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豔麗的劍氣把三米外的一個酒瓶擊碎了,衆人大驚,除了通曉武功的衆人,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有人甚至都想去詢問酒店方,是不是劣質假酒。
有人認爲是蘇驚飛的歌聲太厲害,把酒震碎了,畢竟剛剛最後的一聲,蘇驚飛使用了楚門劍歌,足夠讓人心靈震撼,不過還有些人認爲不是,這畢竟不是海豚音,不至於引發共振,對於這個酒瓶破碎,衆人心思不一。
受到如此驚嚇,主持人也呆了片刻,等待蘇驚飛和吳豔麗回到前臺,才清醒過來,趕緊道:“這首歌舞實在是太絕了,簡直比春晚的節目還更精彩。”
在主持人看來,春晚的節目質量就已經是最好的了,所以拿蘇驚飛和吳豔麗的節目相提並論,就是最佳誇獎了,衆人也差不多同樣想法,只有蘇驚飛暗中撇嘴,這樣的表演別說通不過廣電總局的要求,就算通過了,估計也沒有人會去表演。
當然能有如此表演的人,全國也找不到幾個,吳豔麗修煉的是自己的內功,這種內功方法總共會用的不超過十人,劍氣可不是誰想用就能使用的。
蘇驚飛沒有開口,吳豔麗卻謙虛的道:“我們事先也沒有什麼準備,其實表演起來是有些倉促的,幸好最終結果還算讓人滿意,沒有讓大家失望,也沒有讓領導們失望。”
她怎麼說也在官場中多年,就算因爲和蘇驚飛在一起之後,也會對一些官場中的習慣不屑一顧,但是演出結束,把領導帶一下,也是必不可少的。
對於她的講話,主持人比較滿意,他看得出蘇驚飛好像是那種不喜歡阿諛奉承的人,估計也是因爲個人身份有關係,可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讓領導不高興,幸好吳豔麗還是懂這些規矩。
趕緊笑着道:“吳小姐,你還真是謙虛了,剛剛的節目實在是太棒了,不信你問問各位觀衆朋友。”說完就對臺下道:“你們說他們的表演怎麼樣?”
“帥呆了”“好看”,“太漂亮了”衆人十分激動的表達着自己的心情,儘管他們也認爲蘇驚飛的歌唱水平不低,可相對於吳豔麗的劍舞,他就相形見絀了,劍氣紅顏,哪能是一般人可以比較,蘇驚飛再怎麼帥氣,也要靠邊站。
蘇驚飛自然也不會吃吳豔麗的醋,聽着下面衆人的話,對吳豔麗眨眨眼,笑眯眯的看着臺下衆人,特別是亢金龍和亢金鳳。
這時的亢金龍和亢金鳳也面色複雜的看着他們,亢金龍已經確定自己沒希望追求吳豔麗了,別說她有個蘇驚飛那樣男朋友,就算沒有蘇驚飛,自己也配不上吳豔麗,吳豔麗實在是太優秀了,那武功讓自己看着都膽寒。
亢金鳳沒想那麼多,她只是沒想到蘇驚飛唱歌如此厲害,這唱功就算專業歌手也不一定能比他強,更重要的是他那種氣勢,原唱估計都不會比他強了。
之前還曾經質疑蘇驚飛的唱功,現在就好像一個笑話,一會還要向蘇驚飛示弱,她甚至有逃走的衝動。
幸好這個時候,領導開口了,首先說話的人,是蘇驚雷,看着吳豔麗微笑道:“小吳啊,你今年好像才二十六歲吧,你這武功是和誰學的?”
他雖然是組織部的副部長,可首先他是蘇家的二少爺,從小家學淵博,對於吳豔麗的武功自然也是更在意一些,首先詢問的也是武功,他真的很好奇,吳豔麗的武功是從誰那學的,居然可以用她的內力放出劍氣。
吳豔麗雖然已經開始學習武功,但是江湖經驗卻是不多,自然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實力有多麼的驚世駭俗,老實的回答道:“我之前就說過了,我的武功都是蘇驚飛教的,沒事的時候我就會練習一下,蘇部長也對武功感興趣嗎?”
