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姓弟子的爪子彷彿撕裂虛空一般地劈殺到羊揚面前的時候,羊揚左手揮起一擋,就格擋住了那凜冽的一爪。
羊揚的右手似乎像出乎本能地出了一掌,一掌就拍在那焦姓弟子的前胸。
這一掌外表看既不剛猛也不霸氣,就是很平常的一掌宛如一隻蝴蝶振動翅膀落在一朵花蕊之上那麼自然。
“砰!”的一悶響,焦姓弟子的身體被羊揚這看似飄然一掌打得身體飛起,向着右邊火星撞地球一般直飛了過去。
它飛行的路線上有兩棟建築就建在懸崖邊,伴隨這稀里嘩啦的聲音,這兩棟建築竟然被他的身體生生地撞出了一條通道。
這還沒完,建築的那邊就是懸崖。兩棟被撞出一片狼藉的建築都沒擋住它的身體繼續飛行,一直到他飛到懸崖上空才失去了力量,最後呈布朗運動向着懸崖摔落而去。
全場鴉雀無聲,鷹焦兩家的弟子大驚失色,都呆呆地看着街道中央那個女人。
不但鷹焦兩家的弟子大驚失色,羊揚顯然也被自己嚇到了,她的眼睛也呆呆地看着自己那拍出一掌還沒收回的手,兩條腿都顫抖起來。
這不是真的!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羊揚慌亂地回頭看着江楓,只見江楓欠揍地拿出那種神秘莫測的笑容,給了她一個微笑後就擡頭看天去了。
活久未見的混蛋!
羊揚氣得狠狠地咬牙。
不過江楓那一個微笑倒是一下子穩定了她的軍心,胸中也升出了豪情。
原來我也行!
那個能力爲裁決者的弟子被她一巴掌就拍出去幾十米遠,原來這翩然一掌有這麼大的威力。
羊揚的心中豪情萬丈一聲嬌吒:“鷹白霜!滾出來!”
鷹白霜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沒動地方,想不到一個低微的羊將竟然敢叫板她了。不過她剛纔那一掌給了她極大的震撼,她都不敢說自己能打出那樣的一掌。
“鷹白霜!你這個賤女人,敢出手偷襲老孃卻不敢站出來嗎?”
衆目睽睽之下鷹白霜就是不想出戰也必須得出來了。
鷹白霜一步步地走了出來。
“下賤的羊,竟然敢挑戰我們龍族的地位了,你這以下犯上的賤人,還不跪下!”
“呸!鷹白霜!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你竟然還想拿出你們那種高高在上的臭架子來以勢壓人。少廢話,過來受死!”
“一個下賤的羊女,雖然你一掌拍飛了焦隕但這不能成爲在老孃面前囂張的資本,老孃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你!”
羊揚呵呵笑了起來:“如果你的身手有的嘴這般厲害,我一定甘拜下風,幸虧這裡沒有牛族的人,若是有牛族的人此時怕都在天上飛了。”
鷹白霜的呼吸急促起來,一個低微的羊女竟然敢嘲笑它是吹牛的,叔可忍嬸不能忍。
鷹白霜拔腿就要前衝,耳邊響起焦猛的聲音:“霜妹小心!”
鷹白霜點頭,一瞬間身上似乎充滿了激情。
焦猛想不到它的一句關心的話還會產生迴音,他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也在他耳邊響起:“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現在該我們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了,出來吧!”
