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俠就不問問我知不知道?”孔茗笑了笑。
白璃劍鋒一轉,直指孔茗,目光森寒,語氣冰冷道:“你做的?”
“午時望陽樓上,白少俠能在那裡看見自己想看的!”
白璃將凌雲劍收回劍鞘之中,周身的冷漠氣息瞬間變爲鋪天蓋地的殺氣,“若你敢動她···”
“你就殺了我?”孔茗面不改色,絲毫不懼。
“我要你孔家滿門!”白璃聲音冷冽,眼眸聚集寒冰,
“你!”孔茗握着鞭子的手收緊,面上從容不復存在,語氣生硬道:“你敢!”
突然一切像是被放慢了一般,白璃握住劍柄緩緩抽出凌雲劍,連帶着一股看不見的強大氣流蓄勢待發,當凌雲劍徹底從劍鞘中抽出時,瞬間被揮出,斬向身側五十米開外的一處孔家客棧。
“轟!”客棧被一分爲二,支撐着房樑的柱子被砍斷,整個兩層客棧轟然倒塌,伴隨着客棧倒塌的還有數不清的咒罵聲和尖叫聲。
孔茗的臉已經黑得快要滴出黑水了,緊握着鞭子的手不曾鬆開,白璃此舉已經說明了他不是在開玩笑!
白璃收回凌雲劍,沒有理會被他這一招給震撼了的衆人,施展輕功急速朝着望陽樓飛去。
而此刻,終於跟到了武林大會的卿遲聖還有藺源被這個動靜給引了過去,放眼現今江湖,能在這豪傑衆多的武林大會上做出這個舉動的,除了白璃也就沒有其他人了。
望陽樓。
何青青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嘴裡還塞了一塊白布,前面樓底下有一個巨大的木臺,周圍圍着無數看熱鬧的人,何青青看了看自己包着石膏的腿,發現還在原處就放心了,至少說明那個綁她的人沒有想要傷害她。
就在這時,樓底木臺上站上去了一個人,使勁的敲響了鑼鼓高聲道:“比武招親,現在開始!!”
比武?招親?是她想的那樣嗎?多半就是!何青青還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番,發現綁得很牢固以後便放棄了,誰叫她女主的屬性就是身嬌體弱呢!!
臺下的人蠢蠢欲動,何青青清楚的明白,不是因爲她的姿色,而是因爲只要是個條件稍微好一點的,長相比一般人好看得多的男子,都難以抵擋女主的魅力,特別是她現在被綁着,自動激發了令人憐惜功能!
遠處一抹白色身影飛速朝着這裡行進,何青青在看見那抹身影時,奇異般的放心下來了,她知道只要白璃來了,她就什麼都不用擔心。
然而何青青餘光還看到了白璃身後不遠處跟着的一個黑色身影以及一個藍色身影,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希望不是她想的那兩個人!
白璃直接飛上木臺站定,凌雲劍立在身前,冷眸掃過臺底蠢蠢欲動的人,被看的人紛紛抑制住了自己想要上臺的衝動,不遠處卻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一點點逼近。
“這是···比武招親?”藺源一身藍衣,平穩站在木臺一邊,嘴角噙着溫和的笑容,卻令見者心生刺骨寒意。
一身黑色長袍的卿遲聖也在木臺另一邊站定,手中拿着一把鮮紅色摺扇,丹鳳眼看向望陽樓上被塞住嘴綁在椅子上的何青青時,周身溫度自動降了幾分。
若說三人武力,當屬白璃最強,藺源卿遲聖對視一眼,差不多都明白對方意思,就是先解決掉心腹大患以後再來清算何青青的歸屬問題!
兩人站在了同一戰線。
這時,聞風而來的武林盟主孔釗還有各個門派掌門長老見到了臺上的洛河谷三煞時,紛紛驚得瞪大了眼睛。
自己女兒因爲任性而引出了這麼個大麻煩,年過半百的孔釗表示,真是糟心透了,不得已賣老臉請來了各派掌門,希望白璃能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不計較孔茗的任性,卻沒曾想另外兩煞也在場,而且三人間還瀰漫着令人窒息的殺氣!孔釗苦惱着,要不要把洛谷主給請來?但洛谷主的出場費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就在孔釗糾結之時,臺上三人已經打了起來!
兩人對一人,白璃卻仍能不落下風,藺源卿遲聖殺招凌厲,白璃只守不攻,片刻間已過百招,何青青在心裡罵兩人卑鄙的以多欺少的同時又擔心着白璃的安危,只想掙脫繩子跑去阻止,但這望陽樓上只有她一個人。
望陽樓之所以叫望陽樓,是因爲它只有南北兩面牆,不管太陽是從東邊升起還是從西邊落下時,在這樓上都能看到,而且這望陽樓是在懸崖邊修建的,東面正對懸崖,何青青則在望陽樓的西面。
三人的打鬥從木臺上轉移到了房頂上,何青青甚至能感受到整棟樓的抖動。
許久之後,看不見打鬥場景的何青青不知爲何,很清晰的聽到了銳器沒入肉體的‘噗嗤’聲,還有那個她無比熟悉的人發出的悶哼聲,接着還有破空聲,之後便再無聲響了···
有涼涼的液體從她眼中順着臉頰留下,雖然她一直在告訴自己男主是不會死的男主是不會死的,但在看到從房頂上跳下的藺源收回的軟劍上沾着血時,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感遍佈了她的身心。
藺源溫和的笑着走向她,在她眼中卻只看到了一個渾身佈滿着黑氣的惡魔,何青青帶着淚痕的樣子異常引人憐惜,解決了兩個情敵心情不錯的藺源決定,三年的素食菜譜還是先擱置,現在他只想把她摟在懷中好好的疼惜一番。
藺源動作輕柔的把塞在她口中的白布取出,僅用手指就能劃斷繩索,何青青知道他肯定是修習了其它世界的功法。
“你···你不應該這樣!”何青青側過頭躲開了藺源的吻。
“哦?”藺源伸出兩個手指擡起何青青的下巴,迫使她面對他,只見他的眸光暗沉得厲害,“我不應該這樣?”直接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上她的脣,一點餘地也不留,何青青想扯開他固定她下巴的手,卻撼動不能,藺源並沒有持續多久,放開她的脣以後,嘴角勾起了一個邪魅的笑道:“還是說···”又沿着脖頸一直向下吻到了頸窩,擡起頭似笑非笑道:“不應該這樣?”
“你有記憶就該知道,我們倆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何青青用手抵着他,拼命的想要自己站起來。
“爲什麼不能在一起?”藺源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回椅子上,嘴角笑意更深,雙目卻似乎籠罩在黑暗中,“我們相愛,就應該永遠在一起!”
“我不愛你!”何青青難得的鼓起勇氣抗爭,目光堅毅,又重複了一次:“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誰知聽了這話的藺源神色不變,冰涼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眼中閃過無盡的瘋狂與偏執,最後歸於平靜,藺源輕笑道:“剛纔我說錯了,應該是,我愛你,所以我們就應該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