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原本還以爲是有什麼情誼呢,聽到司鉞這麼說,她微微有些失落,不過沒關係,反正能擁有一個高空純淨之吻,她已經滿足了。
祁慕沒好氣地對司鉞說:“知道了,那就謝謝司老師您的教誨。”
接下來,在空中就再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
因爲晚上還有一場拍賣會,落地之後,祁慕喊着要休息,司鉞便帶着她去了伊斯夫人準備的房間。
因爲一般情況下,帶來的女伴都會是那種關係,所以這間房間很正常的擺放着一張雙人牀,唯一的一張雙人牀。
祁慕看着牀,毫不客氣地直接趴了上去,然後轉身問司鉞:“這裡只有這麼一張牀,我睡這裡,你睡哪裡?”
司鉞現在覺得祁慕的臉皮簡直鋼筋混凝土都比不上了,他對着祁慕說了一句:“我什麼時候同意讓你睡牀了?”
司鉞自己也想不清了,祁慕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這種態度的?他還記得祁慕剛來公司報道的時候,對他很是敬畏,他到祁慕家吃飯的時候,祁慕對他的態度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理所當然。
他看祁慕此刻的表情,好像他要是趕她走,就是大惡不赦的壞人一般。
祁慕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問:“難道你不準備讓讓我?我可是女人啊!”
“我是你上司。”司鉞故意和祁慕槓上了,“上下屬之間,你覺得也有男女之分?”
祁慕從牀上蹦起來:“你這樣可不行,雖然我是你下屬,但是你也不能忽略我的性別,你要紳士一點謙讓女士,知道嗎?”
司鉞不管祁慕,直接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你個小,睡沙發去。”
當然,司鉞只是和祁慕開玩笑,他可沒那麼容易覺得疲憊。
“我不要。”祁慕也擰上了,她又躺在牀上,“我先躺着,你要是好意思,你就躺着。”
司鉞看着祁慕死死地抓住牀頭,好像他真的會把她扯到沙發上一樣,頓時又起了玩心。
他也跟着在牀上躺了下來:“你要知道,現在孤男寡女一起躺在牀上,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
司鉞小看祁慕了,祁慕可不就正盼着能發生些什麼嗎?
“如果你敢的話。”祁慕躺在牀上,在這種尷尬的時候,還是沒好意思說出睡了你我佔便宜多,或者是你敢睡我就敢脫衣服的話來。
司鉞在這方面向來很慎重,雖然在祁慕說這話的時候,他起了歪心思,但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祁慕,你不知道我們兩個躺在一起,吃虧名聲不好的人,是你嗎?”司鉞側臉看着躺在他身側,狠狠抓着牀板的祁慕。
在牀邊上躺着這麼一個人,可以躺着聊聊天,回過頭就能看見她的表情,這種體驗好像也十分不錯。
祁慕滿不在意地給自己蓋上被子,然後又飛快緊抓着牀板,一臉搞笑地對司鉞說:“我們躺不躺一張牀上沒有問題,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司少,難道你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說應該是在我們有沒有進一個房間嗎?”
司鉞無法反駁,他總算是看到祁慕犀利的一面了。
“你就一點也不介意和我傳出什麼,對你名聲不好?”司鉞側過身,直接面對祁慕那邊。
祁慕心想:“老孃倒是想和你傳出什麼來,但是你給我機會讓人穿了嗎?”
當然,心裡想的話說出來,就不矜持了。
祁慕很籠統地回答:“有一句話叫清者自清,有沒有發生什麼我自己知道就好,別人的說法很多時候都不是那麼重要的。”
“既然你這麼想得開,就睡吧。”司鉞原本想說完幾句話就起來的,但是祁慕表現得這麼磊落,他要是避開好像就是心裡有鬼了。
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只是貪戀這種靜謐的時光,只是催眠自己,祁慕坦蕩,他要表現得比她更加坦蕩。
司鉞也掀起被子蓋在身上,看祁慕沒有什麼反應,他繼續問:“你睡着了該不會擠人吧?”
“當然不會,”祁慕毫不客氣地穿過被子捏了捏司鉞的手臂,“你都不知道我睡相多好,躺下以後絕對不會動。”
“最好是這樣。”司鉞不太相信,他再回頭看祁慕的時候,發現祁慕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你睡吧,六點鐘我叫你起牀。”
祁慕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之後便陷入了沉睡。
司鉞不累,在陌生的地方他也不容易入睡,於是他拿着手機在一邊刷着新聞,一邊看祁慕甜睡的模樣。
祁慕濃眉大眼,長得特別豔麗。這種長相在有精神的時候會顯得有些光彩逼人,讓人不敢靠近。現在她放下所有防備在他旁邊睡下,他卻覺得她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揪起人的保護欲,讓人想要把她摟入懷中,好好疼惜她。
“真是個妖精。”司鉞也不知道哪裡想到了這麼一句土掉渣的臺詞,但除了妖精,他好像想不到什麼別的詞來形容祁慕了。
很快,他的腦子裡又出現了一個聲音你纔是妖精,我可是大魔王。
他很確定,這是祁慕的聲音,但他很確定祁慕沒有對他說過這種話。
司鉞沒有多想,只覺得這是他的臆想。
“大魔王?”他笑出聲來,眼睛裡滿是溫柔,“哪有什麼魔王的樣子,最多就是一個喜歡上蹦下跳折騰人的小魔女。”
祁慕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進去了,擡了擡手,直接一掌拍在了司鉞的臉上。
然後她很快將手再次縮在胸前,繼續睡她的大覺。
司鉞捂着臉,現在算是見識了祁慕的“好睡姿”,他還沒聽說過睡姿好的人睡着了還會打人巴掌。
幸好祁慕力度不打,說是打倒不如說是拍,不然他可就委屈了,從小到大,他還沒被人打過巴掌,要是祁慕就這麼隨意地在睡夢中給他一巴掌,他該怎麼討回這筆賬。
祁慕的睡相差,司鉞算是見識,很快,他就發現祁慕的睡相不僅僅是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