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他就是我的主子,薛弘毅,大家敬重他,再加上他在薛家這一輩排行老三,所以尊稱他一聲三爺。”
“三爺可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跟薛源哪個敗類完全不一樣,他充滿着正義感,擁有着強大的人格魅力,我們這些人,都是自願跟隨着三爺的,三爺用他的人格魅力,感染着我們。”薛陽話語中流露出來的自豪高絲毫沒有一絲虛僞。
“看來這個薛弘毅確實是個不錯的人,能將手下感染成這樣,足已看見他的品格。”林峰點了點頭。
林峰剛還想問什麼,只聽門口一陣嘈雜聲,幾個身上穿着黑衣的人走了進來,他們胸口繡着一朵金花,裡面有一個薛字。
“少爺。”幾人向薛源打了個招呼。
薛源點了點頭,說道,“看到沒,就那兩個傢伙,給我把他們倆抓起來,還有,這條薛弘毅的狗,竟然敢攔着我辦事,還敢打我,把他帶回家裡去,接受家法處置。”
“是!”幾人互相看了看,有些詫異,薛陽這傢伙敢打薛源?不可能吧,以下犯上在薛家可是重罪,不但要承受最嚴厲的懲罰,還要逐出家門,革除薛家名號,薛陽怎麼敢有這麼大膽子,肯定是薛源胡扯的,不過他們只負責辦事,也不管這些,況且顛倒黑白的事他們也做得不少了。
“麻煩了。二位,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要跟他們發生衝突,得罪了執法堂,你們是走不出廣陵市的,讓我來跟他們周旋,等三爺來處理。”薛陽鄭重其事的說道。
林峰和溫蓉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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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陽站起身來,說道,“幾位執法堂的同仁,三爺馬上就到,不如先坐着休息一下,上幾個菜我們喝點小酒?”
幾人停下了腳步,他們當然知道薛陽是薛弘毅的人,而薛弘毅薛源可以不怕,但他們不行,畢竟他們只是辦事的奴才。
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領的人走出來說道,“薛陽,你也不要爲難我們,把你身後那兩個人交給我,有三爺在,薛源少爺想必也不會太過分,我們再和他說說情,他應該不會爲難你。”
他們也不傻,知道薛源肯定是看中了溫蓉的美貌去找事了,結果被薛陽攔了下來,只要把這兩個人抓住,薛源應該不會爲難薛陽。
“不行,三爺吩咐過,其他地方他管不了,在三爺的地方,絕對不允許出現欺凌弱小的事出現!”薛陽面容嚴肅的說道。
執法堂的幾人互相看了看,說道,“那就別怪我們了,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
幾人正要動手,只聽得一聲嘹亮的聲音傳來,“誰敢動我的人!”
只見一個氣宇軒昂,長着一張國字臉的男人大跨步走了進來,一張臉不怒而威,顯得極爲有氣勢。
薛陽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看着男人恭敬的叫了一聲,“三爺。”
酒店裡原先圍觀的衆多客人,竟然也都站了起來,都拱了拱手,叫了一聲三爺,聲勢十分驚人。
林峰看着衆人的臉色,確實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沒有一個人有一絲虛僞的眼神。
“這個薛弘毅,在普通人中好高的聲望。”林峰見過的人裡,只有少數人有這樣的人格魅力。
“薛源,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准我在我的地方鬧事,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薛弘毅看着薛源厲聲道。
原先一直很囂張的薛源臉色也有些不自然起來,但他還是強硬的說道,“薛弘毅,你少管我的事,你還不夠資格!”
只不過薛源的底氣卻有些不足了。
“嗯?看來上次還沒把你教訓夠,你還想再試試是吧。”薛弘毅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
“你....你敢!”薛源像是想起了什麼,嚇得往後跳了幾米遠,躲在了執法堂的人中間,大聲叫道“薛弘毅,你再敢向我動手,你就死定了,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執法堂幾人奇怪的看着薛源,這傢伙不是一向無法無天的,怎麼看到薛弘毅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以薛弘毅在家族的力量,說句不好聽的,連他們這些小嘍囉都看不起他。
薛源也是有苦難言,上次他在薛弘毅的地方鬧事,被這傢伙抓到了,狠狠的打了一頓,回去像他爸訴苦,結果又被臭罵了一頓,叫他不要去招惹薛弘毅,也不告訴他原因,弄得他很是難堪。
“薛三爺。”執法堂的幾人向薛弘毅行了個禮,只是眼神中的不屑還是很明顯的流露了出來。
“怎麼,你們要抓我的人?”薛弘毅問道。
“沒有,三爺的人我們怎麼敢動。我們要抓的只是這兩個人。”執法堂的首領指了指林峰和溫蓉。
“林峰。”溫蓉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卻被林峰用眼神制止了。
“他們兩個,也是我的人!”薛弘毅看了一眼林峰和溫蓉,看到眼前如此大的場面,二人卻不慌不忙的在看戲,眼神中絲毫沒有流露出驚慌,心裡不由得高看了兩人幾分。
“薛弘毅,你放屁,他們根本就不是本地人,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人了!”薛源跳了出來叫道。
“在我的酒樓吃飯的客人,都是我的人,我有責任保護他們!”薛弘毅淡淡的說道。
林峰不禁點了點頭,這傢伙是個可交之輩。
“好,說得好,不愧是薛家大名鼎鼎的三爺!”林峰鼓起了掌,大聲叫好起來。
原本被薛弘毅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卻又畏懼執法堂的客人們看到有人帶頭,紛紛也鼓起掌來。
“好,三爺說的好!”
