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飛和兩女在車上聊了一會,就到了醫院,他們三人原本以爲事情才發生,不會有太大的動靜,卻想不到醫院之中,已經有了不少人,不僅有記者,居然電視臺的人也來了。
樑秀文的臉色有些難看,李紅綢在一邊哼了一聲道:“看來這次對方的手段還真夠狠毒的。”
“這很正常,我們之前只是猜測這是人爲,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了,既然他們已經出手了,自然要把我們打倒才行,更重要的是這事從表面看來,根本就是我們的錯誤。”蘇驚飛在一邊反而十分冷靜的道。
這不是他多聰明,實在是這方面的事情看得太多了,作爲一個現代人,接觸各種炒作宣傳,想黑一個人,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簡單了,可偏偏這麼簡單的手段,卻很有效。
不能說大衆愚昧,只能說現在信息太發達,而且人人都有仇富心理,大家不管這些消息是真是假,反正只要爆出一個富二代官二代,或者什麼不良奸商,就會有人跟風,完全不管自己的言行是對是錯。
現在馮四光和林若楓就是想用輿論的手段對付柔飛斯集團,更準確的說是對付蘇驚飛,如果把蘇驚飛的名聲搞砸了,別說他在柔飛斯集團沒有立足之地,醫院的工作也會丟掉,甚至韓夫人的病也不會找蘇驚飛來醫治了,不用他去拒絕,人家就主動就會放棄,根本不信任他了。
這手只要成功了,蘇驚飛必定身敗名裂,方法很簡單,卻十分有效歹毒,看這種風格,蘇驚飛認爲出手的應該是馮四光,如果是林若楓,好像還不會這麼陰險。
樑秀文和李紅綢對於蘇驚飛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確實很意外,都盯着他看,似乎想着這個傢伙怎麼這麼沒心沒肺。
蘇驚飛啞然失笑道:“你們不用這麼看着我,雖然這次的事情影響很差,可並不一定就能把我弄得身敗名裂,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所謂的病人吧,估計她是真的受影響了,只是不知道是我們的內衣影響,還是其他影響。”
頓了一下,對樑秀文道:“對了,秀文姐,你還得去做一件其他的事情,這事情如果成功了,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說完之後,又打了個電話。
樑秀文想了一下,也跟着打了個電話,三人這才走向病房,在病房門口,已經堆滿了人,都被護士擋在外面。
“樑秀文,那是柔飛斯集團的總裁樑秀文女士。”三人走過來,立即有眼尖的記者看到了樑秀文,立即一聲驚呼涌過來,都開始採訪道:“樑秀文女士,對於內衣過敏的事件,你有怎麼看法。”
“樑總裁,是不是你們的產品有問題啊,剛剛聽護士說,過敏的姑娘已經失去了哺育能力,這是不是說你們的內衣存在很大的隱患。”
“樑總裁,你旁邊的是蘇驚飛先生嗎?他是內衣的設計者吧。”
“樑總裁,聽說你和蘇驚飛先生是情侶,這是真的嗎?”
各種問題紛至沓來,這讓參加與開機發佈會的蘇驚飛都有點發懵,這些記者可比那天的更熱情,只不過從他們口中聽來,大多數都是肯定柔飛斯集團的產品有問題,在沒有專家確定之前,這些記者就如此說,絕對有黑柔飛斯的嫌疑。
儘管蘇驚飛知道這種黑別人的報道,肯定會熱賣,但是也不能大多數記者都如此,這樣看來,這些記者就應該是所謂的“有心人”了。
樑秀文畢竟見多識廣,不會因爲這些記者的提問發懵,反而冷靜的道:“各位不要激動,現在情況還不明,等我們看過了那個女孩再說,至於我們公司的產品,我可以肯定的說,肯定沒有問題,這是經過有關部門驗證的,並且送交申請專利了。”
“樑總你這話是不是說病房裡的姑娘是在誣陷你們。”立即一個記者叫了一聲,頓時衆人的目光再次集中樑秀文的臉上。
這個記者用心狠毒,凡是大衆都同情弱者,如果樑秀文承認了他的話,不管這事情是否與內衣有關係,也會被人硬安在柔飛斯內衣上,而且還會給樑秀文弄個黑心奸商稱號,蘇驚飛都忍不住想要開口了。
“這位記者,你是哪家報社的,話是你說的,你可要爲此負責。”樑秀文沒有被騙,反而十分冷靜的道。
那個記者頓時啞口無言,儘管樑秀文之前的意思中,確實有這方面的漏洞,可她絕對沒有提到半個字說人家病房裡的姑娘誣陷柔飛斯。
各種有陷阱的問題不斷的提出,很快全被樑秀文擋下來,記者沒有辦法,把話筒立即轉向了蘇驚飛,有人詢問道:“蘇先生,你是一名大專生,而且還不是學醫的,設計的內衣真的沒有問題嗎?聽說你們申請專利,已經被駁回了,是不是真的。”
蘇驚飛看了看這個人,心道這次對方的手段真不小,這麼多“有心人”,不過這個問題,他還是選擇回答,只是一笑道:“這位記者,你是專利局的人吧,我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卻先一步知道了,那我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專利申請的標準啊,我也好下次申請的時候,按照標準去申請,至於說我的學歷和醫學無關,那我想問問,所有的知識都必須去學校裡學習嗎?那學校鼓勵我們全面發展,自學業餘知識還有什麼意義,你這是對國家教育體制的質疑嗎?”
