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藍的兩個眼球不時地轉來轉去,那兩道白藍色的冷凍之光也隨之在擂臺上閃來閃去,光線劃過的地方全成了大大小小的冰山。
這些冰山大的有房屋大小,小的有人大小,佈滿了鄭義所在的區域。
鄭義的身姿非常的敏捷,但即便這樣他也躲避的非常辛苦。光線這東西的速度絕對不是人的反應能跟得上的,如果不是他手裡拿着一面防具,如果不是藉助那些大大小小的冰山,他已經被冰凍好幾回了。
谷藍的冰凍之光並不是無限制的,只能釋放一段時間。
他見鄭義的身法太迅捷,在他的冷冰之光耗盡前根本沒有被制服的可能,便猛地一揮手。
虛空之中似乎裂開了一個口子,有水像瀑布般流淌而下,轉眼就在擂臺上匯成了一片海洋。
在冷凍之光的照射下,這些水轉眼就變成了一座座冰山,而且還是流動的冰山相互地擠撞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冰山的擠撞淹沒了鄭義的躲避空間。
在被冰山撞擊了幾次後,鄭義便只能選擇懸在空中,這不但大大地影響了他的靈活性,而且還失去那些谷藍冰凍出的冰山的遮掩。
沒了遮掩的鄭義就成了一個移動的靶子,在經過幾個回合的躲避後,一道冷凍之光終於射在了鄭義的身上。
鄭義的身體在空中詭異地懸在空中,眨眼之間他就變成了一座透明的冰雕。
谷藍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他的身體電射而起向着懸浮於空中的鄭義衝去。
“死吧!”
谷藍在空中拉開了拳頭,蓄足力量對着鄭義一拳砸了下去。
谷藍的拳印如車輪般大小,帶着嗚嗚的風聲彷彿隕石一般打向鄭義,這一拳如果打中鄭義,估計鄭義就會變成一地的冰塊。
就連一向穩如泰山的江楓都呼吸急促起來。
即便是心中焦急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擂臺的規矩在勝負未分的情況下,第三者是不允許出手相助的。
如果出手相助則會被直接判整場告負。
所以江楓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同時在心裡祈禱鄭義趕緊掙脫開冰山的束縛。
許是江楓心中的祈禱起了作用。
眼見谷藍的拳印就要擊中被冰凍的鄭義的時候,冰凍鄭義身體的冰山突然炸裂成碎片。
鄭義從冰山裡脫困而出。
但是也僅僅是從冰山裡脫出來而已,他並沒有躲開谷藍拳印的攻擊。因爲谷藍的拳印離他的距離太近,他剛纔冰山裡脫出,那拳印也就到了眼前。
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
鄭義能做得只能兩手本能地在面前交叉阻擋了一下,連神通都來不及運用。
谷藍的拳印轟地一聲就轟在鄭義架在身前的手臂上。
沒有神通加持根本就無法抵擋神通的攻擊,鄭義的身體在空中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他的兩隻手臂骨折,已經沒有了運動的能力。
谷藍沒打算給鄭義緩氣的機會,他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一連踢出十幾個巨大的腳印。
那些大腳印幾乎全數地落在鄭義的身上,每挨一腳江楓都會張開吐出一口鮮血。
鄭義口中的鮮血宛如彩虹般噴出,又如紅雨紛紛落下。
鄭義的身體已經飛出了擂臺,按照規定只要身體出了擂臺就算輸了,輸了就不允許獲勝者再出手。
但是懸在空中的谷藍伸手對天一揮,虛空中一把黑色的長槍驀然出現,周身充滿了毀滅深淵的氣勢。
谷藍揮起的手又對着鄭義一指,那黑色長槍閃電一般從虛空掠下,對着鄭義一槍刺來。
鄭義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應的能力,身體受慣性的支配向擂臺下飄落。
按照他現在的降落速度,等他摔落到地面,那把黑色的長槍正好能將他釘在地面上。
“撲通”一聲,鄭義摔落在地面上,他掙扎了幾下然後擡頭看着那黑色的長槍貫空而下。
他的臉上沒有恐懼卻有一絲釋然的笑容。
黑色長槍帶着呼嘯之聲直奔鄭義的面門,在距離鄭義的臉只有一拳之距的時候,斜刺裡一隻手伸來一把抓住了那隻黑色的槍。
“我知道…你會出現的。”鄭義只說了一句話就昏迷了過去。
江楓把那支槍往邊上一扔,掏出一瓶藥水整瓶倒進了鄭義的嘴裡。
在人羣裡觀看的鄭紅影和依雲曦跟頭把式地跑了過來。
依雲曦眼淚八叉地撲在鄭義的身上:“相公!你醒醒。”
鄭紅影一把拉着江楓的手:“我哥怎麼樣?”
