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飛的話讓錢宇陽心頭升起不妙的感覺,沉聲道:“蘇驚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接手了!”
“哦,這個啊,很簡單,我想你既然對付我,肯定對我也有一定的瞭解了,我有一票兄弟,平時做事比較激進,昨天聽說你們對我的行爲,十分不滿,已經在今天開始,對你們家族所擁有的產業,做了一些事情,可能會讓你們不太高興。”蘇驚飛笑了笑,輕描淡寫的道。
錢宇陽是聰明人,而且確實研究過蘇驚飛,畢竟對於這個年輕人,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知道他實際上應該算是H省省城的最終大佬,蘇驚飛如今用的說法,就是地下世界的慣用說法。
“蘇驚飛,你夠狠啊,我還真是低估你了,你一直以來都喜歡扮豬吃老虎,總是被人輕視,可最終卻做得比任何人都絕。”錢宇陽冷笑一聲,看着蘇驚飛道,他是真的沒想到蘇驚飛行動如此迅速,想必自己家在省城地下勢力的那些產業,都要受到打擊。
他並不懷疑蘇驚飛話,作爲相當於一個省的地下實力大佬,想要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家族產業,還真不是什麼難事,他現在更加後悔,昨天沒有聽兒子和孫子的話,讓蘇驚飛有報復的機會。
不僅是他對蘇驚飛刮目相看,柳宗雲也大概能猜出蘇驚飛的意思,在來這裡之前,柳無風已經向他介紹過蘇驚飛,蘇驚飛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現在果然如此,看起來還是自己的徒弟有眼光,沒有與蘇驚飛爲敵。
蘇驚飛並沒有因爲錢宇陽的話,而感覺不好意思,反而有些謙虛的道:“在你這樣的前輩面前,我根本算不得什麼,只不過我做事從來都有原則,沒有你那麼無恥而已。”
錢宇陽哼了一聲,也不爭辯,只是看着蘇驚飛道:“你現在的人數衆多,把我們包圍起來,可你不要忘了,你們還在我的包圍中,如果你們的人真有本事,就在我們開槍之前,把你們救出去,不然你們不能得意。”
蘇驚飛一笑道:“錢老頭,你現在都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你現在還要威脅,還真是冥頑不靈啊!”
“是我冥頑不靈,還是你們看不清楚形勢,你不要忘了,就算你的武功不賴,反應速度也遠超普通人,可在場這麼多人,還能對付不了你們?就算你自己沒事,你帶着的人能有幾個安然離開的?”錢宇陽現在已經孤注一擲,只有蘇驚飛害怕,他們纔可以理解。
蘇驚飛看着錢宇陽,搖了搖頭,剛剛沒有人支援,柳宗雲等人都沒有束手就縛,現在有人支援,他們還能怕什麼,想到這裡,也沒有搭理錢宇陽,而是扭頭對上官湘兒道:“上官姑娘,你覺得這個局面,應該怎麼破?”
