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很多,禿鷹還是不相信,魏拔羣將張立怎麼來的,到魚木幹了些什麼事,都一一說出來。甚至還拿出些以前監視張立的照片佐證,禿鷹像聽傳奇故事,一臉不可思議。冷靜下來,決定返回去給柴文說說,張立是個殺神,人家跟你擦身而過,放你一馬撿了一條命,結果你不知趣,還主動去找他麻煩,不是嫌命長嗎?
柴文從小被寵壞,現在又當魚木的老大,很狂傲和固執,儘管禿鷹含蓄勸告,仍堅持要張立和柳葉兒倆人間蒸發。
既然柴文固執,禿鷹也沒辦法,把手上的一些資料都提供給黑龍會,甚至包括介紹館監控錄像。都是道上的人物,監控清晰錄下柳葉兒相貌,黑龍會的人一下就認出她就是天河會的千金。既然魚木的老大發話了,黑龍會當然要着手處理這事。天河會以前受到不斷打擊,不斷衰落,這次趁此機會把它連根拔起。
天河會有點資產,柳葉兒選擇地墊市一處偏僻的房子,作爲張立和龍焰的新的藏身地點。安定下來沒多久,柳葉兒叫張立快求婚,她可不這樣隨便跟人睡在一起。張立沒得選擇,拿着花求婚,單腿跪在柳葉兒前,想說句感天動地的話,但太突然一時大腦短路:“你像天上的仙子,善良又美麗。我是....”。
本來就是個大流氓,憋出的話文縐縐的,柳葉兒聽了不耐煩,一把抓過花:“好了,我這裡忙呢,還要去試婚紗和選戒指。”
“當家的,爲啥這麼匆忙?”張立這陣子吃軟飯,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脫口說道。
“跟你在一起,老覺得不踏實,還是結婚抓在手上安全點。”
一旁的龍焰摳摳腦門,第一次見女的這麼猴急,老大都倒插門了,還要結婚抓在手上才安全。
張立在魚木沒有身份證,而且在魚木警察局又掛上號,不能堂堂正正舉行婚禮,只有秘密舉行。婚禮由柳傳百一手操辦,選了個良辰吉日,作爲父親的柳傳百當然要參加,他的車一出家門就被黑龍會跟蹤。司機跟柳傳百好多年是個機警的人,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對柳傳百說道:“老大,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副駕駛的保鏢盯着後視鏡,也覺得不對勁:“好像不止一輛。”
今天女兒結婚,秘密舉行個婚禮,一個親朋好友都沒邀請,誰走露了消息?又是誰不壞好意來搗亂?柳傳百心裡一沉:“我們先到處逛逛,看能不能甩掉他們。”
司機猛踩油門,試圖甩掉後面的車,但後面的車跟得緊緊的,一點不怕自己是否被發現。
柳傳百看對方很猖狂,已經屬於明目張膽的跟蹤:“這幫人是誰?”
保鏢覺得今天可能會出事,迷着眼說道:“看車子是腳盆國產的霸刀SUV,不像是政府部門的車,除了黑龍會,其他幫派很少用這種類型的車。”
聽到保鏢的分析,柳傳百心裡一緊,真是冤家解不了仇恨,殺了父親,難道又想在女兒婚禮上做點事?
柳傳百掏出手機,撥通柳葉兒的電話:“今天有點事,婚禮你們先舉行着。”
“爸,什麼事不能放一放?”柳葉兒有點不高興,本來秘密舉行婚禮,沒邀請其他人,張立這邊只有龍焰一個,如果父親不來,沒有一個女方親友參加,那這個婚禮簡直是異常簡陋。
“是一個不得不處理的麻煩,放心,我辦完就馬上過來。”柳傳百說完掛斷電話,把槍掏出來檢查。
保鏢掏出電話,給天河會的其他馬仔打電話,叫他們準備好武器,開車過來匯合,支援這輛車。
後面的車,見柳傳百打電話,怕出現意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乾脆直接動手,一輛SUV加速趕超,與柳傳百的車並行,從右邊別車,想把柳傳百的車別到減速帶上。柳傳百的司機右手掌方向盤,左手掏出手槍,單手上膛,打開車窗,直接向跟蹤的車輛射擊。
被槍擊那車後排車窗放下,伸出一把UZI衝 鋒槍,向司機掃射,距離近柳傳百的司機中了好幾槍,在失去意識前本能剎住車,將車停在減速帶上。
黑龍會的車斜插在前面停下,車上下來四個殺手,舉槍向柳傳百的車射擊。對方火力猛,保鏢被打得擡不起頭,躬身打開車門,想下去以車門爲掩體,找機會還擊。可剛下車,被停在後面另外一輛車的殺手擊中。
大勢已去,柳傳百隻好又打開手機,急忙給女兒發了一個信息:好好活下去,祝你永遠幸福。剛發完信息,殺手們小心翼翼圍上來,他們得到的指令,儘量活捉柳傳百,想通過他找到柳葉兒和張立。
柳傳百知道落入黑龍會,一定沒好果子吃,罵道:“操你祖宗十八代,黑龍會。”說完張嘴含住槍,痛快了斷自己。
沒有活捉柳傳百,魏拔羣只好命令馬仔,突擊天河會總部。屏蔽當地的信號,不讓報警,幾輛塞滿殺手的商務車,直接衝進天河會總部,一陣黑色的風暴,席捲這個大樓,沒過多久完全控制住曾經風光過的天河會。
黑龍會的軍師胡久山趕到地墊市,親自審訊天河會一些重要頭目,嚴刑拷打下這些人都交代,壓根不知道柳葉兒和張立躲在哪裡,不過還是得到一個消息,今天柳葉兒和張立秘密結婚。
魏拔羣聽得彙報,有點納悶:“這張立和天河會從時間上算,應該認識不久,天河會爲啥不顧風險殺柴文的秘書,竭盡全力幫忙偷特赦令,現在又急匆匆將柳葉兒嫁給他,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這個確實是很奇怪,一時半會兒難弄明白,不過他們會很快現身。”
“哦,說說看。”幹掉柳傳百,敲掉過氣的天河會,這些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要能抓到張立和柳葉兒,見胡久山很自信,魏拔羣想急切知道。
“張立冒很大風險救他兄弟,說明他重情重義,現在他老丈人,被我們幹掉,你說他會坐視不管嗎?”胡久山不虧是軍師,知道什麼是重點。
“這倒是,不過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要加強防衛。”想到殺神要主動上門算賬,魏拔羣一驚,心裡起一絲不安。
“那是當然,我們守株待兔好了,我不相信他還能第三次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