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敗臉色不變,還是一臉微笑的看着他,好似在等着他爲大家解惑,揭露奸細。
林峰撇撇嘴懶得看那副嘴臉,說道:“這東西,是我從米國人的鎧甲裡面提找出來的,我在第一次繳獲米國人鎧甲的時候,就曾經拆開過,本來是想找些有用的東西,結果就在激光炮的位置發現了這個東西。”
“我當時也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本能的覺得這個東西應該很重要,於是留了下來。”
“昨天就讓神算子給用上了,只不過我忘了給他們說這是從哪裡來的。”
聽到林峰的話文遠再也支撐不住,整個臉色都垮了下來。
“我說這東西是某種發光的植物,你居然也信了?”
“我問你是不是一種發光的草的時候,你居然說是一種花。”
“可惜,它既不是花,也不是草,野外根本沒有,你上哪裡去找呢?”
林峰每說一句,文遠的臉色就蒼白一分,最後變得雪白。
看到文遠的表現大家那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沒想到真是奸細。”
“林峰,好樣的,抓住他,我們現在就颳了他。”
“沒錯,我們現在就送他去地府給冤死的人賠罪。”
聽到周圍的喊打喊殺聲,文遠整個人左顧右盼,想要找個地方鑽出去。
但是龍天和馮七早就防着他了,他剛一動,龍天上去就是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然後龍天上去對着他的背心就是一掌,將他打癱在地。
林峰走過去將他提起來,“這裡雖然不是刑處,但是大家都是震武組的人,我就是刑處一堂堂主,而且震武組的長老也在,想必是可以處置你的。”
“如果你能將你通敵的情況說出來,我可以考慮讓你出去之後接受刑處的審判,你應該知道到時候你在外面活命的機會可比裡面大得多了。”
文遠這時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耷拉着腦袋一動也不動任由林峰提着,只是眼中是不是閃過一絲怨毒的神色。
“文遠,你還不交代麼?你的情況已經形同叛國,震武組對付你這樣的武者用什麼手段,難道你還不清楚麼?”陳長老走到文遠面前說道。
“我們有權現在就擊斃你,即便是颳了你,也沒人會說什麼,即便是你的家族也不會爲你出頭。你身後的勢力更加不會爲你一個死人說什麼。”
聽到陳長老的話,林峰伸出大拇指示意了一下,心道“薑還是老的辣,知道趁機逼問文遠他背後的主子是誰。文遠的情況,如果給他弄回去絕對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什麼也不想從他嘴裡挖出來,搞不好他也會像安若一樣死在刑處。”
“如果你能將你身後的人說出來,那麼你算是首告,也許你還有幾分活下來的可能,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麼?”林峰在文遠面前幽幽的說道。
聽到林峰的話文遠霍的擡起頭,神色有些意動,結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朝着花不敗的方向看了一眼,有垂頭喪氣的低下頭去。
花不敗暗罵一聲:“看我幹什麼?自己的鍋自己背,背不起就讓你的家族替你背。”
他緊緊的盯着文遠,眼中寒光伸縮不定,突然走到文遠面前說道:“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居然出賣震武組,我真爲你感到羞恥,你這是在給全體世家蒙羞,給你的先輩蒙羞。”
“你這麼做置你的先輩於何地,難道你忘了家族的教導了麼,還是說整個文家都已經爛到骨子了,那我回去之後倒是要問問文家的家主,他是怎麼教下一輩的……快說,你還有沒有同夥?背後有沒有主使者?”
聽這花不敗的話林峰越聽越不對,這不像是勸說他招供啊,怎麼好像是在交代後事呢?
