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省長和馮二明想要陰蘇驚飛一把,讓他被衆人嫉妒,也就是想捧殺蘇驚飛,可惜被林教授和司馬教授聯合化解,他們儘管不知道爲什麼張省長和馮二明會如此,卻看得出這樣對蘇驚飛很不利。
現在衆人都可以給省裡各位領導檢查身體,大家也就比較平衡了,儘管心中還是嫉妒蘇驚飛被領導如此重視,可想到人家在市內就如此有名,也就釋然了。
張省長和馮二明兩人從一開始就是對蘇驚飛誇獎,在衆人看來,幾個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關係,他們對蘇驚飛的誇獎肯定是發自真心,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是在和蘇驚飛勾心鬥角。
經過這麼久的成長,蘇驚飛現在也不是當初才走出校門的學生,早就學會了和各種人鬥心眼,本就是聰明人,思想轉變之後,自然不會怕人算計。
“現在開始給領導檢查吧,我們檢查之後,大家彙總意見,一定要保證讓領導衆人健康。”鄒院長在衆人心有所想的時候,宣佈體檢開始,因爲蘇驚飛的原因,這次的體檢也變成了大體檢。
當然所謂的大體檢是大家一起給衆位領導體檢,這就相當於國內的中庸之道,對誰都是不偏不倚,這樣即便想嫉妒怨恨誰都沒有理由了,成敗全在自己的醫術。
首先接受檢查的自然是張省長,不管他的身份還是年齡,都是省裡各位領導之最,他的身材看起來微胖,其實挺健康,作爲一個領導,就算不去貪污受賄,想要好好保養身體身體也不難,更何況張省長也不是那種兩袖清風的官員。
這點其實大家都明白,只不過彼此心照不宣了,從鄒院長,冰老開始依次給他檢查,都是暗暗點頭,這個省長保養的不錯,除了因爲年齡大了,血壓略高一些,基本上沒有其他問題,而血壓高一點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隨便降一下就好了。
這也與工作有關係,身爲一省之長,即便只是主管衛生工作的副省長,工作壓力大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完全健康,纔不對勁呢。
當輪到蘇驚飛的時候,張省長看似對蘇驚飛十分有興趣的笑着道;“蘇大夫,據說你的醫術十分高超,是S市中醫院醫術最好的醫生,你能不能不診脈,你看出我是否身體健康,或者說我有沒有什麼病史?”
看他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和蘇驚飛開玩笑,畢竟前面已經有幾個專家都檢查過他的身體,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毛病,現在讓蘇驚飛給他這樣看,根本就是開玩笑。
就算之前懷疑張省長針對蘇驚飛的幾個人,現在都覺得他對蘇驚飛不錯了,這是明擺着給蘇驚飛一個表現的機會。
蘇驚飛卻不這麼看,張省長的狗被自己幹掉了,就算他沒有受到什麼損失,可畢竟傷了顏面,他不相信張省長會那麼無所謂,更何況還有之前的事情。
這時也就笑着道:“張省長,你對我太過誇獎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如果只是看,怎麼能確定你有什麼特別的病症呢,前面幾位前輩都已經給省長檢查過了,你的身體十分健康,我總不能看出什麼病來吧。”
他這樣說話,也是合情合理,如果給一個沒有病的人,硬是看出有病,那不是病人的問題,而是大夫的問題了。
張省長卻是笑着道:“我雖然看起來很健康,其實我還是有家傳病史的,只不過不犯病看不出來,之前幾位專家之所以看不出來,也是因爲這個,不知道蘇大夫能否給我檢查出來。”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大家就算再笨,也能隱約感覺到張省長在難爲蘇驚飛,他說得這麼明白,不犯病就檢查不出來,那現在他明擺着沒有犯病,蘇驚飛怎麼能查出。