她雖然還不知道蘇驚雷是蘇驚飛的二哥,可他們名字相近,而且容貌也有一點相似,愛屋及烏之下,吳豔麗對這個蘇部長,其實印象不錯。
蘇驚飛見蘇驚雷詢問的時候,就知道吳豔麗肯定瞞不住,結果吳豔麗果然老實交代了,他心中暗暗決定,回頭肯定要和自己家的女人們說說,不要隨便把武功的事情告訴別人,這樣對他很不利。
蘇驚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蘇驚飛,然後才笑着對吳豔麗道:“是啊,我對國術是有些興趣,只不過平時比較忙,沒有多少時間練習。”
蘇驚飛暗中撇嘴,蘇驚雷是領導,平時肯定是挺忙的,但是絕對不會沒時間練功,到了他這個層次,內功肯定也不會比自己弱多少,練功就能替代睡覺了,而且還可以精神百倍,他這麼說,不過是隱藏實力而已。
他早就知道,凡是進入軍門或者官門的世家子弟,其實都會隱藏自己的本事,畢竟被人看穿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算計。
吳豔麗不疑有他,笑了笑道:“國術確實對身體很好,蘇部長有時間可以多練習一下。”
她說完之後,自然就來到了衛生部長面前,儘管她以後未必還在衛生部門工作,現在還算是衛生系統的人,這可是她的頂頭上司,不想討好也要過來見一下。
衛生部長是個五十歲多近六十的老頭,身體微胖,之前看起來還算得上比較穩重,這時見到吳豔麗走過來,確實有些激動的站起來,一把握住吳豔麗道:“小吳啊,你這個表演實在是太漂亮了,你這劍舞簡直猶如天下下凡一般啊!”
如果他只是誇獎,只能說他很喜歡吳豔麗的表演,可是他在誇獎的同時,還拉着吳豔麗的手不放,這就讓人覺得有些不爽了。
不過這時大家也只能認爲衛生部長是有些激動,吳豔麗心裡有些不快,略微用力的把手抽出來,蘇驚飛和蘇驚雷距離最近,看得也是有些皺眉,不過想到他可能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表演,也沒有什麼特別表現。
“福部長,你過於誇獎了,我剛剛都說了,這個節目,其實我準備的比較倉促。”吳豔麗抽回手,不動聲色的撩了一下頭髮,也就把尷尬化解了。
這時蘇驚飛才發現,衛生部長本身是副職,居然還叫福安人,叫起來就好像是副部長,這個人看來還真是當副職的命了,而福這個姓其實應該也是少數民族,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和納蘭家族一樣的滿人。
福安人不知道蘇驚飛在想什麼,聽了吳豔麗的話,繼續滿臉笑容的道:“小吳啊,你不要過謙了,你絕對是人才,據說你是衛生部門的人啊,你有沒有考慮留在京城的衛生部啊,你這樣的人才,正是我們系統裡需要的啊,你如果有想法,可以來找我。”
衆人聽到他的話,無不羨慕吳豔麗,吳豔麗雖然是地方的一個局長,可那畢竟是地方,這直接進入到衛生部,職位肯定不能降低,肯定還會提升,這個機會可真是十分難得。
只不過近處的人幾個人,卻發現不對勁,在福安人說着讓吳豔麗去找他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那個目光只要是男人都能懂,當然吳豔麗這麼精明的女人也能理解,這個福安人根本就像一般導演一般,需要讓演員去他的房間探討劇情。
如果是吳豔麗是一般的官員,蘇驚雷也最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事情他雖然沒有做過,卻也知道這是一種規則,當然未必所有人都會遵守,卻也是潛在的。
可現在吳豔麗的身份可是蘇驚飛的女人,蘇驚飛那是自己的三弟,豈不是說福安人在打自己弟妹的主意,他就想開口了,這時候做哥哥的,哪能不給弟弟出頭,就算是得罪了福安人,蘇家又怕過誰了。
沒等他開口,吳豔麗已經拒絕道:“副部長,我現在培訓還沒有結束,還不想過早的決定去什麼部門,等我培訓結束了,我再聽從組織上的安排吧。”
她如此說,已經是明確的拒絕了福安人的提議,如果福安人知趣一點,這個時候就順着吳豔麗的意思說就行了,卻不想他今天你真的是對吳豔麗饞涎欲滴了,不僅沒有因爲吳豔麗的拒絕退縮,而是對旁邊的蘇驚雷笑着道:“老蘇,你看,人家小吳都說了,等着你的安排呢,你怎麼看?”
