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被稱爲全國最權威的神經科專家,自然交際廣博,全國比較名醫,他都認識,可在他心中,卻沒有人能治療李紅綢的爺爺,不然他肯定會把對方介紹過來。
現在李紅綢居然說有個中醫或許能治療李紅綢爺爺的病,他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些懷疑李紅綢被騙了。
李紅綢爺爺的病是因爲年齡大了,生理機能退化,而不是因爲某一種病,這根本就不是現代醫學能治療,除非能讓他重新煥發生機,可這絕對與天方夜譚無異。
對於桑老的詢問,李紅綢再次後悔,現在自己如果說是蘇驚飛,能治療也就算了,治不好的話,再被人當成騙子,她可就真的是害了蘇驚飛,一時着急,反而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衆人都在等着李紅綢開口,偏偏這時她不但不開口,還在那裡遲疑,衆人都在納悶,到底對方開出什麼條件,讓李紅綢這麼難以啓齒。
蘇驚飛暗歎,看來還得自己出馬,看李紅綢這女人在公司一副高管的樣子,在家裡還是個被寵愛的小女孩啊!
“各位,不好意思,紅綢說的人就是我,她今天帶我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李爺爺的病。”想到這裡,蘇驚飛只能向前跨出一步坦誠的道。
除了李紅綢,屋裡的五個人目光都不自覺的定在蘇驚飛的身上,這個時候誰也不會認爲他在開玩笑,可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感覺蘇驚飛在開玩笑,這個小子就是李紅綢口中醫術厲害的人?
蘇驚飛長得不錯,現在每天比較注意形象,穿着搭配也能讓人看出他挺注意儀表,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這個氣質不錯,而且還有點小白臉資質的男孩,儘管說不上讓人看着多麼順眼,起碼不會一下子就對他產生惡感,可現在他站出來說自己是醫生,實在就有點荒唐了。
“小蘇,你不是和紅綢一個公司嗎?怎麼又變成醫生了。”李紅綢的母親是女人,比其他人更先提出疑問。
跟着李紅綢的二叔也嗤笑一聲開口道:“我說蘇驚飛先生,就算你和紅綢拍拖,你也不用這麼急着表現吧,我們家比較開通,不會隨便阻礙你們交往的,可你現在這樣說,是不是真的當我們都不懂事啊!”
李紅綢的父親雖然沒有開口,心思卻和兩人差不多,他身在官場,對於人的心機更瞭解,蘇驚飛只要表現自己懂醫術,然後給李紅綢的爺爺檢查一下,最後說自己無法醫治,儘管不能成功,起碼也獲得了李家人的好感,這也算有一份心。
可正如李紅綢的二叔所言,他真的這麼做的話,即便不會醫術,他們也看不出來,雖然他的目的是獲取李家人好感,方便與李紅綢談戀愛,這也算是一種欺騙。
李紅綢的爺爺到是沒有開口,只是饒有興致的看着蘇驚飛,他在思考這個年輕人是惺惺作態換取好感,還是真的有本事,他這一輩子見多識廣,他相信自己能從蘇驚飛的眼神中看出破綻。
可惜蘇驚飛本就說的是實話,不存在半點心虛,眼神平靜如水,李紅綢的爺爺看着蘇驚飛的雙眼,就如在看着一汪清水,心中頓時暗暗點頭,蘇驚飛很沉穩。
桑老在蘇驚飛站出來的時候,也是有些意外,沉吟一下開口道:“小夥子,其實作爲一個外人,我不應該說話,可畢竟涉及到醫學方面的事情,這可不是兒戲,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李老的身體狀況不太樂觀,你如果只是略同醫術,還是不要隨便試試了,出了事情,你負不了責任。”
他對中醫多少也有所瞭解,他知道鍼灸可是一門很神奇的本事,要對正穴位纔有效,這樣的本事如果用來實驗,很容易出現一些不能預料的事情。
如果只是李家的人懷疑,蘇驚飛也就不想多說了,可今天桑老的出現,出乎了李紅綢的預料,而且現在人家的都開口了,他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更何況桑老給蘇驚飛感覺也不錯,他雖然是國家頂級專家,卻沒有什麼架子,也或許是他看在李紅綢的面子上,可作爲一個醫學方面的專家,蘇驚飛還是對他產生了不少的好感。
“我的年齡可能是有些小,你們不相信我也可以理解,不過既然今天桑老在這裡,正好也能看出我的本事真僞。”蘇驚飛一邊說着話,一邊拿出自己的金針繼續道:“桑老,你是醫學方面的專家,想必也有點實驗精神吧,你能不能讓我紮上兩針?”
“蘇驚飛,你不要胡鬧,桑老是國家醫學界的泰山北斗,怎麼能讓你隨便扎兩下。”桑老還沒開口,李紅綢的二叔已經怒道。
李紅綢的母親也在旁邊道:“小蘇啊,你雖然是紅綢的朋友,也不能對桑老這樣,要不你扎我吧。”
顯然她是比較護着自己的女兒,本着愛屋及烏的原則,女兒的男朋友自然也要照顧一下,不管未來如何,眼前還是要幫助他一把。
李紅綢的爸爸和爺爺都沒有開口,他們顯然也認爲蘇驚飛能證明一下自己的本事比較好。
他們不是相信蘇驚飛有本事,可畢竟蘇驚飛是李紅綢找來的人,而且李紅綢的爺爺已經被很多專家斷定沒救了,說句不好聽的,司馬當成活馬醫吧。
蘇驚飛沒有搭理李紅綢的二叔,這老傢伙進來就針對自己,至於李紅綢的母親,他自然不能去扎他,別說她根本不懂醫術,就算真的懂,她也是李紅綢的母親,自己這個冒牌男朋友總不能才上門就把岳母紮了吧。
桑老的眼神中開始升起了一絲興趣,原本以爲自己鄭重提醒之後,蘇驚飛會選擇退卻,沒想到他想的是要對自己進行鍼灸,這小子如果不是缺心眼,就應該是有真本事。
“好,既然你這麼有把握,我就讓你試試又何妨,你想怎麼做,儘管來吧。”桑老一笑,大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