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陽的吩咐,聶凡目光一凝,數道咒印打入八荒鎮魔印中,霎時,地脈之力涌動,塵微古蓮再現,破空而起,朝着螣蛇魔將包裹而去。
只是,現在的螣蛇魔將無比狂暴,再加上前車之鑑,豈會再被塵微古蓮封住?
由滕蛇殘魂應對四聖獸攻擊,魔軀蛇口大張,一頭魔氣締結而成的魔龍涌出,帶着滾滾魔威衝向塵微古蓮。
“轟!”
一聲巨響,塵微古蓮雖抗住了魔龍攻擊,但也裂痕蔓延,眼看就要崩碎。
聶凡豈會讓塵微古蓮被毀,當即連打出三道咒印,登時,青龍、朱雀、玄武三獸身下的三株聖蓮飛出,融入塵微古蓮之內。
霎時,塵微古蓮三色光芒大放,裂痕瞬間癒合,蓮瓣飛速合圍。
螣蛇魔將沒想到會有如此後手,加上四聖獸的牽制,當即又被塵微古蓮給封住。
見聶凡功成,周陽急忙再結印法,武當護山大陣光芒大起,光幕之巔,法尊虛影再現塵寰。
趙連七人也再結‘北斗劍陣’,天劍再現!
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鑑,螣蛇魔將很快便把塵微古蓮給破開了。
衆人抓住時機,塵微古蓮被破的一瞬間,所有攻擊一擁而上。
而螣蛇魔將早有防備,知道法尊之劍的威脅最大,催動魔氣護住魔軀的同時,以螣蛇殘魂全力應對法尊之劍。
看着法尊之劍被螣蛇殘魂咬住無法斬下,周陽當即讓江僧動手。
隨之江僧四道咒印打入陣中,四聖獸當即不顧一切的涌向螣蛇魔軀,而後自爆開來,磅礴星辰之力迸發而開,如風暴席捲。
一瞬間,螣蛇魔軀上的蛇鱗便全被摧毀,血肉橫飛,露出詭異的黑色蛇骨,而飛離的血肉散化爲魔氣,被肆掠的星辰之力瞬間泯滅。
這時,趙連七人御使的天劍也帶着浩浩星辰之力插入螣蛇魔軀的蛇眸之中。
魔軀遭受重創,螣蛇殘魂一怒之下,將法尊之劍咬碎,蛇信一吐,魔軀中滾滾魔氣涌出,化成一支魔氣箭矢射入法尊體內,法尊虛影當即崩解。
下方,隨着‘二十八星宿大陣’和‘四方護生道陣’被毀,作爲陣眼的八荒鎮魔印和蕩邪玉符也隨之崩碎,聶凡、江僧還有他們身後的十八名武當弟子遭受反噬,全都吐血倒地,氣息萎靡,難以起身。
幸好法尊虛影乃是借武當護山大陣而化,法尊雖被摧毀,但護山大陣未毀,所以,周陽倒是沒有被反噬。
不過,他身後的九名武當弟子也因用‘九宮歸一陣’幫他抵擋天地之力的壓制,現在也氣力耗盡,癱倒在地上。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能再戰的只剩任雲和其身後的九名武當弟子,還有就是同樣氣力耗損嚴重的趙連七人。
擡頭看着上空被四聖獸自爆搞得狼狽不堪的螣蛇魔將,周陽深深吸了一口氣,聶凡等二十人的付出終究是值得的。
螣蛇魔將現在魔軀遭受重創,體內魔氣被四聖獸自爆的星辰之力捲走消弭了大半。
現在,可沒有魔氣供其恢復了啊,其捨不得耗費魔氣來恢復殘破的魔軀便是最好的證明。
“本座要你們死!”
再度虛幻了不少的螣蛇殘魂重新縮入魔軀之中,螣蛇魔將一邊憤怒的嘶吼着,一邊抽動殘破的蛇尾攻擊護山大陣光幕。
而螣蛇魔將現在已是徹底的瘋狂了,可謂不顧一切,蛇首中央,螣蛇殘魂露出爆裂身軀,瘋狂吸納魔軀中的滾滾魔氣伴着殘魂之力聚合成一道魔柱衝擊在陣法光幕上,這般雙管齊下,陣法光幕頓時劇烈的搖晃開來。
周陽看得眼皮一抖,這樣下去,護山大陣可撐不住多久啊,而一旦護山大陣被破,螣蛇魔將即便殘魂耗損嚴重,魔氣耗盡,他們也斷不可能抵擋得住。
其魔軀之堅硬,若不借助陣法之力,他們根本撼動不了,而那殘魂之力更是恐怖,哪怕只是一絲,也足夠將他們全部殺死。
“陳星寒,你再不來,老子真要死啦!”
看着晃動得越來越激烈的陣法光幕,周陽掏出手機,撥通陳星寒大吼道!
“再撐一個小時,用冀州鼎,你可以的!”
手機中傳來陳星寒隱隱有些疲憊的聲音,周陽愣了一下,用冀州鼎?
“這要怎麼用啊?”
周陽凝眉看了一眼冀州鼎,對着陳星寒問道!
“不知道,你問器靈!”
陳星寒理直氣壯的說道,說完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掛斷了電話。
周陽氣得直想罵娘,問器靈,器靈會說話麼?
強壓着心中的憤怒,周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任雲、聶凡等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在了他身上,他若想不出辦法,所有人都得死。
把手放到冀州鼎上,周陽靜心凝神,嘗試着與冀州鼎器靈溝通。
一旁,任雲和武當弟子見周陽又褻瀆他們的聖器,卻再也升不起憤怒,周陽的努力他們一直看在眼裡,兩度重傷螣蛇魔將,若非周陽,武當道統恐怕早被攻破了。
現在,就看周陽能不能想出辦法抵擋暴走的螣蛇魔將,保住道統與褻瀆聖器,他們更願意接受聖器被周陽褻瀆。
若道統被攻破,他們都得死,螣蛇魔將又豈會放過聖器冀州鼎?
而此時,周陽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與冀州鼎器靈的溝通中,器靈不會說話,但明顯聽得懂他的話,明白現在事態緊急,器靈也不再歡呼雀躍。
周陽用法眼注視着冀州鼎,與器靈一番交流後,周陽頓時看到鼎身上有一道光芒不斷的移動,時而上時而下,時而劃給圈,時而左右移動。
看了好一會,周陽才明白過來,這光芒是在刻畫一道咒印,這咒印他從沒見過,但不知爲何卻有一種熟悉感,似乎曾經用過。
用手指跟着刻畫了一遍,周陽卻發現沒有半絲生澀感,一氣呵成。
強壓着心中的疑惑,周陽開始溝動地脈之力在鼎身上刻畫這道咒印。
而讓周陽奇怪的是,刻畫這道咒印竟然不會引來天地之力的壓制。
但當他刻畫到一半時,卻見鼎中那道光芒胡亂的移動飛舞,似乎是在提醒他這樣刻畫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