而現在如果蘇驚飛搖頭確定自己不能查到,張省長自然不會當面說他庸醫,可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也只會說蘇驚飛醫術不行,根本無法給張省長檢查出病情,立即聲名一落千丈,人言可畏就是這個道理。
蘇驚飛自然能想到張省長的險惡用心,本來他也不想把張省長如何,可這個老傢伙總是給自己找麻煩,蘇驚飛心道老子不發威,還真以爲我是病貓了。
出乎衆人的意料,蘇驚飛沒有自認做不到,反而一副很正式的樣子道:“既然張省長這麼說,爲了你的身體健康,我今天就一招祖傳的方式給你檢查一下,我也可以不給你診脈,不過你要允許我用鍼灸。”
張省長有些愕然,他確實是想讓蘇驚飛丟臉,沒想到蘇驚飛不僅沒有因此退縮,反而還真的有辦法,當然他可不相信蘇驚飛的話,自己到底有沒有病,自己很清楚。
鄒院長四人給張省長檢查過身體,自然知道他身體沒有什麼問題,現在聽蘇驚飛的話,林教授就忍不住低聲對蘇驚飛道:“驚飛,不知道你爲什麼得罪了張省長,不過這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都確定他沒有任何病了。”
蘇驚飛知道林教授關心自己,才能這樣不顧省長,叮囑自己,也就笑着道:“林教授,你放心好了,我如果沒有把握,也不會亂來,如果他真的有病史,我就能檢查出來。”
對於蘇驚飛這個有些奇怪本事的年輕人,林教授也摸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本事,見他如此有信心,林教授也只好點點頭退到一邊,其實她也十分好奇,蘇驚飛有什麼方法能夠化解張省長的刁難。
林教授小聲勸阻蘇驚飛的行爲,張省長看在眼中,卻沒有阻止,他就算不是醫生,對醫學常識也有一些瞭解,醫生有病治病,沒病難道還能讓他弄出病來。
蘇驚飛堅持己見,想要給張省長檢查,其他醫生自然樂得看熱鬧,有些嫉妒他的人,甚至都已經在想着,如果他失敗了,回頭應該怎麼比較委婉的諷刺一下他,畢竟大家還要繼續開中醫交流會,完全撕破臉皮有點不好看。
對蘇驚飛有一定好感的醫生就真的是擔心了,暗歎年輕人果然沉不住氣,直接承認自己醫術不怎麼樣不就好了,就算不太有面子,至少也比失敗了讓人奚落好看得多。
鄒院長和冰老對視了一下,卻都沒有開口說話,在醫生之中,他們倆其實是對蘇驚飛最有信心的人,這就是眼界的不同,特別是冰老,見多識廣,對於醫術的看法遠超於衆人。
當蘇驚飛使用十二金針法給人治病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蘇驚飛有着特殊的傳承,既然能獲得失傳的針法,會有一些奇怪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張省長,爲了你的安全,一會我下針的時候可能會稍微有些疼痛,你還要忍耐一下,當然,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這點我可以保證,如果張省長信得過我,我就開始了。”蘇驚飛拿出自己的金針,這次拿出的是專門治病的金針,對張省長道。
蘇驚飛專門用來治病的金針,從外形來看,還真是挺唬人的,近尺長的金針,明晃晃的讓人看起來有些發毛,即便再怎麼纖細,那也是金針。
看着這些金針,張省長開始有些後悔,他難爲蘇驚飛的事情,想必蘇驚飛也看出來了,這廝不會是想借口給自己檢查身體,讓自己受罪吧,到時候即便他承認自己醫術不精,受罪的人確實自己。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現在想要改變主意,也已經晚了,怎麼說自己也是一省之長,總不能看到對方金針就開始退縮吧。
暗暗決定,如果蘇驚飛真的是想讓受罪就承認無法給自己治療,自己肯定要好好報復這傢伙,然後才硬着頭皮笑道:“只要真的能檢查出我真的有什麼病,受一點小小的痛苦也不算什麼,你儘管施展吧。”
