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幾位師兄,順利通過了國醫院的考試。”白青黛拿起面前的小酒杯,朝着面前的三位師兄笑着說道。
之前因爲阿查阿古提起了這個事情,白青黛特意去打聽了一番,不出意料,這次考試,前三名分別是花子玉,阮新倫,黃少雲。
至於花容月,榜上卻沒有她的名字。
白青黛就這個問題還問過福慧長公主,當時福慧長公主笑的很有深意,說:“不是沒有考上,是有人不想讓她考上。”
至於這個人,白青黛不用問,大約也已經想到了。
除了當今聖上,誰還有這個能力插手這樣重大的考試,而不被任何人說閒話。
“多謝白師妹了!”幾個人紛紛站起來,衝着白青黛點頭一笑。
今天是白青黛做東輕請客,她親自下廚做了好幾個菜,和一壺桂花酒。
“以後花師兄你們就可以常住京城了,不知道有沒有尋到合適的住所?”等衆人都坐下了,黃少雲問道。
他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擔憂,而且花子玉和阮新倫畢竟是外男,長期住在白家,也不是回事兒。
“之前我和阮師弟有去幾個地方看了下,打算過幾日再去別處看看,爭取能在上任之前搬進去。”花子玉看了一眼白青黛,眼中意味不明。
阮新倫倒是直白的多,“這白府別的不說有多好,但是真的要搬出去了啊,還真的有些怪捨不得的。”
“阮師兄你是捨不得我那小八妹嗎?”白青黛忍不住調侃道。
白青衣在白家比較受寵,模樣長的也算是不錯。
她平時總是時不時地藉着問醫學上的問題去找阮新倫,雖說有些於理不合。但是大家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白青衣和白青芙不一樣,她是白家正經的嫡女,若真的要配阮新倫也算是門當戶對。
而且她在醫術上沒有什麼天賦,再加上年紀也不算小了,她娘對此更是喜聞樂見。
只是相比較白青衣,白青黛明顯更加心屬白青芷,她性子直爽。雖然有些小心眼。卻沒有什麼真的壞心眼。
她對於自己在乎的人更是掏心掏肺,這個在一般的大宅院裡面已經算是相當難得了。
白青黛有次見白青芷和阮新倫在討論一個醫案,微微泛着紅的臉蛋。很是迷人。
“白師妹你就不要揶揄師兄我了,你那八妹妹瞧上的明顯就是你花師兄啊,我可沒有你花師兄的美貌,人家來找我。也不過是想借着我去搭訕花師兄罷了。”阮新倫苦笑一聲,只是眉眼間卻不見真的萎靡。
倒是花子玉。被阮新倫這麼一說,臉上頓時有些不大自在了。
在白家,他們雖然被照顧的很好,但是也是有一些小的煩惱。
比如白家的那些姑娘都太熱情了些。大約都是被嬌養着長大的,少了一些平常貴女會有的拘謹。
亦或是因爲在自己家中,所以顯得更加的活潑。
只是這樣的活潑和外向。讓花子玉頗有些承受不起。
“誒,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快和我細細說說。”黃少雲一下子就來了興致,對於這種帶着一絲桃色的八卦,他是最感興趣了的。
而且還事關花子玉。
“你不知道花師兄在女子中間多受歡迎,不管走到哪兒,都有女子對他芳心暗許。”阮新倫笑眯眯地說道。
“阮師弟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走到哪兒,也不是處處勾着那些女子盯着你瞧嗎?”花子玉見阮新倫一副故意要拖他下水的模樣,也忍不住說道。
能說會道的阮師弟,可比他更加受那些婦人的喜愛。
那些女子的婚事還不是聽家中長輩的,所以真要說起來的話,阮新倫明顯更加受寵。
只是花子玉以往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其中還用了幾個比較輕佻的詞,一說完,自己倒先臊的慌了。
“哈哈!”白青黛看着他們師兄弟互相拆臺,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原本模樣就長得好,這麼一笑,更是比山花還要燦爛美好上幾分。
之前還在說笑的師兄弟幾人,看到她這樣嬌容,都有些愣了神。
他們心中忍不住想着,真要比禍水,想來誰也比不上白青黛了。
只是如今她身上還有婚約,若是那倒黴的前任二王子真的就那麼回不來了,那到時候這白家的門檻兒說不定要被踩爛了。
花子玉心中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失落,只是自己卻也說不上來這份失落是爲的什麼。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啊?”白青黛見一下子沒有了聲響,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斂了笑聲。