“你現在想起我了,我總算知道爲什麼馮滅情他們會輸給你了,你這個傢伙簡直比猴都精,這一切都算好了吧。”上官湘兒白了蘇驚飛一眼,沒好氣的道。
蘇驚飛摸了摸鼻子,略帶尷尬的道:“上官姑娘,我覺得你以後誇獎我的時候,應該注意一下措辭,這麼聽着怪怪的。”
“我纔沒誇你呢,少臭美了。”上官湘兒嬌嗔一聲,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玉簫,還邊解釋道:“我們倆也不算外人,平時我對敵人都是使用天魔八音,可還有幾段曲子沒有用過,今天就給你表演一下吧。”
“我說蘇驚飛,你就算想要表現得比較從容,也不用這麼弱的手段吧,你居然還和別人談論音樂,你是不是太假了。”錢宇陽不清楚蘇驚飛等人在說什麼,看着蘇驚飛和身邊蒙面女子聊了兩句,她居然就拿出一支玉簫,看她的樣子好像要當衆吹奏,這也太扯了吧,蘇驚飛到底鬧哪樣。
蘇驚飛瞟了錢宇陽一眼,暗中上官湘兒這樣的人才實在是太少見了,音律攻擊別說沒幾個人瞭解,真正見過的都不多,想錢宇陽這個層次的老武者,居然都不知道上官湘兒拿出玉簫是什麼目的,他也就此想到了楚門劍歌的厲害,而創始人楚逸銘也肯定更加驚人,他現在都想如果自己去了京城,是不是要登門拜訪,開口這個天才。
上官湘兒把玉簫放在脣邊,低聲道:“我想給大家演奏一曲安魂曲吧,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儘管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演奏曲子,純粹是有些扯淡,可大家還是不自覺對上官湘兒側目,實在是她的行爲有些怪誕,如此緊張的時刻,居然想要演奏,而且還是這樣一個名字,安魂曲聽着就讓人心裡不舒服。
可衆人也沒有開口,都想看着上官湘兒要做什麼,而上官湘兒的簫聲很快就傳出來,不同於天魔八音,可以讓人陷入迷幻境界,可凡是聽了這一曲的人,就覺得身體開始乏力。
即便是蘇驚飛這個層次的人,在這樣的簫聲之下,也是全身不自在,似乎隨時都會控制不住坐到地上,他們之前的戰意變得越來越弱,衆人頓生警惕,趕緊在心中默默用內力抵擋,可見這上官湘兒的音律攻擊,比較讓人不滿意的就是無差別攻擊。
當初上官湘兒也對蘇驚飛說過,她的功力還不到家,即便是能使用音律攻擊的範圍羣攻,卻因爲功力有限,會有些無法控制,蘇驚飛現在明白,她是無法控制的攻擊方向。
蘇驚飛等人每個人都是實力都不錯,上官湘兒的安魂曲中,都差點撐不下來,錢家那些普通人或者是實力稍弱的人,再這樣的音律攻擊之下,根本就沒有了任何抵抗的意思,甚至有一部分人,已經把手中的武器放下了。
他們本來都在十分戒備的防範蘇驚飛等人突圍,因爲安魂曲的存在,他們的戰鬥意志都被瓦解,忽然覺得這樣做會把自己的性命丟了,實在是不值得。
錢宇陽起初也沒有太把這一曲當回事,直到他也有種疲憊不想動彈的衝動,他才覺察到不對勁,他們錢家那些槍手,甚至都已經把武器放下了,他再也不敢小看上官湘兒了,趕緊大吼一聲:“都給我精神起來,妖女在迷惑你們的心智。”
他身爲一名高手,內功深厚,他大吼一聲之後,頓時驚醒不少人,他們都想去拿自己的武器,這是他們的第一反應。
只不過局面已經完全失控,就在他們準備去拿槍的時候,蘇驚飛已經對着白頭也是一聲大吼:“開始射擊,凡是要拿武器的錢家人一律格殺勿論,他們都是走私軍火的恐怖分子。”
蘇驚飛雖然沒有殺過多少人,可他畢竟有過殺人的經歷,而且對錢家人深惡痛絕,一聲令下毫不留情。
因爲白頭和趙風華帶的人,雖然也會受到上官湘兒的簫聲影響,卻因爲距離稍遠,影響並不大,被蘇驚飛暗含楚門劍歌力量的喊聲驚醒,頓時也不管蘇驚飛說得話是真是假,對着那些要拿槍的人已經開始射擊。
無論是307部隊的人,還是趙風華帶來的人,都是真正的精英,槍法自然不錯,現在有了蘇驚飛的命令,頓時就好像割麥子一樣,就把一部分錢家人的性命收割了。
剩下的錢家人,就算想要動手,看到倒在血泊裡的同伴,就再也不敢亂來了,不僅如此,他們還要向後退出兩步,高舉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危害,真正不怕死的畢竟是少數,看着數十人倒下,他們的膽子都被嚇破了。
錢宇陽面如死灰,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特別是上官湘兒的詭異,簡直直接粉碎了自己最後一點依仗,即便現在想鬧個魚死網破都已經不行了。
