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鉞看祁慕一直很認真地看着資料,完全沒有設想她會突然回過頭來看他,所以他偷看她側臉的視線馬上曝光了。
他開始想要閃躲,但發現祁慕的眼睛裡完全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他能看到的似乎只有濃濃的愛戀。
司鉞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所以盯着祁慕的眼睛想要確定一番。
誰知道祁慕的眼睛裡像是有什麼漩渦一樣,看着看着,自己就陷進去了。
他慢慢地朝着祁慕的方向靠過去,嘴脣微微有些顫抖。
祁慕的氣息越來越濃,他稍稍歪了歪脖子,又往前湊了一寸,他的嘴巴,便貼上了祁慕的嘴脣。
祁慕的嘴脣雖然和程樂萱的一樣,也是軟軟的,溼溼的,但又好像什麼地方不一樣。一般碰到程樂萱的嘴脣他便會想要把人推開,但是現在碰到了祁慕的,他卻覺得這不夠,他根本就不滿足於觸碰。
於是他張開嘴,閉上眼睛,將祁慕的下脣抿進自己的嘴裡,開始輕輕允吸起來。
“她好甜。”司鉞的腦子裡就只有這三個字,他想要汲取更多,原本輕柔的動作頓時變得霸道起來。
祁慕只是想而已,她還沒想要付諸實際行動,司鉞就已經將自己的嘴脣貼了過來。
祁慕感覺自己渾身僵硬,她現在要怎麼做?熱情迴應還是等着司鉞移開?
她還沒有想好自己應該怎麼做,她就感覺自己的嘴脣被司鉞咬住了。在他的牙齒輕輕碰到她嘴脣的時候,她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她的防備就要崩潰了,司鉞這麼熱情,要她怎麼裝木頭?
祁慕隨心而發,在司鉞的動作加大力度的時候她也開始迴應他,默契地配合着他的動作。
司鉞感覺自己身體裡的火被點燃了,就算兩個人吻得熱烈,但單單接吻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他這一刻腦子裡只有祁慕,手很自然地就順着祁慕的脖子鎖骨往下滑,來到一片觸感讓他驚歎的地方。
祁慕感覺到了大手在自己身上的動作,頓時清醒過來。
雖然她也想繼續,但是司鉞都還沒有愛上她,她怎麼可以讓這個睡了那麼多女人的男人白睡?
她猛地將頭偏向一邊,抓住司鉞的手,警惕地看着司鉞。
“司少,我們……”祁慕近距離看着司鉞的臉,原本想要說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
司鉞很尷尬,這輩子從來沒有那麼尷尬過。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應該知道早上男人的欲|望會特別強烈,祁小姐長得好,身材也好,一時沒有控制住,真是抱歉,你不會介意吧?”司鉞這個時候腦子裡全是許徵的臉,他不可能讓祁慕知道他對她是情動了。
祁慕原本心裡還存着一些希望,司鉞會喂她早餐,會吻她,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她了?聽司鉞這麼說,她心裡就只有失望,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對這種生物來說,欲|望和愛情是可以分開的。
只要是個漂亮女人,在司鉞有欲|望的時候出現,他都可以隨便上吧?
嘴裡的甜蜜瞬間化作苦澀,司鉞這麼問她,她難不成還說自己介意,逼着他對自己負責?
“不介意。”祁慕回頭繼續看電腦屏幕,不想再和司鉞繼續這個問題。
這麼一句回答,又讓司鉞想了很多。
難不成祁慕就是這麼隨便的女人,隨便一個男人親了她,摸了她的胸,她也可以完全不介意?
想到就覺得火大,想較於這個結果,司鉞甚至更希望祁慕說她很介意,讓他以後別做這種事情。
接下來,司鉞雖然還是坐在祁慕的身邊,但是兩個人卻沒有了對話。
祁慕看資料看到早上八點,終於把資料看了大半,腦子稍稍放鬆下來,睏意便強烈來襲。
她把筆記本電腦放到茶几上,就想着要閉上眼睛眯一會兒,誰知道眼睛一閉,她就失去了意識。
沙發的靠揹她靠着不太舒服,身子稍稍移了移,整個人的頭就往司鉞肩上靠去。
司鉞的心還亂着,突然感覺有重量施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一回頭,便看到了祁慕靜謐安好的睡顏。
本來他心裡已經涌起了對祁慕的厭惡,但看到這個樣子的祁慕,頓時就只剩下了心疼。
她眼底的鴉青好重,也不知道這次熬夜帶來的損傷什麼時候能夠補回來。司鉞突然好想要把她娶回家,然後好好賺錢養家,讓她在他的庇佑下永遠不需要爲雜事操心。
他慌忙地擡起手,摸了摸他今天早上吻過的那張嘴。用極小的聲音說:“祁慕啊祁慕,爲什麼你要是許徵喜歡的女人呢?如果不是,無論用什麼手段,我也要得到你。”
只可惜她就是他當成親弟弟看待的許徵喜歡的女人,縱然有萬種能夠得到祁慕的辦法,他一樣都不能用。
祁慕睡得很沉,兩個小時之後,她睡得脖子有些酸了,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她看到了四周環境,立刻打了個激靈。
她不是還要看資料嗎?怎麼睡過去了?而且她剛剛好像還是枕着司鉞的肩膀入睡的,司鉞沒有推開她,難不成他不介意?
她擠出一個微笑後,纔回頭看司鉞:“我睡了很久吧?”
“兩個小時。”司鉞臉上沒有表情,看起來特別嚴肅,祁慕完全看不出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緒。
“……”祁慕馬上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了,她嚥了口唾沫,措辭好久纔開口,“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靠在你肩膀上了,你肩膀酸不酸?”
正常人都會回覆“不酸”“沒事”,所以祁慕問了最後那個問題。
誰知道司鉞就不是正常人,他點頭,對祁慕說:“很酸,現在頭擡不起來了。”
“啊?”司鉞這麼一說,就完全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想的都是司鉞回覆沒有事情,然後這件事就過去了,現在司鉞說酸,她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