的蛋我也煎好了。”簡櫟直接將祁慕提了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樣子要是被許徵他們看到,肯定連下巴都會脫臼。想到自己之前怎麼嫌棄他們把精力太多放在男女之情上,他現在做的事情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你在偷笑什麼。”祁慕捕捉到了簡櫟臉上的笑容,不由眯着眼睛質問,她總覺得和她有關。
“笑你剛剛睡覺的樣子,和小豬一樣。”簡櫟懶得解釋,隨便找了個說法搪塞過去。
“滾。”祁慕氣鼓鼓地坐在飯桌上,然後便把面前的食物都當成簡櫟,開始使勁吃。
“別吃那麼快,噎着了還是要麻煩我。”簡櫟提醒到。
好巧不巧,簡櫟話音剛落,祁慕真的就被噎到了。
吃得太急,食物都卡在了食道口,不上不下,噎得祁慕臉都要變色了。
她手放在胸前,一個勁地拍着胸口,希望那些食物能夠快點下去。
簡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立刻起身倒水,然後繞到祁慕的後邊拍着她的背。
一口水下去,先是劇痛,隨後食物都被衝下去了,祁慕才舒服了一些。
“你真是烏鴉嘴。”祁慕喘着大氣說道,雖然是她胡攪蠻纏了,但她就是要把過錯都推到簡櫟身上。
“好好好,”簡櫟很輕易就包攬了所有錯誤,“是我的錯,你也別吃那麼急,沒人和你搶。”
“你不是人嗎?”祁慕瞪着簡櫟反問,“你不也在吃嗎?”
“但是我沒和你搶啊!”簡櫟實事求是地說,說完又嘆了口氣,“祁慕,是不是我太寵你,所以你現在無法無天了?”
“沒有沒有!”祁慕聽簡櫟這麼說,立刻笑着搖頭,“你還不夠寵,我要無法無天還要好久。”
簡櫟拿祁慕沒轍了,默默坐下,繼續吃飯。
快吃完了,簡櫟才問:“那箱子裡的東西怎樣?”
“真的就是一些詩詞,看着好睏。”祁慕想到裡面的內容,很快就由犯困了。
“真是沒文化內涵的小丫頭。”簡櫟開口損祁慕,以報剛剛的仇。
“哼哼哼!”祁慕不樂意了,“有本事你去看看,肯定你也犯困。我可看不出你有什麼文藝細胞!”
正好這個時候簡櫟吃飽了,便真的走到祁慕原本坐着的位置翻起裡面的東西來。
上面有好多張散開的紙,用娟秀的字跡在上邊書寫着清新的小詩句。
簡櫟隨便翻了兩張,然後便得出結論:“慕慕,你和你媽真的一點都不像,無論看字還是看內容,她都是溫柔體貼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溫柔體貼了?”祁慕立刻拿眼瞟簡櫟,眼睛裡隱隱有一些殺意。
簡櫟完全不怕,他淡定地說:“這些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就不直說了。”
簡櫟大概看完了這些紙條,疊好準備放回去,卻突然發現這個箱子的深度不對。
他將撰寫詩詞的紙條都放在桌上,然後研究起箱子來,果然發現這箱子是有暗格的。
簡簡櫟摸索一番,然後將開啓暗格的地方給找了出來,暗格打開後,只見裡面躺着一本拇指厚的黑色牛皮筆記本。
這本筆記本保存得很好,牛皮封面還富有光澤,想來應該是很被愛惜的東西。
“慕慕,這裡還有一本筆記本,你拿出來看了嗎?”簡櫟不急着打開,萬一祁慕不允許他看,那就不好了。
祁慕倒是完全不介意:“是嗎?你先打開看看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