記者頓時被蘇驚飛問的掩面遁走,身爲一個記者,遇到蘇驚飛這樣伶牙俐齒的被採訪者,也是黯然失色,人家的嘴皮子比他利索多了。
記者也並不都是別有目的,聽了蘇驚飛的話,也暗覺有理,更發現蘇驚飛不是那麼好惹的,大家只好把目光再次轉向李紅綢,立即有人問道:“這位小姐是不是柔飛斯集團的最高主管,負責這次的產品發佈,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吧,當然是用眼睛看。”李紅綢不是伶牙俐齒的人,也不是樑秀文那樣的見多識廣,不過她有自己的方式,語氣平靜,卻能冷死人。
李紅綢本就冷豔猶如冰山,現在說話又這麼冷,頓時讓所有記者都敗退,誰也不知道如果再提問她,會不會被凍死。
樑秀文三人被記者堵了一會,他們確實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卻發現三人一個說話很凌厲,一個很圓滑,另外一個很冷淡,根本就在他們身上得不到什麼消息,只好讓開門,他們只想等着雙方見面,那時候就一切都爆發出來了。
記者們讓開,三人自然走向病房,這時護士已經認出蘇驚飛,對於樑秀文和李紅綢醫院的人不熟悉,對於蘇驚飛她們卻都知道。
不僅這個傢伙是之前是病人,更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身份不簡單,他是中醫院的客座專家。
市醫院和中醫院本就是一家,中醫院有個年輕帥氣有本事的客座專家,自然被市醫院的小護士們津津樂道,甚至都把他當作夢中情人,這些當然不是蘇驚飛能知道的。
現在門口的護士看到蘇驚飛,居然十分親切的叫道:“蘇大夫,你來了。”
蘇驚飛微微一愣,這樣的稱呼只有在中醫院的時候才能聽到,她們居然也這麼叫自己,雖然有些意外,卻意味着她們當他是自己人,這讓他心裡很舒服。
“嗯,我來看看,病人情況怎麼樣?”蘇驚飛立即報以微笑,他本就長得不錯,微笑一下頓時讓護士門感覺這個專家果然如傳聞之中一樣平易近人,而且很帥氣,這樣的男人,絕對可以當夢中情人。
記者們看到蘇驚飛和護士的對話,頓時有點發懵,蘇驚飛居然和醫院的護士如此熟悉,而且不是一個,是所有的,那些護士看到蘇驚飛的樣子,好像充滿了崇拜。
他們只是記者,不是私家偵探,如果不是因爲今天的事情裡牽扯到蘇驚飛,他們甚至不知道蘇驚飛是誰,自然也不知道他是中醫院的客座專家,現在衆人見這些護士不和樑秀文打招呼,而是和蘇驚飛打招呼,頓時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被忽略了。
護士們可不知道記者如何看待蘇驚飛,現在聽蘇驚飛問起,立即答道:“現在情況還算穩定,病人雖然敏感比較嚴重,不過現在治療及時,至少生命沒有危險,只是哺育能力估計是喪失了。”
蘇驚飛暗歎,不管這次是馮四光還是林若楓的主意,可是真夠害人的,一個女人失去了這個能力,想嫁人都難了。
至於說生命危險,如果不是一個人天生敏感的很嚴重,基本上很少能致命的,這些問題在蘇驚飛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後纔開口道:“讓我們進去看看吧。”
“嗯,院長說了,如果你來了,可以直接進去,而且說還要你去幫忙呢!”爲首的護士點點頭,把蘇驚飛三人放進去,然後立即又把門關上,不管外面的記者如何說,他們都以病人需要休息爲藉口,把他們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