順着聲音,焦猛看到江楓眼神平靜地看着它。
焦猛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臉色陰晴不定。
江楓腳尖一點,身體就跳上了左邊的建築屋頂。
街道太窄有點不適合兩對人對戰,羊揚和鷹白霜馬上就開始撕了,於是他選擇到屋頂上滅殺焦猛。
焦猛面
色陰沉地走了出來,同樣也跳到了屋頂站在江楓的對面。
“既然你掉到懸崖下面都沒死,那就讓親手送你歸西。”焦猛說完,掄起手臂一爪就向江楓抓來。
鷹焦兩家能走得這麼近乎,江楓覺得一定是和它們的攻擊手段相同有很大的關係,都是用爪子撓的,出手幾乎都是一個套路,區別只是規模的大小和威力的強弱而已。
焦猛在離江楓十幾米的地方,一爪抓來,虛空中一個門板大小的爪印呼嘯着向江楓抓了過來。
焦猛爪子飛來的速度疾如閃電,氣勢凌厲讓人產生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江楓側身一閃那爪子幾乎擦着臉皮飛過。
不想那爪子一爪未中,中途突然一翻一爪就拍在江楓的身上。
嘩啦一聲,江楓腳下的房屋應聲倒塌,江楓直接被埋在了瓦礫之中。
幾乎是焦猛對江楓展開攻擊的同時,鷹白霜的手中刷地多了兩把虎頭鉤,單手一甩左手的虎頭鉤就飛了出去。
不知爲了什麼,在看到那個殺了心愛之人又活着出現在它面前的時候,鷹白霜的心裡雖然有憤怒,但憤怒的程度明顯沒有以前大了。
在和焦猛進行了幾次深入的瞭解後,鷹飛的影子已經在她的心裡變淡,相對應的就是仇恨也被沖淡了不少。
但是一個以往在她眼裡不入流的羊女敢這麼囂張地挑戰它們這些統治者的威嚴,這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虎頭鉤帶着嗚嗚的聲響飛旋着飛向羊揚,帶着一股毀滅的威勢。
在左手的虎頭鉤脫手的同時,鷹白霜的身體騰空而起,右手的單鉤緊隨飛鉤的後面高高舉起。
羊揚的手裡也出現了一把羊角彎刀,一刀斬開那把飛旋而來的鉤子後,對着騰空落下的鷹白霜一掌拍出。
鷹白霜的鐵鉤還舉在頭頂,正在蓄勢待劈。她要一擊劈殺這個敢挑戰她權威的賤人。
但就在這時,她的心裡猛然生出強烈的危機感,這感覺像一把利刃生生的切進她肌膚一般強烈。
不好!
鷹白霜的暗叫一聲不好,空中突然變向一個擰身同時撒手扔了手中高舉的鉤子。
繞是這樣,一道凜冽的掌風不但一掌轟飛了她飛出的鉤子,而且還擦着她的身體掠過。即便是隻是僅僅擦到了她身體的一個邊,她的身體依然失去了平衡,旋轉着摔到了幾米之外。
鷹白霜擡起頭它看到羊揚的臉上露出了蔑視的神情,她輕輕搖頭的樣子像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重重地扇在它的臉上。
羊揚擡手指天然用手指劃了一道弧線指向地面:“牛掉下來了!”
“呀!”鷹白霜一個盤龍旋柱就站了起來,一把拽開頭上束着頭髮的髮帶,使勁兒地甩了幾甩,那披頭散髮的樣子平添了幾分瘋狂。
鷹白霜猛地兩手指天一聲大喊:“本體風暴!”
隨着鷹白霜聲音的擴散,它的身體陡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隻巨大的鷹出現在虛空之中。
巨鷹有十層樓般巨大,一雙紅色的眼睛兇狠地盯着在它眼中螞蟻一般的羊揚。
一聲犀利的鷹嘯,巨大的張開嘴對着羊揚一嘴宛如雞叼蚯蚓一般一嘴叨了下來。
江楓從灰塵飄揚的瓦礫中站了起來,咳嗽了兩聲剛想表揚焦猛兩句,忽見一隻數丈長的鞭子挾着開天闢地的威勢迎頭劈來。
江楓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鞭子就劈頭蓋臉地砸在他的身上,再次把他砸進了瓦礫之中。
焦猛一連兩擊得手信心爆棚,揮動手裡的鞭子對着那一堆瓦礫噼裡啪啦地一頓猛抽。
“我叫你裝比!我叫你囂張!和我們高貴的龍族相比,你一個人族算什麼東西,也敢在老子面前張牙舞爪,老子要抽得你魂飛魄散,抽得你妻離子散,抽得你永不輪迴,抽得你大小便失禁。”
“噗呲!”瓦礫中傳出一聲笑聲、這一聲笑聲讓焦猛呆了一呆,手裡的鞭子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瓦礫被拱了起來,一個人從瓦礫堆中站了起來,拍打着身上的灰塵。
“不打了?”
