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冒牌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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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立一進門,金箍像在家裡招呼客人一樣,叫左警官給張立搬把椅子。左警官到沒介意和尚對她使喚,搬來一個椅子給張立。在張立旁邊的時候,習慣性用鼻子聞了聞,第一次見金箍就聞到有酒氣,不過在張立身上除了汗味外沒聞到其他味道。

左警官的小動作,被張立發現。尼瑪,現在警察機關經費嚴重不足啊,都不用警犬,直接用人來嗅。這幾天忙就沒回家拿換洗衣服,身上的汗臭味讓一個美女警官聞到,有點尷尬。看來以後出來混,一定要勤洗澡勤換衣服。

“這位就是老衲跟你們說的張道士”,金箍主動介紹道。

“請問,怎麼稱呼?”,左警官客套的問道

“免貴姓張,叫我老張好了”

左警官有點無語了,心道:知道你姓張,我的意思問你叫什麼名字。不知道這個道士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張道士,不知道你在哪個道觀………作法?”左警官本來想問在哪個道觀工作,可一想這些和尚道士乾的活能叫工作嗎?

“我是個自由職業者,不是正式登記註冊的道士。”

左警官瞟了眼金箍,這就是你說的道士,什麼自由擇業者,就是個無業流民。

“寺廟發生命案,方丈說你知道一些情況,我們希望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協助警方破案”。

張立說道:“其實一些東西,說出來匪夷所思,你們是不會相信的。”

“你都沒說,怎麼知道我們不會相信呢。”

“我說方丈沒有殺人,你們會信嗎?你們一定會要我拿出證據證明。如果我說出寺廟的秘密,也叫我拿出證據印證,我到哪裡給你們找?”

“你先說說,我們到很期待了解寺廟的秘密。”

“能不能給我倒杯水,爲了你們的事,我晚飯都沒吃就趕過來”,張立故意賣關子吊左警官的胃口,岔開話題說道。

左警官給張立和金箍倒了兩杯水,說道:“我們也沒吃晚飯,如果你說的秘密有助於破案,我請你們兩位。”

“讓你破費這多不好意思。”

這真是個油條子,說的有助破案再請,你都沒說什麼就吃定要我請客,左警官暗道。

“請客還是請得起,你說唄。”

“寺廟爲啥叫寶塔寺?你們有誰知道?”張立爲了活躍氣氛提了個互動問題,滿屋的警察沒有一個回答。

“因爲寺廟有寶塔,所以叫寶塔寺”見沒人接口,張立尷尬說道。

太晚了大夥都有點餓,這廝扯些沒用的,左警官說道:“能不能撿重點說,寺廟名字很重要嗎”

“你怎麼知道名字不重要呢,夏國的寺廟十個就有九個有寶塔,但爲啥都不叫寶塔寺,偏偏這個寺廟叫寶塔寺,因爲這個寺廟的寶塔很重要,而且修建寺廟就是爲了看護寶塔。”

張立喝了口水,對左警官說道:“美女,你看過白蛇傳嗎?”

“當然看過,怎麼了?”

“白素貞被法海關在哪裡?”

“雷峰塔裡面”

“回答正確。如果我說寶塔寺的寶塔是爲了鎮壓女妖,你信不?”

信你大爺!不光左警官,滿屋的警察心裡說道。

見沒人回答,張立轉頭對金箍說:“他們都不相信,那還說個錘子。”

左警官說道:“我們信不信無關緊要,警察注重的事實。你有什麼證據寶塔鎮壓的是女妖,你見着女妖了?”

“你看看,美女,我開頭就說,你們一定要我提供證據。我只是給你們提供線索,找證據不是你們警察乾的活嗎?最近一陣網上經常爆料,你們經常要平頭百姓,證明這證明那 ,證明你爹是你爹的事也弄得出來。修寶塔鎮的時候,我又沒在場,怎麼證明給你們看。”

左警官感覺鬥嘴有點鬥不過他,戲謔說道:“那你說說那天爲啥上山,不會在上山把寶塔弄垮,放出你說的那個女妖吧。”

“恰恰相反,我是寶塔的維護工,每年的陰曆三月十四日,地氣不足女妖可能會衝破寶塔逃出來。所以我每年的那一天都要上山協助方丈。”

“上山的和尚那麼多,他們不懂維護?爲啥要叫你。”

“這你就不懂拉吧,和尚唸經度化人是他們專長,但他們不懂陣法,陣法是道士的特長,所以他們找到了我的師祖的師祖的師祖,到底多少代,我也不清楚,反正幫忙弄了個陣法鎮壓女妖,但這個陣法有個缺陷,就像手機電池需要充電,每年都要給它維護。”

“難道今年維護失敗,所以寶塔跨了”左警官插嘴說道。

“爲什麼滿大屋的警察,就你喜歡打斷我說話?難道我長的帥?”這麼多警察,就左警官話多,而且提的問題尖銳,張立有點不爽說道。

被張立調侃,左警官紅着臉暗暗握了下拳頭 。

“我這一門,當年的祖師爺就是雲遊四方的主,也不建個正經點的道觀,像寺廟一樣收點香火錢。傳到我這裡真的很辛苦,師父去世早,再加上破四舊,沒留下什麼古籍和文物的,可以拿去變賣,弄得我每年邊打工,邊收集下次修復陣法需要的材料,感覺這一輩子是爲了維修陣法而活,真是很艱辛。”張立說的很滄桑、很傷感,如果不瞭解張立的底細,旁邊的金箍差點相信了他說的是真的。

“你說的這麼困難,爲啥不叫寺廟幫助你呢”張立胡編亂造雖然有點打動左警官的心絃,但還是提了個尖銳的問題。

“你能說出求助別人的話,說明你沒骨氣,你做不了道士。有句成語叫道骨仙風,說的是道士的骨氣與神仙的風采齊名,骨氣是做道士的基本條件,我要是爲困難求助寺廟,百年之後怎麼有臉見祖師爺。所以和尚可以求道士幫忙,但你們沒聽說過道士找和尚幫忙吧。”

張立瞎侃,把旁邊的金箍給得罪了:丫的你的意思,和尚沒道士有骨氣?而且也惹左警官生氣:當着這麼多人調侃說她沒骨氣,左警官眼簾微微下壓,拳頭握得緊緊的。

“寶塔垮了,你們看見女妖了?”有警察好奇的問道

“我見事情不妙當然跑了,那有心思看女妖長什麼樣子。”

“既然有危險,你們爲啥不叫寺廟其他和尚一起跑”左警官又提出個要命問題。

張立和金箍心裡微微一怔,這是忽悠劇本的一個漏洞,畢竟時間太匆忙沒仔細推敲劇本可能出現的矛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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