蘇驚雷有些意外的看着福安人,他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把皮球踢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看他的意思十分明顯,就是想讓自己幫他說一句話。
蘇驚飛在福安人看向蘇驚雷的時候,也看了過去,蘇驚雷是自己的二哥,他相信蘇驚雷也知道自己和吳豔麗的關係,蘇驚雷要是能幫福安人說話纔怪呢,這個傢伙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臺下衆人也沒想到,吳豔麗居然只是憑着一曲劍舞,居然讓兩個部長都開始商量她的未來,那些原本都因爲吳豔麗劍舞喜歡她的人,也不禁感慨,人的命運就是這麼奇妙,政績什麼的,其實並不重要,能取悅領導纔是最關鍵的。
有些嫉妒吳豔麗的女人,都在暗中撇嘴,她能被人看上,還不是因爲蘇驚飛幫忙,如果她們得到蘇驚飛的幫助,肯定也會讓領導刮目相看。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槍的蘇驚飛,看着蘇驚雷把頭轉過來,再次面對吳豔麗,也有些好奇他怎麼做。
“小吳啊,剛剛你說一切都服從組織的安排,是這樣嗎?”蘇驚雷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安排,而是笑着詢問了一句吳豔麗。
吳豔麗也看出了福安人的心思,心中暗道,難道這個蘇驚雷真的打算把自己安排到衛生部門?這個也真說不定,畢竟他們倆也是同僚,想到這裡,有些無助的扭頭看了看蘇驚飛,她可真不想去衛生部門。
蘇驚飛自然知道她的擔心,他卻完全放心,對她顧慮的笑了笑,意思就是你隨便說,沒有危險。
吳豔麗卻是誤會了蘇驚飛的意思,她以爲蘇驚飛在安慰自己,儘管說,就算得罪人了,大不了就不在官場混了,反正蘇驚飛現在功成名就,什麼都不缺。
不管到底理解對錯,蘇驚飛顯然是給了吳豔麗很大的勇氣,吳豔麗深吸一口氣道:“蘇部長,我是希望組織上給我安排一個適合的位置,如果不適合的話,我還是希望組織上能考慮給我換一下。”
她這麼說,其實已經與之前的話有些區別,不過還是比較委婉,福安人卻趕緊接口道:“沒錯啊,必須是適合的崗位,既然你以前就是衛生部門的,現在繼續在衛生部門就挺好的,而且我們衛生部門也比較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老蘇啊,你看這樣的話……”
他們雖然是平級,可彼此間,誰更有實權,都是心知肚明,要不然以年齡而言,福安人應該稱呼蘇驚雷爲小蘇纔對。
他的話沒說完,蘇驚雷就當沒有聽出他的意思,笑了笑又對吳豔麗道:“小吳啊,現在副部長想讓你去衛生部,你說說你的想法吧,不要有什麼顧忌,儘管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說。”
“好吧,既然蘇部長這麼說,那我就實話實說好了,我其實已經不想在衛生部門工作了,我已前雖然在衛生部門工作成績不錯,那是因爲上級領導的幫助,可我現在不想被照顧了,我想在一些比較有挑戰性的工作崗位上工作。”吳豔麗繼續鼓足勇氣,甚至把自己之前的成績抹殺,她就是擺明了不想進入衛生部門。
福安人聽到她這樣說,頓時有些着急,張嘴就想說,只是他還沒開口,已經有人搶在他的前面。
蘇驚雷不着痕跡的對蘇驚飛點點頭,意思是你這個媳婦還是很有志氣的,並沒有因爲面對部長就退縮,不然自己也不想幫她,現在他自然也就不惜得罪人了。
“好,既然你對自己有這麼強的信心,不如這樣吧,我們組織部其實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來我們組織部吧。”蘇驚雷笑了笑,發出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