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帶着林宇安排了住處,林宇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林宇感到稱其的是這山內竟然也有黑晝白夜,有池塘,有湖泊,還有森林,竟然還有星星,漫天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很是美麗.....只是林宇此時,全無欣賞之情。
林宇坐在旁邊小石階上,淡淡的看着遠方,又好像什麼都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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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十萬大山,此處羣山連綿不絕,從外望去,煙霧縈繞,外圍荒無人煙,而山深數千裡,除了兇獸異蟲再無半點活物,山羣之間盡是沼澤之地,即使道法高深者中了沼氣,如不能醫救及時,大羅神仙也難救。此時山腳下,一黑衣人驟然而現,懷中抱着一女子,彷彿安睡,萬分安詳。正是那前輩與碧月嬌。
那黑衣人到了這裡也不由得慎重幾分,不再急速前進,而是小心翼翼的,儘管如此,黑衣人在山中來回穿梭,也相走很快,看其狀乃是曾經到過此處。
大山的另一邊就是無盡的西海,海面一望無際連綿不絕,此刻烈風呼嘯,吹得飛沙走石,高浪洶涌不絕而來,此刻黑衣人站在大海邊,也不由得感嘆大自然的威力。
只見黑衣人看了看懷抱中的女子,沒見其動作,便浮到半空中,不免讓人稱絕!
黑衣人向着大海深處而去,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座不大的島懸浮在半空中,一個超大光圈籠罩在小島之上,隱隱透着藍光。向裡看去,一個個大盒子似的東西整整齊齊的座落在小島上,四四方方的發白,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應該是居住的屋舍。小島正中央一個巨大雕像擎天而立,是一女子,雖爲雕像,但卻是上身爲人,下身爲蛇,甚是詭異。但觀其雕像但彷彿鮮活一般,清雅秀麗,栩栩如生,肌膚吹彈可破,明媚雙眼彷彿閃爍如星,身披華麗玉錦,砌黑別緻頭髮仿若如生,腰繫絲絛,雙手輕撫攏腰前,一雙美目靜靜凝視前方,似望向遠方,又似什麼都不在看。若是碧月嬌此刻在此,定然驚訝,此雕像竟然和平邑城祠廟裡的雕像一模一樣!
雕像一側爲巨大的白色四方建築,如此醒目應該是大殿之類的。
建築中間來來往往全是一個個弟子摸樣的人,只不過這些人全部着黃色衣袍,衣袍上畫着
人首蛇身的畫。再觀這些人,高約五尺,身材瘦小,頭頂無毛髮,眼珠約爲正常人兩倍,下顎凸出,上顎凹進,甚是奇異,猶如珍奇異獸。雖觀此島上建築乃不盡數,但弟子卻不多見。
時光緩緩轉動,此島之上卻無晝夜之分,真令人稱其!
不知過了多久,一黑衣人由遠及近,悠悠而至,在入口處停了下來,懷抱着碧月嬌徑直走了進去。
入口處兩名守衛弟子,看了看黑衣人紛紛敬禮,甚是尊重。
黑衣人朝着那個最大的大殿而去,在雕像下面,黑衣人靜靜擡頭盯着雕像,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彷彿在感覺什麼似的,黑衣人轉過了頭,面前一黃衣弟子,恭敬站着,說道,族長大人請您過去。
黑衣人點了點頭,突然笑了一下,心想這麼快就知道自己到來,想不到這麼多年老朋友還那麼惦記自己!
黑衣人搖了搖頭便跟着那弟子向裡行去。
雕像之旁便是大殿,黑衣人知道她的那位老友就在那裡等着。進入大殿,那弟子便退了出去,黑衣人仿若自家似的,毫無拘束,繞過大堂,來到後面,有個小巷,穿過去,便有個暗間,黑衣人站在門口,呆了一下,把黑紗摘掉,於是擡起手,敲了敲門。
門無風自開,黑衣人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卻是一超大血池,鮮血翻滾,不時有大血泡漂浮上來,發出爆的破裂聲。血池佔滿了整個房間,一女子赤身浸在血池之中,雙目緊閉,面色清秀雅麗,面色竟與此島之上的雕像幾分相似,只是面上多了幾分憔悴無苦楚.
黑衣人怔了一下,彷彿不敢相信,這...你...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血池中依舊沒有睜眼,卻突然躍出血池,飄來一塊白衣,女子在半空披上,然後緩緩落到黑衣人面前,睜開雙眼,黑衣人看到女子雙目之中紅光閃過,只是片刻便消失不見,即便黑衣人如此修爲,也不免產生錯覺,但卻是發生了。
女姬,到底發生了什麼?黑衣人彷彿很是關心面前這個稱作女姬的女子。
說來話長,倒是幾百年未見,爲何突然回來找我?難道想通了?被稱作女姬的女子說道,咦,這是?
女姬突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黑衣女子懷中女子,而後發現女子所帶的石頭,便更震驚了!!!
女姬看着黑衣女子,你...你...她怎麼了?
她受了傷昏迷不醒,我也無能爲力。黑衣人,彷彿很是愧疚,臉色一淡,低下了頭,彷彿做錯事的孩童。
走吧!女姬向大堂而去,黑衣女子緩緩跟在後面。
女姬帶着黑衣人回到大殿,進入大殿右邊偏堂。
女姬在一處緊閉的屋門前停下,抱過來碧月嬌,對黑衣人說,你在這歇着片刻吧...我還是叫你女妷吧...
女姬抱着碧月嬌進入屋內,關上門,只留下門前呆呆的黑衣人,被稱作女妷的黑衣人,若仔細看去,定能發現女妷眼中有深深地懷念與悲痛緩緩流出。
想必三人內心都已明瞭,因爲三人看上去宛如一人。
女妷在焦急的等待着,幾日下來,那房門依然緊緊閉着,不知道還要多久。女妷不時的在房門前來回踱步,女妷和女姬應該都很清楚碧月嬌的身份,只是不大確定,而且兩個人關係一直處在尷尬階段,故所以兩人都絕口不提。女妷只盼望碧月嬌能早日甦醒。
大海波濤洶涌,偶有百丈巨浪洶涌撲來,全部涌上小島,卻被藍色光圈牢牢擋在外面,竟一絲都不能進入,而小島之上,弟子進進出出,來往不絕,彷彿對此盛景漠不關心。
女妷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彷彿回到了幾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