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薛謙的作戰計劃着實有些太過簡單了些,把所有成員打散,進行這種程度上的突然襲擊。
如果對方的實力強過他們的話,那他們可能在分散開後的一段時間裡,就會被對方一一剿滅,根本就對人家形不成有效的攻擊。
但做出這種選擇,薛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人家的總人數是他們的十數倍,在加上這是人家的地盤,大威力的武器一抓一大把,如果薛謙帶所有人去強攻的話,那就真跟主動找死沒什麼區別了。
雖然說不上沒有其他辦法了,但對現在的薛謙而言,這已經是他唯一能想象到的辦法了, 至於可能還有其他方式,可以讓他們獲得最終的勝利,但那卻不是薛謙的行事風格。
對薛謙而言,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戰鬥風格,而且他也不認爲這些非法武裝的成員,在戰鬥能力方面,比他帶過來的這些長期經受訓練的士兵,還要強悍。
就是最後任務失敗了,薛謙自己就是最強大的武器,雖然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沒辦法瞬間瓦解這樣一個擁有幾百名成員的武裝,但他卻有能力盡量把人帶出去,這也是薛謙爲什麼要接下這個任務的真正原因。
在保住大部分人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把他們從這裡帶出去,這也是薛謙最後的倚仗,也是他從沒說起過的秘密。
畢竟,如果讓那些士兵知道薛謙有這種想法的話,他們就會喪失那種與人搏命的心態,造成一種對這個任務無所謂的態度,這是薛謙決不能接受的心態。
可當薛謙真正進入基地內部的時候,整座基地已經徹底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槍聲和嘶喊聲,但讓薛謙覺得好笑的是,這些聲音當中,卻是什麼語言都有,有索瑪釐當地的土話,也有流行於世界每個角落的英語,甚至在密集的槍聲中,是不是還會傳來幾聲華夏語,聽到薛謙頭大不已,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薛謙的計劃中,是全部
成員都進入基地後,在由他們率先對基地內的重火力點卡開火,解決那些重機槍和速射炮,在基地內部實施分散作戰,逐個擊破的戰術。
但現在,整個基地內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槍聲和人們的嘶喊聲,是不是就能聽到有人中槍倒地的悶哼聲,簡直比華夏境內的菜市場還要混亂幾分。
對此,薛謙也沒有一點辦法,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沒辦法把分散在各處的受訓士兵,都召集過來的。
薛謙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利用這種混亂,從而渾水摸魚的儘快完成任務,也只有這樣,才能停止這種程度的混亂,才能完成任務,把所有人再次重新聚集在一起。
可這說起來雖然簡單,但直接操作起來,這困難也不是一星半點的,畢竟,現在基地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槍聲和戰鬥,薛謙想要悄無聲息的找到這羣人中的頭頭,可就有些麻煩了。
但即便如此,薛謙還是小心翼翼的隱匿身形,儘量不被人發現,悄悄向位於基地正中心的建築逐漸靠了過去。
可理想總是很豐滿,但現實卻往往非常骨幹,就在薛謙靠近那棟建築的時候,卻意外遭遇了一批經過這裡的士兵。
雙方在遭遇在一起的瞬間,就各自開火,薛謙由於沒有步槍,唯一的槍械就是那把m9手槍,一輪點射過後,十五發子彈很快就打空了,而即便薛謙的準頭不錯,但在這種環境下,他這一個彈夾打空了,也沒能解決全部敵人,當對方反擊後的一段時間裡,薛謙一直都被壓着打,根本擡不起頭。
對此,薛謙也是暗罵一聲晦氣,如果再給他一分鐘的時間,他完全可以進入那棟建築裡,雖然還不清楚是否能抓到對方的頭頭,但卻也不必在這被人壓着打。
可一切已經發生了,薛謙就是在怎麼悔恨,也不得不面對現實,在更換了一個彈夾後,薛謙就地一滾,從原本
的掩體處跳出來,更換到另一個掩體後,擡槍就是一連串的點射。
前後不到五秒鐘的時間,薛謙一股腦的發射出去了十五發子彈,這對m9手槍來說,已經是它的最快射速了,同時這已經是薛謙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在薛謙的一輪點射過後,餘下的幾名基地成員,終於被薛謙解決了個乾淨。
在自認已經暴露了的情況下,薛謙索性也顧不上隱匿身形了,直接從掩體後跳出來,直接向距離他只有百十來米的中心建築跑了過去。
可就在薛謙行動的剎那,在他周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起來的人,他剛一行動,身後的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似的,一直追着他跑,幾乎每次險而又險的落在薛謙剛剛停留的地方。
這麼一來,薛謙也更加不敢在耽擱下去了,把速度提到極致後,僅僅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在無數子彈追着屁股後面跑的情況下,接近了那棟中心建築。
看到近在咫尺的建築,薛謙心中一喜的同時,猛地一個飛身跳躍,也不管自己正對面的那扇窗戶裡面有什麼,直接從外面就這麼撞了過去。
隨着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薛謙成功從建築外,撞破玻璃,闖進了這棟中間建築一樓的某個房間裡。
但在進入房間後的瞬間,薛謙卻並未站起來,反而背靠在牆上,快速的爲自己手裡的m9手槍更換彈夾。
在薛謙更換彈夾的過程中,數不清的子彈從窗口飛進來,打碎了房間了一切能看到的東西,薛謙甚至都有種子彈是貼着自己頭皮飛過去的感覺。
而且在有些時候,薛謙都能聽到子彈劃破空氣,從自己身邊略過的風聲,這也就使得薛謙更加不敢擡頭了。
一時間,槍聲和嘶喊聲再次成了這片空間的主旋律,數不清的槍聲練成一片,就好像堆積在一起的鞭炮,沒人用火把點着了似的,一聲接着一聲,期間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間隙。
(本章完)