蘇驚飛對上官湘兒豎起大拇指,然後對錢宇陽道:“錢老頭,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現在被抓走,雖然也逃不了一死,不過可以少受些罪,包圍你們的人,都是正宗的部隊人員,他們正在調查你們錢家和境外勢力走私軍火的事情,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蘇驚飛,這次老夫算是栽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錢家一直順風順水的發展,這時候卻栽在你的手裡,而且是家破人亡。”錢宇陽已經沒有之前的瘋狂,語氣比較平淡的道。
蘇驚飛一笑,搖頭道:“你們錢家之所以滅亡,不是因爲遇到了我,而是你們走錯了路,如果你們不是過於無恥,不會有如此下場,如果你們遵紀守法,你們也不會有走私軍火的事情敗露。”
錢宇陽撇撇嘴,蘇驚飛說錢家的時候,也不想想自己,他做的事情也好像不是很守法吧,不過這事情也沒有必要較真,畢竟勝者王侯敗者寇,自己認栽就算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個人武力雖然不弱於蘇驚飛,卻不會再動手了,再說了,柳宗雲的實力也不比他弱,他到是很光棍,也不掙扎,對着已經走過來的白頭青冥道:“你們不用給我戴手銬,我會和你們走的,錢家已經完了,我也會爲這個事情負責。”
白頭青冥都聽說過錢宇陽的厲害,自然不會勉強,點點頭道:“錢老爺子,你最好不要反抗,我不妨告訴你,這裡不僅有各種槍手,狙擊手也有準備,一旦你們錢家有人反抗,結果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了吧。”
錢宇陽對白頭並沒有什麼恨意,點點頭道:“放心好了,既然敗了,我就會承擔這個後果。”
蘇驚飛挑大拇指道:“錢老頭,你雖然爲人無恥了一點卻也是個光棍,不枉我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對付你,這可是我能調用的最大權限了。”
“權限?”儘管知道自己敗定了,聽到蘇驚飛的話,錢宇陽還是一愣的問道。
蘇驚飛一笑,在場也沒有外人,他也不需要隱瞞,很耐心的解釋道:“錢老頭,你之前是不是在我說你違法亂紀的時候,心裡很不平衡,認爲我比你也好不了多少呢?你不用否認,我能看得出來,不過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是307部隊的少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國家的利益爲首位。”
錢宇陽猛然一愣,片刻才慘笑道:“蘇驚飛,你贏了,你真是贏得很徹底啊,你居然有這麼多身份,即便到了最後,我還是低估了你,你真是害死人不償命。”
“當然不償命,如果償命,我還能活到現在啊!”蘇驚飛撇撇嘴,滿不在乎的道,再次迎來上官湘兒和萱萱兩女的鄙視。
錢宇陽看着蘇驚飛得意的樣子,也不生氣,哼哼一笑道:“就算你實力遠超於我想象,又能如何?我沒錢家並不是沒有子孫了,只要等衝兒和子豪在那邊站穩了腳,他們會來給我報仇的,就算你的實力強大又如何,你無法防備處心積慮報復你的人。”
“錢老爺子,你的話確實很嚇人,不過我忘了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蘇驚飛沒有任何擔憂,忽然拿出電話,當着錢宇陽的面撥通一串號碼,然後笑着道:“好戲收場了,把他們帶上來團聚吧。”
隨着電話那邊一句“好”,電話就被掛斷了,接着意識到不對勁的錢宇陽就看到錢子豪和錢衝被人壓着從不遠處走過來。
兩人的樣子一場狼狽,顯然是被人走過一頓,特別是錢子豪,本就瞎了一隻眼,又被人一頓胖揍,容貌完全毀了,而且剩下一隻眼睛呆滯,再也不復之前的耀武揚威。
錢宇陽看到他們兩人,目眥欲裂的道:“衝兒,子豪,你們怎麼會被人抓住呢!”
不等他們開口,蘇驚飛已經笑着解釋道:“你真以爲把他們送走,就沒有問題了嗎?我不是告訴過你,你的家周圍,早就被我的人盯上了,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被我們的人發現,田海水的實力可不是你以爲那樣很弱,他親自帶人去抓人,怎麼能讓他們跑了呢!”
wWW⊙ ttκǎ n⊙ ¢○
說着話,對跟在錢子豪和錢衝身後,臉色冰冷的田海水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