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火灼魂,對於血肉之軀不會造成絲毫的破壞,然後,灼魂之痛,比之燒灼身軀還要痛苦千百倍。
比如此刻的葉軒,被業火鑽進身體灼燒靈魂時,頓時抱着頭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着,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人聞之而心顫。
“這樣的懲罰,或許正好適合你!”
周陽看着葉軒的慘狀,沒有絲毫的同情,剛剛他從白瑜口中得知了一些葉軒以往的惡行,簡直不配稱爲人,天地不容。
而似乎是被葉軒的慘叫聲吸引,一道身影自暗處走了出來,周陽扭頭看去,來人正是之前一直跟在葉軒身邊的女巫師。
看到這女巫師走過來,周陽並非阻攔,也沒有防備的意思,因爲他從白瑜口中得知了其的遭遇,這女子也是個可憐人,被葉軒禍害得不輕。
據白瑜所言,這女巫師名叫墨瀾,確實是南疆巫族之人,本是因爲好奇,從南疆偷跑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卻不想被葉軒發現了其身份。
葉軒爲了增強實力,便想騙取墨瀾的巫蠱之術,只不過巫蠱之術乃是巫族的禁忌,不能傳授給外人,葉軒也知道這一點,遂假裝不知道墨瀾的身份,以導遊的身份帶着墨瀾到處遊玩,增進與墨瀾之間的關係。
後來更是萬般呵護和照顧,假意追求墨瀾,而墨瀾終也被葉軒的溫柔所打動,愛上了葉軒,甚至在葉軒的誘騙下,與葉軒結成了夫妻。
不久後,墨瀾懷孕了,葉軒對墨瀾的呵護更甚,就連葬日老和白瑜都被感動了。
但在孩子出生後,葉軒的狼子野心終於暴露出來了,以孩子爲籌碼,逼迫墨瀾傳授巫蠱之術,墨瀾不敢違背巫族祖訓,葉軒便將孩子藏到別處,以孩子的命威脅墨瀾傳授巫蠱之術。
向來溫柔似水的丈夫突然變成惡魔,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如同晴天霹靂般劈入墨瀾心海,讓得墨瀾幾乎要崩潰。
這世間沒有哪個母親是不在乎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的,但墨瀾知道,葉軒根本沒有絲毫人性,若是她交出巫蠱之術,不僅孩子的命保不住,她自己也活不了,所以,墨瀾依舊選擇不交出巫蠱之術。
但後來因葉軒以要用邪術折磨孩子相威脅,墨瀾不得不答應以巫蠱之術協助葉軒作惡。
當初,葬日老在知道葉軒竟然如此殘忍後,曾想要廢了葉軒,但葉軒畢竟是葬日老一手帶大的,終是沒能忍心下手。
之後,葬日老曾數次苦勸墨瀾回南疆,但墨瀾因爲舍不下孩子,不願離開。
而葬日老知道葉軒想要學習巫蠱之術就是爲了回來霽縣報復,想着葉軒報完仇後,應該便會恢復人性,將孩子放出來。
所以,幾天之前,葬日老接到葉軒的求援後,便立即帶着白瑜和穆坤前來霽縣支援。
總結下來就是,這五人之中,葬日老、白瑜還有墨瀾都是爲了解救孩子,穆坤則是爲了逼反葬日老,葉軒之前或許真的只是爲了報仇,但不知何時被穆坤給蠱惑了。
葬日老和白瑜還有墨瀾,或許不算好人,但也算不上惡人,而穆坤和葉軒,簡直一個比一個惡毒,一個對恩師下手,一個對妻子和孩子下手,沒有絲毫人性,當該永生永世受業火灼魂之痛。
“葉軒,我求求你告訴我孩子的下落吧!”
看着女巫師墨瀾走到‘大乘琉璃寂滅大陣’在,跪在地上對着葉軒苦苦哀求,周陽恨不得馬上弄死葉軒,但他還是努力剋制住了,那孩子只有葉軒一人知道在何處,若是他現在將葉軒殺了,墨瀾可能永遠都見不到那孩子了。
“你幫我殺了他們,我就告訴你!”
而葉軒在聽到墨瀾的哀求後,強忍着業火灼魂之痛,神情猙獰的對着墨瀾威脅道。
“你別再相信這畜生的話了,我就不信業火灼魂還無法逼他說出孩子的下落,對付這種惡人,就要用更惡毒的手段。”
看着墨瀾意動,轉過身來,周陽急忙開口相勸,他實不想對這個可憐的女子動手。
“乾坤無量,伏羲八卦,劃空納形,給我出來。”
見墨瀾依舊猶豫不決,周陽當機立斷,施展術法將葉軒從‘大乘琉璃寂滅大陣’中抓了出來,他與作爲大陣陣眼的冀州鼎心意相通,從陣中抓個人出來自是輕而易舉。
此刻的葉軒被業火灼魂,根本無力反抗,躺在地上抱着頭亂滾。
“降天旨,揭道令,鎖元道印。”
周陽緊接着再展道術,以地脈之力衍化成一條鎖鏈射入葉軒體內,封鎖其與地脈之力之間的聯繫,讓其無法再施展邪術。
“艮土封禁!”
緊接着,周陽再度施展道術,將葉軒封印化成一尊雕塑,將其自殺的能力都給剝奪。
“葉軒,你給我聽着,你一日不說出孩子的下落,便承受一日業火灼魂之痛,你若說出,我便散去業火,允你自殺的恩賜。”
聽着雕塑中傳來的葉軒的慘叫聲,周陽厲聲說道,對付葉軒這種惡人,他可不會有絲毫手軟。
“你做夢,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雕塑中傳出葉軒不願屈服的聲音,白瑜和墨瀾聞言頓時急了。
“放心吧,他總有熬不住的時候。”
周陽示意白瑜和墨瀾不要着急,業火灼魂之痛,葉軒就是再堅剛,也有熬不住的時候。
而且他還有的是手段,比如讓鹿清附到其體內讀取記憶,只不過現在沒時間實施,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先把還在‘大乘琉璃寂滅大陣’之中支撐的穆坤給解決了。
不得不說,這由梵剎方丈耗盡心力自創的‘大乘琉璃寂滅大陣’確實很給力,他們還未催動陣法最強的攻擊,便已先把葉軒給解決了,而即便強如穆坤,現在也只能在陣中苦苦支持,勉強自保。
他們之前皆低估了這陣法的威力啊,恐怕地師六重境界以下者陷入陣中,皆很難脫身,憑藉此陣,他們足以和鬼王、妖王扳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