江楓隨時施出一個淨衣術後煥然一新地站在焦猛的面前,他嘴裡叼上一指煙,兩指一捻一團火苗把煙點燃。
焦猛吃驚地看着身上沒有一點波折的江楓:“你竟然一點事兒沒有?”問完話還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手裡的開山鞭。這支鞭子就是從天空之城得到的,一鞭子可以抽斷花崗岩石,但是今天它十幾鞭子連對方的衣服都沒抽破,這不科學!
難道我今天拿得是假得開山鞭?
“我爲什麼會有事兒,剛纔我感覺身體有點難受需要一個人給我按摩按摩鬆鬆骨什麼的,現在情況好多了。”
“什麼?你竟然拿老子當按摩師了?”
“按摩師?你太擡舉自己了,你充其量也就一學徒的,空有點力氣掌握不了火候,該輕的時候重了,該重的時候輕了,差評!”
“呀——!焦猛的臉都氣紫了:“老子堂堂貴族你竟然拿老子當按摩鬆骨的,氣煞我也,老子要吃了你!”
焦猛的身體往空中一躍,搖身一變一隻長着犄角的蛇龍在天空翻滾,對着江楓大嘴一張一陣風槍雨箭對着江楓就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江楓頂着風槍雨箭站在瓦礫之上:“既然你這個按摩的不合格,我要行駛我的權利了,你這樣的按摩師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在鬼橋前你偷襲於我,導致鷹白霜出手將我朋友大落懸崖,現在這筆賬該一起算一算了!你可以去死了!”
江楓右手平着伸出對着在空中張牙舞爪的焦猛張開了五指,然後猛然一握。
“啊——!身在空中的焦猛本體發出一聲慘叫,一隻風雲大手一把捏住了它的脖子。
焦猛的龍體不停地扭來扭去試圖正脫江楓真元大手的控制。
“孽障!放開你的爪子!”焦天元一聲爆喝,身體踏空而至,手中一杆長槍對着江楓一槍刺來。
現在它不能不出手了,如果焦猛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它回去無法對它哥哥焦天霸交代。
槍如龍流星趕月就到了江楓的面前,彷彿下一刻就要從江楓的腦袋穿身而過,但是槍就在江楓的面前戛然而止。
焦天元的風雲一槍被江楓用牙齒咬住了。
焦天元的眼睛瞬間凝固,在龍西,它常常以笑面示人,多少年來幾乎從沒出過手,這就給龍西和龍西北的人留下了它不擅長功法的印象,但是隻有它自己知道,它若出手,整個龍界能接下它一槍的人絕不會超過十個。
但是現在它不得不承認,它的一槍已經有超過十個人能接下了。
江楓噗地吐出了那支槍。歪着頭看着焦天元。
“在龍北,我放過你一馬,本以爲你會知難而退,想不到你還變本加厲,有一句話叫狗走天邊吃屎這話真是真理,既然你冥頑不化那也去死吧!”
依然平伸的手用力一握,焦猛一聲慘叫就再沒有了一點聲息,腦袋被擰下來了要是能再發出聲息就出鬼了。
江楓的手用力一握後接着一翻,手掌背部對着焦天元一拍。
空中的真元大手的手背向着焦天元就拍了下去,一掌就把焦天元拍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