“三爺真是我門平民的英雄!”
“你們這些薛源的狗腿子,滾出去!”有一個老人大聲叫道。
“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衆人紛紛叫了起來,氣勢沖天,引得樓上的客人都出來看發生什麼事了。
薛源和執法堂幾人面色難看,“誰再叫,我就把他抓回去!”薛源一聲大吼,震得衆人頓了一頓,然後衆人的聲音更加嘹亮了起來。
“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薛源臉都漲紅了,憤怒的看着衆人。
執法堂的人臉色也很難看,冷冷的看着衆人,眼神好像是能吃人一樣。
“看到沒有,薛源,我的地方不是你和你的狗撒野的地方,還不快滾!”薛弘毅大笑了起來。
“薛弘毅,你!”薛源指着薛弘毅,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三爺,身爲薛家人嗎,你這樣侮辱我們執法堂,是不是有些不好。”執法堂幾人中的首領冷冷的說道。
“哼,若你們是原來那個執法堂,我自然是敬重你們,可惜現在的執法堂,只是薛銳空打壓異己,顛倒黑白的武器!”薛弘毅冷冷道。
衆人的叫好聲更熱烈了,薛家執法堂欺壓民衆橫行霸道,早已引起大多數人不滿。
來到這個酒店吃飯的人,幾乎都是薛家的人。
執法堂的幾人臉色更難看了,剛要說什麼,只見一聲陰冷的聲音傳來。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是誰敢侮辱我薛家執法堂!”一個同樣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胸前繡着的薛字是血紅色的,長着一雙倒三角眼,顯得十分陰冷可怕。
衆人的聲音在一瞬間消失了,整個大堂變得一片寂靜,空氣都彷彿冷了下來,薛弘毅也面色難看的看着男子。
“總管!”執法堂幾人神情激動的向男子敬了個禮。
男子點了點頭,看着薛源冷冷的說道,“薛少爺,我記得你父親叮囑過你,叫你這段時間不要惹事情。”
薛源看着男子,害怕的腳都有些抖,這個人是他父親的親信,執法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管薛冷,專門替他父親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他的整個人身上都圍繞着陰冷可怕的血氣,讓人一靠近就渾身發冷。
薛冷深得薛銳空的信任,他說話可比他這個兒子說話管用多了,要是他回去跟薛銳空說幾句,他又要關幾個月禁閉了。
“冷叔,我沒惹麻煩,我也沒招惹薛弘毅,是這兩個人對我不敬,我纔想教訓一下他們,誰知道薛弘毅這傢伙就要跟我作對.....”薛源弱弱的說着。
薛冷看了林峰和溫蓉一眼,心裡大概已經對事情瞭然於胸了,薛源這傢伙肯定又看到美女走不動道了,這才惹出事情來了。
“你以爲我那麼好糊弄嗎?回去自己找你父親領罰,不然就由我親自去說。”薛冷冷冷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薛源那叫一個憋屈,可是他沒有辦法,要是讓薛冷去說,他肯定會事無鉅細如實的說出來,到時候自己就要受重罰了。自己去說,還能歪曲一下事實,能罰的輕一點。
“薛三爺。”薛冷向薛弘毅拱了拱手。
薛弘毅也拱了拱手,說道,“薛冷,事情完全是由你們家薛源少爺引起來的,既然他已經要回去受罰了,我也就不追究了,你們走吧。”
薛弘毅對薛冷十分顧忌,他行事就代表着薛銳空,而薛銳空,他其實是得罪不起的。
“薛三爺,薛源少爺受了罰,這是他自作自受。但是你剛纔公然辱罵執法堂,你必須有一個交代。”薛冷陰冷的看着薛弘毅。
薛弘毅在心裡嘆了口氣,怕什麼來什麼,但是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正直的人,有什麼就說什麼,實在見不得這些違心的事情,這次有些激動,加上之前一直憋着的情緒,所以不小心爆發了出來,而這也是他能在民衆中得到這麼高聲望的原因。
“薛冷,我跟你回去受罰,你放過他們。”薛弘毅語氣有些低沉。
“三爺!”薛陽衝了上來,攔在了薛弘毅面前。
“三爺,你不能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薛銳空有多想你死!”薛陽激動地吼道。
“薛冷,我跟你回去!”薛陽怒視着薛冷。
薛冷看着薛陽,冷漠的說道,“你當然也要去,還有那兩個人,公然挑釁執法堂的尊嚴,你們都得跟我回薛家。”
“薛冷,你別欺人太甚!”薛弘毅的語氣也憤怒了起來。
“我就欺人太甚了,這次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辱罵執法堂,我看還有誰保得住你!”薛冷不屑的看着薛弘毅。
薛弘毅面色難看,他確實不佔理,但是如果他去了執法堂,以薛銳空的性子,他不死也得丟半條命,至少絕對沒有能力跟他搶奪家主之位了,但無奈的是,他根本就沒想跟他爭這個家主之位。
他去無所謂,但是薛陽這些人是無辜的,決不能牽連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