該不會是自己剛剛笑的太誇張,將人嚇到了吧。
“沒什麼,只是琢磨着到時候兩位天醫該爲他們娶妻傷透了腦筋。”黃少雲淺笑着說道。
他們都是天醫們最小的弟子,多少是有些被偏愛,他們的婚事,天醫們必然是在意的。
“說到這兒,你們可知,花天醫此次可要進京?”白青黛問道。
花容月此次和親,並不是小事,花家的人必然是要進京一番,作爲孃家人看着花容月出嫁。
而花天醫,白青黛之前聽花容月那麼說,好似還是挺受花天醫的寵的。
“爲何要進京?”黃少雲有些不解。
他最近一直在準備國醫院的考試,結束以後也沒有怎麼出門,外頭的事情他更是不大清楚。
“皇上下旨,讓花容月去和親。”白青黛給黃少雲解釋道:“是伯努王親自去求的親。”
黃少雲嘴巴張的大大的,明顯有些難以接受。
他下意識地看向花子玉,他們這羣人,誰不曉得花容月對花子玉一片深情,但是現在……
只是,花子玉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甚至還是之前那絲淡淡的笑容。
黃少雲心中一驚,他這個花師兄,比他想象的還要再冷情些。
花容月雖然有些刁蠻,但是嫁到伯努,還是有些可惜了。
“沒想到我不過在家中閉關看書了半個月,事情就發生了那麼多啊!”黃少雲很是感慨地說道。
“除了這個事情,倒也沒有別的什麼大事兒。”阮新倫接口道:“雖說有些可惜了,不過對花師兄來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少了這麼一個執着的愛慕者,至少他以後的親事不會有太多的阻撓了。”
相比較黃少雲,阮新倫對花容月的厭惡更加明顯。
他住在白家,和花容月的接觸也比黃少雲要多少一些。
在他看來,花容月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腸卻有些歹毒了。
別人看他平日嘻嘻哈哈的,和誰都能嘮嗑上一句,他在看人的時候卻比一般人看的更加清楚。
黃少雲畢竟還是護短的,被阮新倫這麼一說,他頓時也深有同感,點頭道:“也是這個理。”
若是被一個女子阻礙,連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左右,那未免也太憋屈了。
這麼一來,黃少雲只覺得,對花容月的同情和惋惜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不要說這些了,今兒是個開心日子,不如多花些心思嚐嚐白師妹做的菜。”花子玉明顯不希望他們一直就着這個話題聊下去,便有些生硬地結束了在這個話題。
“是是是,是我們不好,白師妹你可不要生氣。”阮新倫見花子玉不是太高興了,便順勢說道。
“若是你們將這些菜都吃完了,我自然是不會生氣的。”白青黛笑着說道。
她想起這個話題還是因爲自己先提起來的,心中頓時有些愧疚。
然後特意夾起一個菜放到花子玉面前的空碟子中,“花師兄,嚐嚐這個油果子蝦。”
“這個菜的名字好生奇怪,模樣也奇特的很呢。”阮新倫見白青黛給花子玉夾了菜,便自己也夾了一個。
“這個油果子,是咱們早膳的時候會吃到的那個油果子嗎?”花子玉問道,看模樣倒是一樣。
“的確。”白青黛點點頭,這個油果子,就是後世的油條。
“這兩個組合當真奇怪,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呢。”黃少雲也一下子來了興致,去夾了一個。
外頭是炸的酥酥的油果子,裡頭是鮮嫩的蝦肉,配上外頭那個說不上名頭的醬,味道酸酸甜甜,還夾着一絲鮮香,油而不膩,也不費牙。
阮新倫吃了一個以後,嘴裡的還沒有完全嚥下去,就連忙又夾了一個,就怕手腳慢了,被其他的人多吃了去。
“耶,這個是什麼?”阮新倫開始沒有注意,等吃到了嘴裡才發現,這個不是油果子蝦。
“這個是西瓜啊。”白青黛解釋道:“這油果子吃多了,多少有些膩,正好這個西瓜可以中和一下口感。”
阮新倫一聽連連點頭,只是下筷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以前白青黛去天醫院的時候,不管她做什麼,最後都是被搶着吃的一乾二淨。
如今難得能在京城吃到她的手藝,黃少雲和花子玉也不客氣,手下如風一般,快速往那個盤子夾去。
不過幾個呼吸,整整一盤子的油果子蝦就全部被吃掉了,就連裡頭的西瓜都沒有剩下一塊。
“你們不要光吃這個啊,別的也是我做的啊!”白青黛有些哭笑不得,他們有必要這麼誇張嘛,不知道的還以爲平日裡怎麼被虧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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