這話翻譯過來不就是你現在事發了,你要想一想你的家族,想一想你的父親,不想連累他們的話就趕緊招供,把事情扛下來,不然我們就到你們家去找你的父親算賬。
果然聽完花不敗的話,文遠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說道:“是我勾結米國人將地圖賣給他們,也是我勾結腐國人想讓他們殺了嶽組長一行人,還是我勾結倭國人讓他們過來截殺大家。”
聽到文遠親口承認,大家一片譁然,恨不得立刻將他五馬分屍。
“終於招認了,押着他到外面給冤死的人祭奠。”
“對,祭奠。”
說着大家就要拉文遠到外面告慰死去的人。
“慢着,事情還沒完,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還沒搞清楚他有沒有同夥兒呢。”林峰看了一眼花不敗,說道。
“文遠,你這態度有問題啊,破罐子破摔是不行的,胡亂認罪,我們可是不認的。”
“我都說了,這些都是我乾的,你還想怎樣?”文遠擡頭盯着林峰說道。
“腐國人的事情是嶽金平做的,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林峰說道。
“嶽金平的事情和鮑威爾聯繫的不止黃曉東,還有我,那天你們在外面偷聽,就是我叫破的。”文遠淡淡的說道。
“瑪德,我說那天的聲音怎麼有點耳熟,當時光顧着逃命沒有細想,原來是你。”龍天恍然大悟的說道。
“你是什麼時候把我們進入秘境的地圖交給米國人的?”林峰橫了龍天一眼,接着問道。
“當天就傳過去了。”文遠說道。
“什麼時候和倭國人勾結上的?”林峰接着問道
“在外面早就有了聯繫?”文遠說道。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林峰快速問道。
“當然是爲了殺死嶽組長、嶽金平……順便將其他人一併殺死。”文遠順口說出要殺嶽組長和嶽金平但是突然轉口說要殺死所有人。
林峰一怔,他常用的問問題的方式,居然沒有生效。
這種方法就是利用人思維裡的慣性,在你不斷的回答簡單的問題到時候,突然來一個重要的問題,人在思維慣性之下會情不自禁的說出答案。
但是明顯文遠反映了過來,在快要說出來的時候,反口說是殺死所有人。
“爲什麼要殺死所有人?”林峰盯着文遠說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秘境裡面資源豐富,只有將你們殺了,我就能和我的外國朋友一起去尋找秘境的控制方法,然後我們四家共同分享秘境的資源,在國內我們就獨佔資源的一家……”文遠大笑着說道。
他還沒說完突然一個劍尖就從他的胸口刺了出來。
原來是一把長劍直接將他的心臟刺穿了,“呸,死奸細,爲了你自己的利益居然勾結外人想殺了我們所有人,我現在就讓你去給兄弟們陪葬。”
“你幹什麼,爲什麼要殺了他?”林峰大怒,這是很重要的證人,他直覺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還指望着能從他這裡多獲得一些信息呢,結果就被人,一劍給殺了。
殺人的就是趙碩,當初幫忙揭發黃曉東的人。
林峰記得很清楚,他自己說是被鮑威爾抓住綁在柱子上,後來被人救了。
既然當天文遠也在那裡,那麼很可能就是文遠救得他,他們兩人有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殺了文遠?
這些東西在林峰的腦海裡轉來轉去,讓他越發確定文遠的事情不簡單,後面還有更大的陰謀沒有挖出來。
“幹什麼,他害死我們這麼多人,害死了我兄弟,我要殺了他給我兄弟祭奠。”趙碩說着就要拖走文遠的屍體。
“擅自殺害震武組的成員是什麼罪?把他抓起來。”林峰簡直要氣爆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文遠好歹救過你吧,居然狠心殺自己的救命恩人。
“慢着,爲什麼要抓他?他也是出於氣憤才殺了文遠這個奸細,有什麼錯呢?大家說是不是?”花不敗大聲說道,“你聽聽文遠說的那些混賬話,居然要將我們全部殺掉,他好獨佔整個秘境的資源,這種通敵賣國的人不殺了他,難道還留着他麼。”
“再說了,趙碩是震武組刑處蒼鷹堂的成員,他有權利處置這種叛徒。”
林峰一怔,不由得看向陳長老:“是這樣麼?”
“什麼蒼鷹堂,刑處?”陳長老問道。
其他人一怔反應過來,陳長老在秘境當中呆了二十年,對外面的情況可能不是很瞭解。
陳新立刻上前將震武組的情況講了一邊。
陳長老點點頭說道:“以前震武組對於這種情況確實有臨機絕對的權利,就死不知道改組之後還有沒有?”
“改組之後蒼鷹堂是有這種權利的,不信,回去之後你可以到刑處問問王處長。”花不敗說道。
突然花不敗拍了拍額頭,說道:“看我這記性,龍天你是鐵血堂的副堂主,你爸爸是護法,你對這個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吧。”
林峰看向龍天。
龍天點點頭,說道:“沒錯,蒼鷹堂確實有相機處決叛徒的權利。”
“唉,文遠那,我本無意殺死你,只想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沒想到你居然會死於非命。”林峰看了趙碩一眼,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