“放心!死不了,叫人把他擡回去,休息一天就好了。”
“啊?休息一天就好了?”鄭紅影似乎對江楓的話持不相信的態度。
白山派的人把鄭義擡了下去。
江楓擡頭看着站在擂臺邊緣低頭看着自己的谷藍,冷聲問:“谷藍!鄭義已經被打下了擂臺,你最後又追加那一槍是打算斬盡殺絕嗎?”
“擂臺上勝者爲王,失敗者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谷藍傲然答道。
江楓點了點頭:“很好!這話非常的有道理!”
縱身一躍上了擂臺。
江楓出現在擂臺上後,臺下的乘風城百姓就糊塗了。
“這人是誰呀?好像白山派從來沒看過這樣一個花臉的人呀?”
“我也奇怪呀,鄭義還在他後面,白山派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號人?”
“他行不行呀?雖然他的臉挺有特點的,但那能幫着打架嗎?”
白山派餘下的兩個倖存者李風寒和另一個弟子望着擂臺上的江楓。
“李師兄!你說這個人管用嗎?”
雖然李風寒自始至終都看江楓不順眼,但這個時候他也希望這個不順眼的傢伙能贏幾場。
“對方還有四個人,誰知的這傢伙能拿下來幾個。”
主席臺上白山派一側,始終陰着臉的鄭風雲問鄭風雨:“三弟!這個人是誰?他好像不是我們白山派的呀!”
鄭風雨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用很有意見的語氣說:“這是義兒請來助拳的,他自己說非常的抗打。”
“義兒請來的?非常的抗打?這算什麼本事?這不是胡鬧嗎!”
“誰說不是,而且義兒還極力讓他擔任擂主。”
鄭風雲沉思了片刻:“唉!事情意見至此說什麼都無意義了,但願義兒請來的這個人能爲我們挽回一些顏面,不至於輸得太慘。”
鄭風雨沒有回答,鄭風雲也沒有再說話,他心裡已經在預測紅牛宗會開出什麼勝利條件了。
不知經此一劫,白山派會不會衰落下去。
谷藍站在江楓的對面,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目光望着江楓:“你這臉弄得花裡胡哨的倒是非常有創意呀。”
江楓打了聲哈哈:“你若有興趣找個人畫上也行,我沒有意見而且可以等你畫好。”說話間江楓叼上了一支菸。
谷藍饒有興趣地看着江楓的嘴裡冒煙:“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嗜好,你不是白山派的人吧?”
江楓吐了一個菸圈,那菸圈非常的圓一直飄了好幾米遠才散去。
待菸圈散去江楓纔開口道:“這很重要嗎?”
“起碼讓我知道你從哪兒來,叫什麼名字吧,要不我打死了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我心裡會過意不去會難受的。”
這貨貓哭老鼠還要裝慈悲了。
“呵呵!既然你有這樣的好心,那就告訴你。我來自木蘭大陸,是來白山派助拳的。”
“木蘭大陸?那個窮鄉僻壤?前些日子我去過那裡,很快就回來了,沒有一點值得人留戀的地方。”
噢!這個傢伙也去過木蘭大陸?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裡又冒出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