“果然不愧是一省之長,這份毅力真是值得我們學習。”蘇驚飛恭維一句,他自然知道張省長是騎虎難下,順手拿起一根金針,還特別在張省長面前豎起來,讓他看到明晃晃耀眼的針尖,不用說真的把金針刺入身體,即便看着,都讓人頭皮發炸。
別說是張省長了,其他醫生看着都是心裡發毛,大家不是沒有練過鍼灸,可大家一般都是使用銀針,而且也沒有那麼長的,他們一直覺得蘇驚飛的醫術很怪,現在更是無法理解,蘇驚飛一個鍼灸,爲什麼弄這麼長的金針。
其中也有不少人和張省長心思差不多,都認爲蘇驚飛是藉機想要讓省長受點罪,卻都不會開口阻止,甚至幸災樂禍的想着蘇驚飛是自己找倒黴,居然當場報復省長。
蘇驚飛不管這些人的看法,與張省長打了個招呼,一針刺入了張省長的手掌一處不算太重要的穴位,而這個穴位是一個很特別的穴位,一般中醫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個穴位,這個位置就在掌心下面三分的位置。
如果在一般人眼中,這個位置根本就與穴道無關,蘇驚飛學習的醫術,卻知道這個位置是一個很特別的穴位,它的作用不是治病,而是可以提高一個人的感官敏感度。
比如原本痛苦是三分,這個穴位被激活之後,就會變成五分,甚至更高,這也因人而異,反正就會讓人更難受。
蘇驚飛之所以這樣做,確實是想讓張省長受更多的罪,當然也是爲了激發他潛在的病症,蘇驚飛的目的很簡單,不管張省長是否真的存在什麼病史,只要自己能激發他的病,自己就能給他檢查出來。
一個人的潛力可以通過金針刺穴被激活,蘇驚飛曾經使用過這樣的方法,對付餘萬里的時候,如果不是他有這招,說不定已經魂歸天外了。
同樣道理,使用刺激的方法,也可以讓一些人隱藏的病症爆發,如果通過這樣的方法,張省長還是十分健康,那他就是真的健康了,肯定沒有任何的病史,但是蘇驚飛不相信張省長那麼健康。
別說是他了,即便是二十多歲身體看起來很健壯的小夥子,通過這樣的方法,也能把他一些潛藏的病症逼出來,如果沒有這點把握,蘇驚飛怎麼敢答應張省長給他體檢。
衆人不知道蘇驚飛如此做的目的,張省長也沒有太多的感覺,他只是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原本還要忍耐痛苦,卻發現並沒有多痛苦,就順口道:“蘇大夫,原來你說的痛苦就是這樣,看來還真的是稍微有些痛苦而已。”
衆人都看得到,蘇驚飛把金針已經刺入了省長手心位置,他們雖然不明白蘇驚飛的用意所在,卻想張省長肯定很痛苦,結果張省長的話,讓衆人又不解了,蘇驚飛目的何在,他的醫術果然是十分怪異。
蘇驚飛暗中冷笑,表面卻笑道:“張省長還真是堅強,本來就是隻略微痛苦,我們繼續開始。”
接下來他的雙手就不停的閃爍,至少在衆人的眼中看來,他的手確實只是閃爍了幾下,而每次他的手閃爍出去,張省長的身上就會多一根金針,而且每個位置都很奇怪,並不是大家熟知的穴位,自然也不明白蘇驚飛的目的所在。
當他的手停下來之後,張省長的身上已經多了十二支金針,位置從頭部到雙腿,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律,至少衆人不明白他的目的所在。
鄒院長和冰老確實對視一眼,他們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與興奮,第一次見到蘇驚飛施展十二金針法是治病解毒,這次又看到蘇驚飛使用十二金針法,他們還是不明白蘇驚飛到底用了什麼樣的醫療原理。
最不能理解的是張省長,他只是感覺到被金針刺入的地方,略帶酥麻,卻沒有痛苦感覺,而且除了酥麻的感覺,根本沒有什麼其他感覺。
蘇驚飛看到張省長的疑惑目光,笑了笑道:“省長,你不要着急,等五分鐘,一會你就會有特別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