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上當了!
許晴話剛說完,猛地就意識到不對。
葉飛卻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攤攤手,笑道:“我只是假設而已,許警官都打算直接揍我,凌總每日工作繁忙,黃濱洋卻天天來煩她,我就算言語過激,又有什麼不對?”
葉飛說完話,就笑眯眯地看着許晴。
許晴這次可真是無言以對了,惱火又憋屈地看着葉飛,卻是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警官,你說讓我配合你們調查,我也積極配合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葉飛笑呵呵地問道,語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許晴氣得要抓狂,恨不得直接將電腦扣到葉飛頭上。
但事已至此,她也無話可說。
強壓着心中爆表的怒氣值,許晴無力地擺擺手,道:“我沒問題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葉飛卻沒有起身,似笑非笑道:“對了,許警官。黃濱洋誣告我這件事怎麼算?我可不可以告他誣告,讓他賠償我名譽損失費、精神損失費、青春損失費……”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鄭律師!”許晴波瀾壯闊的胸口劇烈起伏着,牙齒都快要咬碎,明顯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許晴此刻非常非常生氣,同爲女人的凌若曦自然無比清楚。
凌若曦瞥了眼葉飛,站起身來,道:“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我們回公司。”
“許姐,別因爲這種人生氣。實在不值得!氣壞了身子多不划算?”等到葉飛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大毛這才合上筆錄檔案,安慰起許晴。
“我能不生氣嗎?”許晴擠壓了許久的怒火,此刻終於爆發了出來,氣哼哼道:“那個混蛋,分明就是故意刺激黃濱洋,趁機對黃濱洋下狠手……”
“黃濱洋不也是活該嗎?人家凌總明明就不喜歡他,他卻非要死皮賴臉地死纏爛打,天天去人家公司裡示愛,被打了也是報應。”
“要換了誰這麼糾纏我,老孃直接閹了他!”
大毛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雙腿,低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的建議道:“許姐,要不找黃濱洋出出氣?那傢伙可是拿咱們當槍使呢,要不是他,許姐你也不會被葉飛氣到。”
“說得對,這就去找黃濱洋。”許晴贊同地點了點頭,思維突然來了個跳躍,咬牙切齒道:“還有葉飛那個混蛋,以後千萬別落我手裡,否則,老孃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有機會的,以後一定有機會的。”
大毛附和的話纔剛說完,就有一個青年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審訊室,剛一進來,就對許晴道:“許姐,我這裡有個案子……”
……
派出所大門口。
大律師鄭京很有眼色,發現凌若曦和葉飛似乎有話要說,就也還有工作要處理爲藉口,先行一步。
並肩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凌若曦忽然開口道:“黃濱洋誣告你的事,你就別追究了。以黃家在中海的勢力,你就算去告他誣陷,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凌若曦,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老婆?黃濱洋那個混蛋誣陷我,你居然幫着那個混蛋說話?”
“我是爲你好。不識好人心!”
“其實我也沒打算追究。就是覺得那位許警官看我不順眼,故意刺激刺激她。”葉飛輕笑着搖了搖頭,語氣一轉,道:“我其實就是有些奇怪,黃濱洋那傢伙有些不太正常。前天早上就被我打了,昨天一整天都不來報案,今天卻來告我故意傷人。你說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這個……”
“看你的樣子,似乎知道怎麼回事?”
“應該是我父親唆使的。之前我打電話給秦局長,秦局長當時告訴我,在我之前我父親也給他打過電話,說是如果伊人集團有人被抓,我打電話求情的話,一定不要賣我人情。”
又是凌天棟!
這老頭,功利心太強,價值沒得治了。
葉飛看着凌若曦,無語地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家這老頭子,還真是……我都不知該怎麼形容他。”
“這就是生在大家族的悲哀,身不由己。特別是遇上這麼一個一心想一附權貴的家主,那就更悲哀。”凌若曦也是苦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說起你家老頭子針對我,你有沒有感覺到,剛纔那位許警官,似乎也對我非常不滿?”
“看出來了!”凌若曦點了點頭,巧笑嫣然,道:“根據我的觀察,那位許警官可是個性格倔強喜歡較真的人。你得罪她,以後要有什麼事犯在她手裡,到時候她肯定不會放過……”
“葉飛,等一下!”
還真是邪了門,說曹操曹操到。凌若曦正和葉飛談着許晴,身後就忽然傳來許晴急促的喊聲。
“不會這麼邪門吧?”葉飛衝凌若曦笑了笑,一轉身,就看到許晴正輪着雙腿,風風火火的朝他們追過來。
“許警官,還有事?”
許晴追到兩人跟前,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葉飛,緩了口氣,道:“當然有事!葉飛,又有人來報案,告你故意傷人!”
又有人報案?還是故意傷人?
葉飛簡直恨不得仰天長哭,接二連三的來,這特麼到底還沒完沒了?這一次,又特麼是誰在背後搞事?
凌若曦也是哭笑不得,她剛纔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卻一語成真,還來得這麼快。
“用不用我給鄭律師打電話?”凌若曦瞥了許晴一眼,目光落在葉飛身上。
“打吧,鄭律師這會兒應該還沒走遠。”
……
跟凌若曦分開,葉飛就跟着許晴向審訊室走去。
許晴似笑非笑地看着葉飛,道:“真是沒想到。這纔剛分開還不到十分鐘,我們居然又在這裡見面了。”
“是啊,我們還真是有緣分。”
“屁的緣分!等會兒進了審訊室,老孃會把你的老底全都挖出來,讓你死個明白。”
葉飛瞥了眼許晴,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道:“記得之前你去我們公司帶我回來時,也是信誓旦旦要將我怎麼怎麼樣,可結果如何?就不用我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